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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水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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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不好意思吃的。”

一会儿功夫又把好些菜转了回去。

傅灵辉侧着头和她交耳私语,”别吃草了,想吃什么就吃吧,我都说你吃的少了。”

我都说你吃的少了。

什么意思,是很无奈的说的她吃的少么。

是他觉得自己一开始吃的很多么。

少女眉梢一跳。

其实她真的也就是吃了那一盘烤鸭,剩下的都是浅尝辄止。

看起来吃的多,那是因为她饿的着急。

但有了傅灵辉给大伙儿疏通,再加上她本来就没吃多少,很多菜都只是尝尝而已。

化委屈为食欲。

推了一下傅灵辉的胸口,重新拿起筷子大口朵颐起来。

菜呢,肯定是基本都下去了。

厨师又推了餐车进来。

送进来了三米高的大蛋糕。

周昱杰从餐桌底下倒腾出来一个喷雾彩带制造气氛,”寿星许愿啊。”

傅灵辉走到前面吹了蜡烛。

直接把蛋糕切吧切吧分下去了。

周昱杰拍了他一下,”你怎么直接分啊。”

”小爷我早就许完了行了吧。”

因为没有什么别的愿望。

许愿对他多此一举。

他早就在心里重复了一万次——让温雪鸢这一辈子都离不开自己。

周昱杰吐槽,”没有仪式感。”

分了蛋糕也就该回去了,回去之前,傅灵辉在台上搬了音响插了电,唱了一首日语歌。

温雪鸢看着温柔的光晕打在他的身上,亮堂堂的,觉得傅灵辉离自己好远。

远到伸手无法企及,踮脚也不够,即便是她耗尽一切去攀登,即便她费尽心血走到了他的对面。

他忽然就像是云中月,隐约朦胧又明亮。

温雪鸢时刻都觉得自己在被月光笼罩,却因为被圣光笼罩又平生悲凉自惭之感。

触手可得的距离,都无法让她伸手去碰一下,还有一步之遥,却再也不能让他身边走近一步。

他和她只见有一道名曰恨的隔阂。

除了命运,任凭谁都无法打破这道屏障。

这次的聚会在他温柔的声线,凄美的旋律里落幕而终。

马天荣提前很早就到了,打算接少爷小姐回去。

但傅灵辉还想挨个送朋友们回去,毕竟有很多确实很久没见了。

最后一个离开,也算尽到地主之谊。

犹豫考虑到每个人都要开车回去,所以今天也没准备酒。

还有一些因为今天来的人多,没来得及和傅灵辉说话的,趁这功夫,单独寒暄个三五分钟。

傅灵辉怕温雪鸢累着,让马天荣先送温雪鸢回别墅去早点儿休息。

温雪鸢刚刚吃了蛋糕,现在正渴的紧。

在走之前跟傅灵辉提了一嘴。

餐桌上原本也有水,但人多抢的快,一壶一壶很快就没了。

她那时候还不怎么渴,大概是每个人的渴点都不一样,比如现在,饭后的半个小时,她的嗓子特别难受。

温雪鸢在后排坐着玩手机,忽然屏幕上弹出来一条消息。

【拿不到纸杯用我的,第三排深蓝马克杯】

难为他在和朋友寒暄的时候,还惦记着她随口说的一句话。

【知道了】

【对了,别跟马天荣搭话】

他还真不是心血来潮的找她聊天,是要嘱咐她很多事项。

【马天荣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告诉我】

温雪鸢有些时候真的觉得他像妈妈。

妈妈觉得你冷,妈妈觉得你热,妈妈觉得你有危险。

不厌其烦的叮嘱。

她打开玄关的门,桑春枝正在一楼大厅打电话。

看到温雪鸢进来立马把电话挂断。

如果那天可以重来,傅灵辉一定不会告诉自己的杯子在哪里。

温雪鸢打了个招呼。

”舅妈好。”

像个陌生人一样。

桑春枝拿着手机,问了个稀里糊涂的问题。

”你知道刚才是谁跟我打电话么。”

她眨了一下眼,微愕。

木讷的摇了摇头。

”是洛熙,你今天应该见过。”桑春枝一改往日的严肃,对温雪鸢和蔼起来。

她以为洛熙帮她说了好话,气氛少有的缓和。

”对,见过了。”

桑春枝红唇轻启,一头秀丽的长发擦过温雪鸢的身边,带来了一股浓烈的香。

她毫不夸张的说,桑春枝是她短短十四年生涯中见过的,最有攻击性的女人,哪怕她站在你十米之外的距离,你都能被她身上与生俱来的冷冽割伤。

她拍了拍温雪鸢的肩膀,”她还告诉我了一个秘密,但我不信那丫头说的。”

”什么秘密。”不知为何,她虽害怕,但此刻莫名胆大。

一双睁大了的眼眸尽是好奇。

害怕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针锋相对即便输得很惨,也能捡回一点儿尊严。

她是这样想的,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

桑春枝已经去吧台的地方取咖啡豆,嗤笑一声,”我会先验证她说的是真是假。”

”那舅妈可得好好验证验证。”

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丢下这句就上了楼。

她回到房间脱掉裙子换上睡衣,被桑春枝无厘头的提醒弄得她连喝水都忘了。

像往常一样拿着自己上学时候的水瓶去饮水机出接水。

不过水瓶里还有半瓶隔夜的水,都有细菌了,她想先倒掉再说。

可是倒掉好麻烦。

她想起来傅灵辉的嘱托。

不如,听了他的话,用他的杯子接水喝。

反正是傅少爷给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不占岂不辜负他的一番美意。

不行不行!

如果又碰上桑春枝怎么办。

杯子是个很私人的东西。

少女抠抠手,合上正在看的风景杂志。

应该不会那么寸吧,发现了的话,大不了就说自己的水瓶落到了学校,又实在是够不到最上面的纸杯子就好了。

借口,都是借口!

够不到不会踩着凳子够么。

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一时懊恼起来,看着怀里的光头娃娃,似乎想问她求个方法。

不对,不对的。

一定是自己先知道了自己的龌龊心思,所以才疑神疑鬼的。

桑春枝什么都不知道啊,如果她是桑春枝,即便是撞见了一个十三四的女孩子用了自己哥哥的水杯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啊。

都是孩子嘛。

温雪鸢超前成熟的思想头一回占到了孩子这个身份的便利。

小孩子做坏事果然方便。

她把自己说通了之后,把学校的水瓶丢进书包,跑去厨房,第三排蓝色马克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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