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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与儿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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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山强说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痛苦。

秦望流上下打量着席山强,“你的意思是现在秦王府的郡主是你的孩子?”

“正是小的的孩子,小的沿路乞讨不远千里来的京城就是为了能见小的妻子和小女一面。”席山强说道。

秦望流听到秦清源头顶上有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一双眸子都发出摄人的光亮。

这样的笑话到头来若是空欢喜一场,他还怎么去笑话秦清源。

秦望流问的越发仔细起来,“那你怎么又进了秦王府当了奴才?”

席山强擤了一把鼻涕在衣袍上蹭了蹭,“这就说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秦望流说道。

席山强就把自己背了好多遍的稿子,一字不差的背给了秦望流。

席山强随着难民入京,一次偶然的机会在街上见到了身为秦王府侧妃的李可欣。

李可欣再也不是当年为了一个窝窝头就能和邻里骂上三天的乡野妇人,穿金带银好不气派。

不过,李可欣虽然身处京城富贵窝,但是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在乡下的男人。

这个有情有义的女子,见席山强流落在街头,自是心中不忍,这才让席山强说是她远方的亲戚被招进了秦王府。

男有情女有意,两人日日相见,终是难以忍耐相思之情,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两人同寝合欢,欢度一夜春宵。

席山强自知该死,不该染指秦清源的女人,可是面对曾经是自己的娇妻的女人,哪一个男人按捺的住。

李可欣更是日日思念自己的丈夫,她被秦清源强娶进了秦王府,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一日都未曾忘记过席山强。

每每秦清源想跟她求欢之时,她总是以死相逼,才得以保全了自己的清白。

席山强听到自己的妻子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更是感动,当即决定一家三口即便是饿死在街头,也绝不食嗟来之食。

就在两人想抱着孩子逃离秦王府的时候,正好赶上颖妃胎像不稳,李可欣又被接近了宫中。

回京的秦清源知道自己的侧妃要跟野男人私奔,气不打一处来,连夜进宫把李可欣带了出来。

好一出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秦望流没有被爱情打动,但是秦清源头顶上那片绿草实实在在的晃了他的眼,让他好不开怀。

秦望流没有想到光风霁月的秦王殿下,竟是一个抢占人妻的畜生。不光如此,还被这么一个乡野村夫带了这么一大顶绿帽子。

席山强匍匐在地,“小的别无所求,只求宁王能把小的可怜的妻子孩子解救出来,给我们一条活路。”

秦望流快要笑岔了气,他强忍着痛,“这是本王从小到大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了。若以你所言,本王绑侧妃是不是比正妃更有效果,更容易让本王的弟弟就范。”

席山强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哪一个男的不喜新厌旧,自从秦王妃入府,他夜夜宿在她那里,绑秦王妃自是更容易让他就范,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秦望流连连点头,“不错,女人嘛可以换,孩子总归是自己的。”

两人一拍即合,席山强摇身一变成了宁王府的座上宾。

秦望流这三天就是在忙着抓秦梓明和赵如许,谁又能想到这些人早就被带到了宫里。

这倒是还要感谢他便宜父皇了,德惠帝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任何事情。

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候,还是他父皇阴差阳错的帮了他。

秦望流回身看到这一屋子人,真的是忍不住的想笑。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秦望流走到赵如许的身边。

他伸出手放在赵如许的肚子上,阴恻恻的说道:“你说,本王的弟弟要是见不到他这未出世的孩子能不能气疯掉?”

赵如许先后退了一步,“还请宁王自重,若宁王真当如此,到时候怕不是秦王为我们母子收尸,倒是宁王要为侧妃母子收尸了。”

秦望流青筋当即暴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宁王大可以试试,看你的速度快,还是秦王的速度快。”

赵如许神色坦然,一点也不像是再说自己的生死。

秦望流眯着双眼,想从赵如许的脸上看出一丝的异样。

赵如许不躲不闪任由他打量自己。

赵如许越加坦然,秦望流心里就更加忐忑。

“秦王远在边陲,岂能来的这么快?”

赵如许不甚在意的说道:“自然是来不了这么快,大不了我们母子先走,宁王侧妃紧随其后罢了,我们一命换一命。”

“你这个疯子。”秦望流先把眼神从赵如许脸上移开。

赵如许知道自己赌赢了,至少秦望流短时间不会妄动了。

秦望流一甩袖袍,“且容你们在嚣张几天,本王要让秦王这位天之骄子尝尝失败的滋味,等他兵败回京,再看到他最为在乎的人皆在本王手里。”

阴恻恻的笑声再度传来,“他跪在本王脚下哀求本王放过你们,那时他脸上是不是还是那副让人讨厌的神情?”

范衣屏叹息一声,出口道:“流儿。”

秦望流一下子怔在了原地,满是张狂笑意的一张脸瞬间被震惊替代,这个变化实在太快,让他整个人显得有些狰狞。

“你叫本王什么?”

“流儿。”

范衣屏起身走到秦望流的身边,这个孩子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

今时今日她面对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不止的孩子,只觉得陌生。

秦望流后退两步,“本王是宁王,早就不是王府里面不受人待见的流儿了。”

他言罢仓皇的逃出了大殿,面对一屋子的阶下囚,他反倒更像是一个被人拿着命脉的人。

上官晚开口道:“谁能想到这个孩子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语气中亦是难掩的惋惜。

夏日闷热的风等吹到边陲都变乖了,吹在人的脸上只觉凉飕飕的。

手拿密函的秦清源却只觉周身燥热,像是一只趴在铁锅上的蚂蚁。

她在营中急得来回踱步,她不知道京中情形如何,赵如许又怎么样了?

“你沉住气,看信中所言,秦望流还没有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此次随秦清源一同巡防边陲的曲水裳道。

秦清源重重一拳砸在了书案上面,“秦望流现在就像是一只疯狗,已不能用常理论之,本王怎么能不担心。”

曲水裳上前拍拍秦清源的肩膀,“越到这个时候,越是要沉住气。谁能想到这般凑巧,要不是户部那边查出来军中空饷,我们怎能这个时候离京。”

“噼啪!”火烛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秦清源心里的一根弦也被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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