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恶女(9)（2/2）

“禁止言语。”

莉莉丝在法阵中，短暂地回到身处地狱之时的全盛时期，一言一行都带有规则的律令。

只是碎片的希尔，根本无力反抗一位真正神明的意志。

“禁止抵抗。”

一瓶银灰色的药剂，灌入他的唇齿，知道希尔对药效抵抗力强的莉莉丝，以言语禁止了他对这瓶“欲望春夜”的净化。

莉莉丝轻轻蹂躏他淡色的唇瓣，直至被药液浸润到发红，一片潋滟。

“欲望春夜”的主要材料来源于瓦妮莎花园里一种银灰色的玫瑰，明明就像是月夜里的迷雾，偏偏拥有着最恐怖的效果。

轻易点燃人体内的欲望，能让最圣洁的光明教徒，变为最低贱的渴求解放的奴隶。

这当然不会是希尔第一次被灌下这种药剂。

但这一次，他失去了结束自己的生命也失去了抵抗药效的能力。

这是第一次，“欲望春夜”真正在他体内作用。

细密的电流窜过每一处紧绷的肌肤，他控制不住摇晃的身体，被锁住他的手腕与脚踝的铁链牢牢固定，拉了回去。

想要合拢的双腿，那样难堪地敞开。

白色的衬裙撕裂，躺在胸膛间的蓝色宝石在他动作间擦过糜烂的果实，带来震颤不止的酥麻感。

莉莉丝刮了刮熟透的果实，轻声讥笑：“希尔，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铁链被拉起，他以一种极度屈辱的姿势，暴露他所有的不堪与罪恶。

献祭要求祭品身体的完整，所以莉莉丝将希尔的眼睛还给了他。

“希尔，要睁开眼，看清你的罪恶啊。”

她将蓝色宝石放回那空洞的眼眶，迫使他在哭喘中睁开眼睛，在湿漉漉的银色睫毛的颤抖下，透过大块的玻璃镜面，看见他圣洁的神殿被罪恶沾染。

“要好好净化才行，对么？”

骨鞭打在他最脆弱的肌肤，留下了鲜艳的红痕，粗暴的惩罚，带来最不能忍受的痛苦，也带来最罪恶的极致快感。

铁链在他扬起透露，被动承受时，被扯得哗哗作响。

已经分不清是“欲望春夜”对他的腐蚀，还是他光洁的意志下本就隐藏着需要去惩戒的罪恶。

鞭打的节奏加快，当快要攀升到极致时，又停了下来。

他银色的睫毛湿透，水色一样的蓝眼睛睁开，甚至双眼迷蒙地渴求着更多。

她却只是发布下谕令：“禁止释放。”

于是，这折磨，将永无休止。

就好像沙漠里的旅人被烈阳炙烤到丧失最后一滴水分，却偏偏一步之遥就是绿洲里的月亮湖。只能凝望着能得到释放的源泉，生生枯死在原处。

他被剥夺了言语，无声地尖叫，更加激烈的摆动身体，却悲哀地只是将熟透的果实送进了侵犯者的唇中。

希尔闭上眼，不敢再看镜中的自己。

她却那么残忍地开口：“禁止闭眼。”

要让他在羞耻中，一遍一遍被摧毁掉精神。

他从未想过，他甘愿放弃贞洁与生命去救赎的人，会是这样可怖的魔鬼。

失去焦距的蓝眼睛空洞地望着头顶精致的铁架结构，在一次次濒临失控的快感里，被掐灭释放的通道，压抑的累积，要将身体与精神一起冲垮。

灵魂的痛苦与屈辱，将是这场献祭最好的养料。

莉莉丝垂眸端详着自己的杰作，他已经因为过度的折磨而浑浑噩噩，寡廉鲜耻的身体学会了最大限度的配合与承受。

可这……还不够。

于是她继续命令道：“禁止失神。”

强制唤回的注意力，让原本已经趋于麻木的身体，重新回到了高度的敏感。

被玩弄的饱满□□的果实，因为破皮，而更加堕落不洁。

他已经不是神殿里最圣洁的圣子，下贱到甚至不如暗巷中靠出卖身体过活的人。

教廷宣扬美德。

忍耐也是一种美德。

咬紧牙齿的希尔，在被迫清醒后，那样努力地向后退缩，要避开她的触碰，却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让光洁的肌肉和斑驳的痕迹更大程度的展示了出来。

这种微弱的抵抗，简直就像是欲拒还迎的情趣。

但他还是因为这样的举动受到惩罚。

忍耐的美德和禁止释放的命令交相作用，彻底摧毁一个圣徒引以为傲的坚持。

祂在痛苦中张开了羽翼，白色的羽毛，翅尖发黑，飘落到了莉莉丝的手里。

希尔的银发变长，眉眼变得更加深邃，又成了她记忆里熟悉的样子。

至高神从祂的碎片里脱身而出，好像并不受欲望的控制，也不在乎莉莉丝的凌辱。

可要是真的如此，祂的翅膀为什么会在她的手心颤抖不止

这只是祂的碎片，被她彻底腐蚀堕化后，祂的意识也没办法夺回控制权。

“莉莉丝……”

那一声喟叹，已经分不清是责怪，还是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