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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是心非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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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她把车钥匙寄回去让阿姨拿钥匙开车门取了钱包还给他,但恐怕会耽误三四天;要么现在去问周浔衍备用钥匙放在哪里。

冀忱通情达理地说:“确认在你这儿我就放心了。也不是必须马上用。陈老师不用着急。” 听到她请了一周假,不免多问了一句,“陈老师,是身体不适吗?”他想,作为曾经同校同学,现在又是同事,三言两语,客套关怀一下也正常。

“我并没有身体不适,莫老师,谢谢关心。”陈乐央觉得私事没必要多说,“既然莫老师现在不着急用身份证,那等我回来,钱包我会送到行政处,到时候我让他们给你电话。”

“好的,麻烦你了。陈老师。”

周叙之来这家医院之后,进了神经外科。他是博士生在读,所以相对于其他研究生而言,他已经有着比较丰富的临床经验。

他每天都很忙碌,查房、开会、写病案、跟着老师做手术……这次哥哥两次手术他都各请了一天,平时只能护工来照看,他也就忙里偷闲中午或是晚上过来看看他。

中午十一点半,周叙之趁吃饭空档过来了一趟。他来的时候,周浔衍已经可以坐在床上,病床自带的升降餐桌上放着用圆形玻璃碗装的小米粥,他右手因为在输液,只能用左手拿勺子,一勺一勺地舀着粥往嘴里送。

“哥,好些了吗?”周叙之拉来塑料凳坐他身侧方便讲话,环顾一周,他又问,“护工呢?”

周浔衍拿勺子得手一停,头也没擡,说“我让他去超市帮我买些东西,估计也快回来了。”他接着喝了两口,便不在喝了,放下汤勺,手在桌板上一点点摸索,寻找着什么。

“哥,你找什么?”周叙之问。

周浔衍问,“盖子在哪儿?”

周叙之余光看到躺在床头柜上的碗盖,“哥我来收拾。”他利落地收拾干净桌面,放下桌板,顺带从床头柜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巾,道,“哥,你输液不方便,我给你把手擦擦。”

这只手周浔衍刚才在桌上摸找盖子时,粘到了桌上粘稠的汤汁。周浔衍顺从地摊开手掌,任他为自己擦拭。这十来天的照顾,与其说是习惯了,不如说是麻木了。

周叙之给他擦完左手,再给他把右手也擦了。不愧是外科医生的手,这双操作精密仪器得手,每一步的动作都是极为轻柔、细致。

首先必须承认周叙之把他照顾的很好,然而这种无微不至地照顾,却也使得他无能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示。

正因为他不需要同情,不需要怜悯,所以他才雇了护工。他宁愿要这种各取所需的关系。

哪怕是说照顾他到死……

但,应该不会很久,如果只剩下黑暗为伴,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短短数十日,他已经把这种滋味尝了一番。若有一日,他成了废人,那他一定是这种选择。

晃神的功夫,周叙之已经给他擦拭干净。

周叙之去洗手间丢完纸巾回来,往凳子上一坐,察觉到他脸色不怎么好。

“哥,是眼睛疼了吗?”周叙之担心地问。

这次周浔衍两只眼睛一起动手术,创伤面更大,自然更疼。

周浔衍往后仰,靠在垫高的枕头上,没回答的问题,而是请他帮忙,“阿叙,我手机在充电,帮我开机,看看有没有错过重要的电话。”

周叙之从墙插上拔下手机充电器,按了开关键,一副洞察一切的样子,眉开眼笑地问“哥,你是想知道嫂子有没有给你打电话对不对?”

周叙之不带犹豫地揭穿,使得周浔衍一愣怔,他不吭声,正所谓解释就是掩饰,那他就保持沉默。

手机屏亮了,两条未接电话的浮在通知栏上。

备注是央央母亲。

“哥,有两个未接是嫂子的母亲,来电时间早上八,需要回过去吗?”周叙之问他。

周浔衍左手一撑,再次坐起来,朝他伸手,“帮我拨过去,”

周叙之给他拨了过去,然后交还给他。电话很快被林毓真接到,“阿衍,打扰到你了。早上给你打这两通电话,是因为联系不到央央,想问问是不是在你身边。不过没事了,我们联系上了。”

林毓真知道他之所以打电话来的原因,索性一句话就给解释了。

她又说,“我听央央说你去国外了,你在外面饮食上一定要多注意,在自己国家待久了去别的国家,两个国家的差异,尤其饮食上的很容易引发肠胃不合,有一次我去马拉西亚,头一天吃了他们那边的餐,当天晚上因急性肠胃炎送进了医院。”林毓真以过来人的经历善意提醒。

周浔衍听完她说的话,礼貌而疏离:“谢谢,我记住了,阿姨。”

他从未喊过央央的母亲、父亲妈妈爸爸,不是说对他们有意见,只是喊不出口,只因为他连自己父母都很少这么叫。

林毓真, “阿衍。我在开车,那就这样吧。”

周叙之就在旁听地一清二楚,那边一挂断,他立马开口赞赏,“难怪嫂子这么好,看来都是言传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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