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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拉出坟墓(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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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就在这时,门被叩响。

一定,是妈妈回来了吧。

因此。

我的痛苦再度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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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尚未到来,浓稠的黑云飘荡在漆黑的夜空,遮蔽住最后一点月光。

她确实算个奢侈的人,条件允许下能用最好便不会选择其次。

昏黄的香烛带着些许温暖的亮度、珍品麝香散发出淡淡的芬芳、舒适的羊绒软垫叫人不由自主沉溺其中、倦意袭来。

她原本只想微阖双眸稍作歇息,困意俞是强烈,最后竟真陷了进去。

渐渐转醒,摇曳的马车颠簸着,朦胧的雾霭半掩住窗帘外模糊的城堡,它隐约浮现在瞳孔中。

没有灯火辉煌,却也不是那么暗淡。

只觉头疼欲裂,意识恍惚,她伸出手揉捏酸胀的太阳xue。

直到恢复清晰,重新为自己挂上虚假的面具。

“吱——”

马车的门打开,天色尚未泛白,寒风从缝隙灌进马车。

她擡眼看向来人,他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袍子,那半月形眼镜下是一双睿智的蓝眼睛与他嘴角微噙着笑意,都叫洛娜觉得恶心。

他站在马车前,似乎早已等待多时。

“邓布利多教授。”她缓缓下了马车,站直身躯,礼貌颔首。“您找我?”

“或许,取决于你今晚过得如何?”邓布利多走近她,语调平静。

“很漫长很痛苦。”她将十指复上额顶,缓缓下拉,垂落至脸颊边缘,“我死了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如果您要问的是这个的话……您无法解决我的疑惑,您又何必关心。”

邓布利多轻叹了口气,似是惋惜:“真正能解决你的疑惑的人不是我,我也不配取代那个真正关心你的人。我能够做到的只是告诉你,无论是你的母亲或是教母,她们都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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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想起了一件相当久远的事情,在霍格沃茨上二年级的时候,在洛娜还未曾知晓一切的时候。

她曾经问出过的问题。

她痴迷于厄里斯魔镜中西蒙娜的幻象,她向邓布利多问出的问题:‘在您眼里,她是怎么样的人?’。

‘你的母亲……’,邓布利多教授说到这里,眼底露出一抹怀念的神色,‘我欣赏她的执著与勇气,以及那份决心,这是我最欣赏的之一。’,他微微停顿片刻,接着缓缓开口,‘即使她也会犯错。但那是任何人都会的,连我也不曾例外。’

‘你我隔镜观物,所见无非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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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知道阿尔芙的事情,甚至您认识伊丝塔是吗!”她急促追问道,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是的。”邓布利多说完这句突兀的沉默了,似乎想起了另一件往事,神色略显黯然,“我对你的经历深表遗憾,孩子。无论你是否回想起来了,哪怕我没有亲眼见证,但那个女孩‘夏洛特’的结局都算不上好。”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西蒙娜的女儿洛娜没有被复活,真正活下来的是人是夏洛特——”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他双手交替于身前,脸上的笑意已然褪去,“——我不仅是知道。”

女孩近乎错愕的眼眸死死瞪着眼前白花花胡子的老人。

一瞬间,她甚至感受到来自这个人、这个全世界最著名的白巫师身上的——压迫感。

在洛娜为其他人编织着陷阱时。

这位当代最伟大的白巫师,将她编织成一场真正的笑话。

她的脑海中响起自嘲般的嗤笑声,那笑声越来越响。

“我早该想到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第二次巫师战争时。唐纳德去世后,作为食死徒家族叛徒的西蒙娜与唐纳德母亲这两个人的能力。怎么可能毫无察觉地逃出食死徒乃至罗塞蒂的追杀。”,

“所以是你帮助她们逃出了英国、让她们在英国定居下来、在西蒙娜察觉我不是洛娜后安抚她继续抚养我、局势稳定后联合法国魔法部的让将她们赶回英国、在我杀死西蒙娜后为我隐瞒真相谎称是‘魔药事故’。”

“这一切目的都只是为了——让夏洛特活下去?”她的声音沙哑而嘶哑,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住般。

这一刹那,她几乎窒息般喘不过气,浑身僵硬冰凉。

然而这番情绪过后,却是难言的愤怒。

愤怒到几乎麻木的心脏,像刀割一般的剧痛蔓延全身。

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沿着苍白的面庞滑落,“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让一个‘怪物’活下去!如果可以我宁可死去——你为什么不肯放任我去死!”

他看着洛娜·罗塞蒂失控的样子静默不语,眼中流露出一种复杂情感,仿佛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后,他才慢悠悠的开口,“夏洛特,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些……非比寻常的存在。这个世界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美好——”

“我不在乎!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需要知道那些肮脏丑陋的秘密,那些不是我所能理解的东西。”她低吼道。

“将夏洛特的灵魂碎片以诅咒的方式延续入罗塞蒂血统的人。造就目前局势的,不只是一人之祸。”邓布利多说,“或许你还没有完全回忆起,‘迫使’你活下去的动力何在——如今的夏洛特不是轻易寻死之人。”

洛娜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中,鲜红刺目的血珠渗出。

她闭了闭眼睛。

‘你已经回忆起来了。’

她想起来手臂上刻下的那段话,她已经回忆起来了……吗?这句话只是一句提示,她留给自己的提示。

“我在乎,夏洛特。”他的目光幽邃如夜空般浩瀚,“总需要有人承担责任,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我不是阿德拉被毁的幸存者,亦不是废墟重建的见证者。我与你的交集或许只是从霍格沃茨开始。”,

“但不可否认的,我是将你从坟墓中拉出来的罪魁祸首之一。你恨我,理所应当。一切结束后,你要杀了我我也能够接受。”

“邓布利多。在你大限将至之时,我会亲自了结你的性命。”

洛娜·罗塞蒂说着,朝正厅内走去,她的脚步坚决,没有一点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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