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2)
这是定光在紫光殿时教习常用来教训他们的话,定光一直遵守的很好,许是那夜主人的放纵,让他松懈了。
楚御坐在窗前,看着雨散云收,还好没有很久,楚御心里默默地想。
时辰一到,李伯就扶着楚衡赶紧回房间,叫了齐知送来热水,让楚衡先沐浴暖暖身子,免得风寒。
望舒看着被李伯搀扶走的主人,先上前搭把手却被主人躲开了,望舒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看了看还没离去的何公公,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何公公也是个善人,先前再三提点这个傻乎乎的影卫大人,这会也不会吝啬。
“望舒大人,想做什么就要努力去做,东怕西怕是没有结果的。”
说完,就转身走了,没等望舒给他一个回应。
望舒踏过王府大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进来,走到昨晚偷偷看主人的门前,这次他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进来,跪在了屏风前,等待主人沐浴。
他没有守在门外,是因为他担心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进来了。
望舒常年一袭黑衣,即便是血渗了出来也极难辨别,更何况现在他浑身都湿透了,根本分不清雨水和血水,望舒的伤口没有好全就长途跋涉,风雨交加,心力交瘁,一根筋都紧紧绷着,等待着他的主人来为他松一松弦。
疼痛和疲惫抖不能将望舒打倒,唯独除了主人冷漠的态度。
“还来做什么?”
沐浴过后的楚衡并未将衣装穿戴整齐,而是少见的只着了一袭素色里衣就出来了,望舒隔着屏风看,像是掉落人间渡劫的仙子。
齐知给楚衡准备好汤药和药膏服侍在他身边,就像从前望舒这样服侍主人一般,可是望舒看着眼前这一幕,现在却不敢再想,主人有了伺候的人,自己的存在怕是可有可无。
强烈的生存欲让望舒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场,毫无脸面地祈求着主人,只求能留他一点点位置就好。
“属下,不,罪奴... ...罪奴自知自己罪无可恕,但求主人责罚,主人怎么罚都好,属下都受的住... ...只是,求主人还能让罪奴留在
您身边... ...”
望舒顿了一瞬,怕被主人一口回绝,连忙接着说:“主人不想看到罪奴,罪奴可以不再做影卫,罪奴可以做府里的小厮,下人,杂役去看门,挑水砍柴,擦地喂马,罪奴保证绝不会出现在您面前,碍您的眼,罪奴什么都可以做,只求主人能留下罪奴... ...”
“口口声声都是主人,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楚衡声音沙哑,却丝毫不显得弱势,不过短短两句话,却要将望舒逼上绝路。
*
“你叫我什么?”
“主人,属下... ...”
“你还知道,你叫我主人,主人是什么意思,只是个称呼吗?”
“属下... ...属下是都听主人的话。”
“都听我的话,我允许你把自己弄伤了吗?你是我的,未经允许,擅自做主,那把我当主人了吗?”
... ...
“记住教训,下次再犯就回紫光殿吧。”
*
才过去几个月,记忆还清晰的很,就是这般清晰的记忆才会将望舒还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给击碎。
主人说过,再犯就回紫光殿去... ...
他该怎么办,该怎么求才能求得主人给他一次机会,可是... ...看着主人现在憔悴苍白地脸色,他怎么有脸求呢?都是他自作主张的错。
他真的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将主人害的这么惨还妄图得到主人的宽恕,对于主人的强烈的渴望扑面而来,他想着,主人想怎么责罚都好,可是能不能不要罚他走,罚他不许再见主人,这真的是这世间最残酷的惩罚了。
他真的受不住... ...真的受不住... ...
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