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2/2）

她平静的态度令人感到心寒，专注地凝视着海格，仿佛根本不曾听见这段话似的。

“说不定，是洛娜的外祖父检举的，不是她，罗恩。”哈利这样安慰着自己，也不断用手肘戳着罗恩，阻止他发怒。

“不过康奈利，我还是要告诉你，把海格带走根本无济于事。”邓布利多说。

“我们要做的不只是带走他。你从我的角度看一看吧，阿不思。我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福吉说，手里玩弄着他的礼帽，“我压力很大，连我的罢免令也在被起草了，你懂吗？海格，我们只是想问你些问题，顺便——监管一下你。如果查出来不是你，你还会回来的，不会有任何事。我难道不该履行自己的——”

“把我带走？”海格说，他浑身瑟瑟发抖。

哈利没想到海格也有恐惧的一面。

福吉说，不去看海格的眼睛，“不是惩罚，只是一种预防措施。如果抓住了另外的人，就会把你放出来，并致以充分的歉意……”

“不是阿兹卡班吧？”海格声音嘶哑低沉地问。

福吉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有人重重地敲门。

卢修斯·马尔福踏步地走进海格的小屋，他脸上带着一种冷冰冰的、心满意足的微笑。

“你已经来了，福吉，”他满意地说，“很好，很好……”

“你来这儿干什么？”海格愤怒地说，“离开我的房子！”

卢修斯·马尔福环顾这间小小的陋室，讥笑道。“我只是到学校来看看，有人告诉我校长到这儿来了。”

“你找我到底有何贵干，卢修斯？”

马尔福先生懒洋洋地说，一边拿出羊皮纸，“董事会觉得应该让你走人。这是罢免令，你会看到十一位董事都在上面签了名。劳雷尔先生并没有在上面签字——不过，罗塞蒂的小姐相同拥有罗塞蒂家族的部分话语权，她有认同这份决议的权利。因此——”他顿了顿，好专心欣赏在场人的表情变化，“是十二位董事签了名。”

“怎么，你说什么，卢修斯。”福吉说，他显得很惊慌，“邓布利多被罢免…我们现在绝对不愿意。”

“对校长是罢免——是董事会的事情，福吉。”马尔福先生用平稳的语调说，“既然邓布利多未能阻止这些攻击……”

“可是，卢修斯，如果邓布利多不能阻止他们。”福吉说，他的上唇开始出汗了，“那谁能阻止呢？”

“既然邓布利多没办法阻止，我们就应该换个能够阻止的人……‘你太信任个人能力的出众了，或许你应该从魔法法律执行司派些傲罗来。’当然，这是洛娜小姐本人的意愿，她希望我能转述的。”马尔福说，脸上泛起一丝奸笑。

他们争吵了好一会，不过哈利与罗恩的注意力再也无法集中在那上面。

他们只听到了一句话。

洛娜签了名，洛娜要罢免邓布利多。

洛娜感谢了信任。

洛娜轻而易举辜负了信任。

“不过。”邓布利多十分缓慢而清晰地说，使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只有当这里的人都背叛我的时候，我才算真正离开了这所学校。你们还会发现，在霍格沃茨，那些请求帮助的人总是能得到帮助的。”

在那一刹那，哈利几乎可以肯定邓布利多的眼睛朝藏身的角落瞥了一眼。

“情感可嘉。”马尔福说着，鞠了个躬，“我们大家都会怀念你——哦——处理事情的极富个性的方式，阿不思，只希望你的接班人能够彻底阻止——杀人事件。”

马尔福大步走向小屋的门，把门打开，鞠躬送邓布利多出去。

福吉玩弄着他的礼帽，等海格走到他前面去，可是海格站住不动，深深吸了口气，谨慎地说：“如果有人想找什么东西，他们只需跟着蜘蛛，就会找到正确的方向！我就说这么多。”

门砰地关上了，罗恩一把扯下隐形斗篷。

气氛安静极了，大家似乎都在消化刚才听到的那些内容。

先是牙牙，龇起嘴巴露出尖锐的牙齿，喉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它朝着洛娜狂吠。

罗恩再也不去抑制自己的情绪，暴跳起来推了洛娜一把，狠狠地瞪着她，“洛娜，你疯了吗！你知不知道你都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罗恩咆哮着质问着她。

洛娜被推搡的踉跄退后几步，但还是稳住身子，擡眸看向他们。

罗恩与哈利眼中的敌意不言而喻。

他们从一开始就不是朋友。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

这样才对。

“科林·克里维在校医室多久。这又是第几次学生遭受攻击。”，“邓布利多早该有所作为的，那是他应得的。”她转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步，“我也早该……有所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