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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成不见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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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自己也有这个实力,但是她和周浔衍是夫妻,这个事还是需要先通个气。

周浔衍不看好,“升米恩斗米仇,你想过吗?”

“就拿今天他帮我夺回手机来说,我相信他本性不坏,是个好孩子。”

周浔衍不干涉,“你自己做决定吧。”

“好。”

陈乐央咯咯笑的那几声,牵起了周浔衍一些回忆。重逢再到婚后这一年,他们之间的相处被不愉快填满。原因多种多样,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挑起矛盾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周浔衍。

周浔衍眼中的陈乐央是婉静温淡、与世无争的性子,自认对他有愧,对他没有道理的刁难更是逆来顺受。而周浔衍因轻松拿捏她,又因她的柔软可欺,常常咄咄逼人,恶语相向。

时间太久,久得周浔衍都淡忘了,经年前陈乐央也曾俏皮明媚,她会一边跑下楼一边“阿衍,阿衍”的连声喊他,声音脆若银铃,洋洋盈耳;会因考了好成绩而在他面前显摆,自信四射的眼眸里透着肆意的狡黠;偶尔惹得她生气了,她还会绷起脸,对他视而不见,这时他得去哄她,得哄好久才能哄好。

人总是会从幼稚到成熟,从冲动到理智,风雨磨平峰利的棱角。右眼重伤,身心饱受病痛折磨对无疑是狂风骤雨;家庭和睦、学业、事业顺顺利利的陈乐央本应是不受风雨,备受呵护的娇花。

或许……他该对她好一点。

*

又是一个周五。

这天早上,一个头扎布巾,满脸皱纹,瘦骨嶙峋,拄着拐杖的老人,闯进办公室,他们才知道刘子成已经失踪一天一夜了。

徐老师帮报了警,尽力安抚,“奶奶,我通知了校方,也报警了,你不要着急,这孩子这么大了,不会迷路的,说不定去哪里玩,玩的忘了回来。”

陈乐央端着装了八分满的一次性纸杯,从饮水机那儿走过来,轻轻放在老人手边。

六神无主得老人一下抓住她的手,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哀求,“老师你能帮我去把子成找回来吗?我就这一个孙子,他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活啊?我该怎么活?!”

青春期的孩子气性大,自尊强,还易冲动。近几年新闻上不是没播报过这类新闻,什么跳楼、跳河、割手腕……想到这层面,陈乐央坐不住了,她双手握着老人枯槁的手,扭头问徐老师,“徐老师,刘子成玩的比较好的几个朋友呢?把他们都叫来,跟他们打听下平时刘子成经常去的地方。”

徐老师拿起桌上的手机,起身,“有两个家里有电话,我去打电话,”

陈乐央跑到操场,背后跟近的脚步声让她停留。冀忱跑到她前面拦住她,“陈老师,你一个人怎么去找他,这里四面环山,你知道他在哪坐山,哪个方向吗!”

她一个陌陌生生的外地人,山势地形得没弄清楚,到时候把自己弄的身陷险境。

“我去找一个人,他或许知道刘子成在哪儿。”

陈乐央要找得就是那个之前偷她手机的人。这个人偷东西,又快又准一看就是惯犯,说明经常偷,那一定会出没街上,人流密集的地方。

陈乐央在镇中心转了几圈,冀忱就跟着她转了几圈。站在桥上,她望见了那个穿卫衣的黄毛男人,正斜靠在菜馆旁边巷子口的黄砖墙上,贼眉鼠目地观察来往得行人。

是他没错了。

陈乐央麻烦冀忱去巷尾拦截这个人,自己则淡定从容地走过去想跟这个人交流交流,与她设想的一样,这个人看到她先是愣了足足十数秒随即像看到鬼一样,转身拔腿就跑。

黄毛被堵得无路可去,凶相毕露,冀忱担心他伤到陈乐央,先发制人,擡腿向着黄毛腹部就是一脚,黄毛痛呼,退出几步,撞上墙。冀忱上去,扣住他的手腕关节,反手一折,给他摁在墙上。

黄毛脸贴着墙,脸都被挤变形了,痛苦哀嚎道:“大姐、大哥,你的钱包不是还你……还你了吗?我知道错了……啊啊,我知道错了!。”

陈乐央没想到这个温文尔雅地男人,还有这么强得一面。但她没时间思考这些,她上前,情绪稳定,保持一贯的地温柔,“我找你不是这件事,你知道刘子成在哪儿吗?”

按照黄毛给的信息,两人在路上拦了一辆红色电动三轮车,赶往松纱镇。松纱镇距离坛黎路程在半个小时,如果开车不消十分钟。

据黄毛说,这一年多来,刘子成每天放完学都会骑自行车去这个镇的一家KTV做兼职上夜班,尽管工作到凌晨一两点,但他还是每日必回家的。只是前天刘子成和他说,他换了一家KTV,那边给的工资比原来的那家高出三百元。也就是说他昨天是第一次试工,去了就没回来。

松纱镇是个旅游镇,相对富饶,各种商业都很成熟。不足一公里的街上,就有两家KTV,一家酒吧。冬天是这儿的旅游淡季,南北贯穿的街道上,也就稀稀落落几个人。

大白天,这家KTV大门紧闭。望着这家店的门头,陈乐央敏感地感知到空气中漂浮着危险的气息,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门玻璃上贴的营业时间是傍晚五点,陈乐央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还得等两个小时这家店才能开门。陈乐央和冀忱转到这家KTV的东面侧门,站在一家卖名族服装服饰店后门的平地上,隔着一条过道观察着这栋楼。

这时,一辆面包车开过来,停在那道门前,挡住了她们两人的视野,不知道是车主在休息还是车坏了,面包车久久不开走。

冀忱感到口干舌燥,穿堂风更是吹得他穿的直打寒战,他不是很想待在这里干等,可陈乐央不想走,只好陪她等KTV开门。

“我去买瓶水。”冀忱对她说。

*

暗处观察的几个人,看到那个男的走了,三楼上得男人对躲藏在平华家电后窗只距离那女的几步之遥伺机而动的男人,做了一个抹脖子得手势。

楼下男人得到指示,仿佛冒出窨井盖的老鼠,带着势在必得地阴笑,光明正大地向女的走过来。女人自是不知道危险临近,还在他即将接近她左半边身体时看了他一眼。

男人看准时机,抓起被人随意丢弃在地上的烧火棍,对着女人左肩重重打下去。

女人应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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