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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美容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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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傅灵辉在也没在家里见过那瓶酒了。

一打听,温雪鸢便说,自己一口气全喝光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钱也攒下来了很多。

温雪鸢想让傅灵辉休息一段时间。

她觉得他太累了。

四月末玉兰树彻底开花儿了。

温雪鸢想找一根竹竿打一些花朵下来拌凉菜。

可最近越发惫懒,失眠症发作,白天又昏睡不醒,时常噩梦。

甚至有些时候分不清,真实的还是幻象里。

踏进厨房,傅雅正蹲在地上清洗玉兰花。

温雪鸢说不上害怕,她知道估计自己又要发病了。

不过……她没有和傅灵辉说过。

傅灵辉也正打算在出半个月的摊就休息两天,温雪鸢为了利于病情,转移注意力,也早早地跟着他一起出摊。

不过很奇怪,这些日子,温雪鸢的话似乎变得很少,发呆的日子又多了。

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傅灵辉在没话找话。

比如现在,虽然端午还早但在人挤人的市场里,早就能看见买五彩绳的商贩。

傅灵辉瞥了一眼她郁郁寡欢的侧脸,笑着道,”这么早就有卖长命缕的了。”

温雪鸢被他这话提点,忽然想起了那些年少的事情。

她唯一一次被赶出去罚跪,就是给少爷的他做手串。

只是那根被剪断了,这条应该是她给自己做的。

傅灵辉把车停下来,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下车。

他把装身份证的钱包打开。

温雪鸢眼前一亮,那条被时光洗涤后的手链重新回到她的视线。

她记得她那会儿被桑春枝虐打,她记得她没有送出去,她记得她把这条手链都扔掉了呢。

忽然眼底有些温热的感觉,像是一个死去的人忽然间有了活气儿。

傅灵辉笑道,”这些年,我出任务,都是它保佑我平安,它算是我的命根子了,雪鸢,我把它送给你。”

他不知道温雪鸢的精神正被病痛折磨,只知道她不开心了。

所以他最近表现得也格外谨慎,小心,克制。

他吻了吻温雪鸢的额头,”我们的日子还很长,为我坚持下去好么。”

温雪鸢看了看掌心里的手串,满缀的廉价珠子在阳光下发出彩色的光。

温雪鸢把手串又给了傅灵辉。

她不敢确定了,不敢确定是否能陪他很久。

可她又很自私,想让她的东西占有傅灵辉。

温雪鸢低头,默不作声的把手串戴到了傅灵辉的手腕上。

比量了会儿,发现不够长。

只能放进他的掌心。

”你的,我不要。”

这时候,镇上的人都知道傅灵辉和温雪鸢是一对儿。

时常唤温雪鸢为,卖煎饼家的媳妇。

温雪鸢翻开傅灵辉的手机,虽然傅灵辉加的是她尤拉的那个新手机号。

但备注依然是鸡屎宝贝。

她很气恼,于是趁着傅灵辉忙着,把自己的备注改成了,煎饼媳妇。

她也把自己给傅灵辉的备注改了,从傅警官变成了煎饼。

晚上傅灵辉算了一下自己做也差这几年的积蓄,婚礼的钱觉得差不多了。

温雪鸢白天睡觉的时候,他打车去了城里,进了一家珠宝店。

他对宝石这些没什么兴趣,但还是挑了很久,对比来对比去,觉得哪个都一样,又觉得细枝末节的差别却很不同。

他幻想温雪鸢戴上去之后,是什么样子,她会更喜欢哪一款。

这是一件让人绞尽脑汁的事情。

最后他花了一上午时间,银行卡被刷走了五万多,拿下了一对钻戒。

很多次她在自己的餐车上睡着,傅灵辉尝试过小心翼翼地用软尺测量她的手指宽度。

这使傅灵辉又想起来温雪鸢给自己测手腕了,她真笨,应该也趁他睡觉的时候行动啊。

算了,如果他要是半路醒了,估计温雪鸢大概率逃不了一顿磋磨。

戒指被打包起来。

他满意了,总算是了了一份心思。

玉兰花花期不长,也就二十多天。

温雪鸢越来越提不起精神了。

傅灵辉对她越好越觉得,那颗主动靠近的心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他。

春光大好的四月天,她发了一场热。

明明还期待着傅灵辉休息一段时间,计划着出去玩玩。

她又觉得自己不争气了。

傅灵辉在她的病床前照顾,不知为何心头被一股不祥之感笼罩着。

她穿着洁白的睡裙,唇角干裂,依偎在傅灵辉的怀里。

连喝粥的力气都没有,吃掉一半儿,另一半儿顺着下巴,掉进了睡衣的褶边花领里。

傅灵辉用湿巾给她擦干净,又带了些力气蹭掉了她残留在唇边的粥渍。

她却还是高烧不退。

男人小心贴着她的耳朵说,”我带你去医院吧。”

温雪鸢有些迷糊,没回答她。

打了一个吊瓶,体温恢复了正常。

傅灵辉守在她的身边,见她退烧,可还是木讷样子,有些心疼。

摸了摸温雪鸢的手,讨好的问,”你想吃什么。”

”玉兰花谢了么。”她无厘头的问。

傅灵辉没注意那些花,他把手放在她的膝盖上哄着,”我们回家吧,回家看一看。”

温雪鸢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无力的笑。

在出租车上,温雪鸢一直躺在傅灵辉身上半昏着。

下了车。

进了院门。

所幸,被那些入目的大片大片白玉兰占据了视线。

只是走进去看,好多都已经萎靡枯萎。

虽只有几步路,傅灵辉把她背进了卧室。

”我摘些花给你吃吧。”

温雪鸢的思绪被挑起一点儿,”你也吃过玉兰花”

傅灵辉有些得意,他明媚的模样忽然和温雪鸢记忆里的那个略有狂傲的少年重叠。

仿佛岁月倒转,回到了生命最初。

”嗯,我爸教我的。”

他爸爸,傅连鹏。

温雪鸢了然,那些横在两人之间的鸿沟,是跨不过的。

傅灵辉看她瞬间没了神采,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人。

立马改口,”准确的说,是我爷爷教我的。”

爷爷。

温雪鸢的姥爷。

是了,一家人自然是一种吃法。

她还以为傅灵辉不知道玉兰花可以吃。

她还寻思着亲自教他呢。

傅灵辉揉了揉她的头发,”你快好起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因为这个惊喜,温雪鸢勉强撑过了高烧,体力也恢复了过来,人也精神了不少。

为了庆祝她大病初愈。

他打算跟她求婚。

因为随着她病情好转,傅灵辉那种不详之感非但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惶恐不安。

如果再犹豫下去,傅灵辉怕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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