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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与回京(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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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麻子被死死的压在地上,一只坚硬如铁的手放在他的咽喉处,他不敢撒谎,“属实。”

赵如许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府里的,也不知道清丁在她耳边絮叨些什么。

她浑浑噩噩似睡非睡的躺了一天一夜,在梦里的彩秀一会儿跟在她身后小姐长小姐短的叫着,一会儿却是满身是伤的喊着“小姐,我疼。”

赵如许惊醒时一身的冷汗,她强撑着坐了起来。

茶香听到动静赶忙上前查看,“王妃可好些了?清丁说王妃这是怒极攻心,需要好生养着才行。”

赵如许摇摇头,“清丁的医术本宫是放心的,本宫到了鬼门关,她也能把本宫拉回来。”

“王妃这个时候,你别开玩笑了。”茶香看着赵如许这副模样,眼里的泪止不住的打转。

彩秀能碰到这么一个主子,这一辈子也算是没有白活。

“本宫没事儿,本宫要养的好好的,等着王爷回来呢。”赵如许站起身来定了好半天才迈开了步子,“给本宫取笔墨纸砚。”

茶香不敢违背她的意思,很快把赵如许要用的东西准备好,赵如许铺开宣纸提笔蘸墨,在上面细细画了起来。

“这人怎么这般眼熟。”茶香盯着画上的男子。

赵如许道:“这是府里的下人,你看着自是眼熟。”

茶香这才想起,这男子就是前几日刚刚冲撞过赵如许的席山强。

“把这画送到冯麻子那里,让他们认认,雇佣他们的男子是不是这个人。”赵如许把画递给茶香。

茶香一刻也不敢耽搁,赶紧出门去送。

赵如许关好门,对着暗处道:“本宫让你查的事情可查清楚了吗?”

一名嗜血从帘后走出,“回王妃,查清楚了。”

赵如许翻看着调查席山强的情报,“果然,他不光去过黄石镇,他和侧妃竟还有同乡之谊。”

“王妃怎得猜到他到过黄石镇?”嗜血难得好奇了一次。

赵如许疲惫的坐到椅子上,“本宫的仇家不多,想把本宫置身死地的更是少之又少,能把这种腌臜心思用在这上面的更是仅有一位,这么想来也就不难猜了。”

“王妃聪慧。”嗜血回道。

赵如许自嘲一笑,“本宫若是聪慧,便不该妇人之仁,枉害旁人送了性命。”

嗜血不知该如何作答,只得跪在地上等吩咐。

“给金云看病的大夫找到了吗?”赵如许问道。

“找到了,有人专门看着。”嗜血道。

赵如许轻叹一口气,这一天早该来了,她不该拖这么久,“好了,你退下吧。”

临近过年了,没有一个好天气,整天阴沉沉的。

那暗灰色的云就如那破布堪堪挂在天上,一阵接一阵呼啸的冷风都撼动不了它半分,就阴沉沉的挡着太阳。

不远处的枯枝上站着一只乌鸦呱呱的叫着,徒惹人心烦。让赵如许本就烦闷的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她一刻都不想在这院子里面待下去。

杀人,该血偿。

她简单洗漱一番,对着门口喊道:“来人,本宫要出府!”

赵如许这次出府谁都没有躲,反倒是大张旗鼓,“王妃,你身子还未好利索,这个时候万不可受了风。”

“本宫没事儿,你且放心。”赵如许拍拍茶香的手,示意她安心就好。

“王爷回来是会怪罪的,”茶香还是一脸担忧之色,“到时候奴婢可如何向王爷交代?”说着便又要哭起来。

赵如许难得见茶香这短短的时日就要哭两次,“茶香管事,什么时候这么爱哭鼻子了,王爷回来本宫自会和她讲清楚。”

茶香有些难为情,“奴婢倒不是怕王爷怪罪,主要是担心王妃身子受不住,再有个好歹。”

赵如许暖心一笑,“本宫的病是心病,你只管陪着本宫去把它治好。”

“奴婢好好陪着王妃。”茶香坚定的点点头。

这厢主仆两人刚出府,红杏园里的李可欣可就坐不住了。

“你可看清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李可欣身子前倾问道。

“回侧妃,像是城郊方向。”春草跪在地上恭敬的答道。

李可欣用力在春草的肩膀上拧了一把,“没用的东西,这个时候才来报。”

春草忍着痛身子不曾一丝蜷缩,眼里是一潭死水般沉静,痛似乎不是落在她身上。

攥紧衣裙的手上面暴起一根根青筋,才能知道跪在地上的弱小女子在忍受怎样的愤怒。

快了,再忍忍,快了。

春草一遍遍的在心里对自己说着。

她再忍忍,她马上就能给彩秀报仇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可欣心里没来由的发慌,她晃了晃席山强的胳膊,“你倒是说句话啊?”

席山强一把甩开她的手,“你慌什么,你不是说她就是一个草包吗?”

李可欣紧张的来回踱着步,“是啊,她就是个草包,再说王爷后天就回来了,借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处置本宫。”

席山强脸色阴沉,“前日我出府的时候,看着王妃从一处特别偏僻的院子出来,我跟着上去悄悄看过里面关着人。”

“关的什么人?”李可欣问道。

席山强摇摇头,“不知道,只是,”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这话该不该讲,“金云被接来京中,那当时绑她的那些人呢?”

李可欣一下子瘫软在地,没有一丝贵人姿态。

她双目通红,“里面关的是他们?”

席山强厌恶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我也只是猜测,再等等吧。”

“还怎么等?”李可欣爬到席山强的脚边,“你不知道那个小贱人多么看重她那俩丫头,就是因为她看重,我不想让她好过才派人把她俩给.....”

李可欣后面两个字还没等说出口,就被席山强捂住了嘴,“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说这话的功夫眼神一个劲儿的往跪在地上的春草看。

李可欣一下子坐直身子,惊觉自己失言。

她缓缓站起身来,尽量维持着往日在春草面前的威严,“你跪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滚下去抱着小郡主给奶娘,要不一会那讨债的又该没命的哭了。”

春草如木头人一般,脸色没有任何起伏变化,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就是她这般木然的样子,才让李可欣时不时的在她面前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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