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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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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在君铭定定的视线中,沈承簪拦着姜衍的肩膀往外走。

姜衍沉默着转身,被迫跟着沈承簪往外走。

好大的雪。

身后是拔地而起的乐海,金碧辉煌灯火璀璨;姜衍擡起头望向虚无缥缈的天空,清凉的月光穿透白茫茫的风雪,脚下厚厚的雪层明亮地反射灯光和月光。

沈承簪始终揽着他的肩膀,在上车的时候,几乎是用小臂抵着他的脊背,将他塞进了副驾驶室。

闫怀并不在车上,沈承簪是一个人开车过来的。

姜衍坐在副驾驶室,侧着脸,专心致志地注视窗外飞逝而过的灿烂雪景,只是间或用余光扫了一眼沈承簪。

大约是因为雪天路滑的缘故,沈承簪看起来全副心思都放在前面的路上。茫茫的雪斜斜地落下,姜衍觉得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

沈承簪将车开进庭院,甚至没有开进车库里,利落地拉了手刹拔了车钥匙,开门下车,几步绕到副驾驶,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下车。”

姜衍沉默着下车。沈承簪关上车门,却又仿佛当他不存在似的,转身往家里走。

姜衍站在车旁,擡脚想走,又收回步子。

他想起沈承簪说的那句,脏东西,别进家门。

虽然是在乐海的时候对君铭说的,然而又似乎意有所指。

以沈承簪高风亮节的道德标准,姜衍今晚这样的行为,大概也算在脏东西的范畴内。

于是他静默地伫立原地。

雪下得太大了,夹杂着风,冬天里的寒风似乎都有了形状,狰狞地往人的脸上扑。他和沈承簪仅隔了几步之邀,却已经视线模糊,只能看清楚一个透着光的轮廓了。

沈承簪往前走了几步,意识到姜衍没跟上来,转头看他一眼,其实并没有多高的声量在寂静的夜里莫名地多了几分穿透力,杂着冷冷的寒霜气说:“跟上。”

姜衍这才跟着沈承簪走进家门。

屋里的暖气还开着,地板都冒着暖烘烘的热气。

姜衍从冰冷的雪天骤然走进屋里,暖融融的热意从四肢躯干迅速攀升,熏得人头晕。

“......姜衍......过来......”

沈承簪的话还没说完,姜衍已经跑向了洗手间。

他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扶着洗脸盆,弯腰吐出几口酸水。

因为晚上还有事儿,姜衍晚饭也统共没吃几口,这个时候说是吐,实则什么都没吐出来,只是干呕,和一些浑浊的涎水,顺着嘴角流下。

姜衍扶着洗手台,打开水龙头,任由清水细缓地流动。

安静的雪天里,短暂地只听见水流的声音。

随后,门外传来脚步声。

沈承簪推开门走进来。

姜衍没回头看。灌进胃里的酒仍然一阵阵地上泛,他还是感觉想吐,只能扶着洗手台,张着嘴,尽量控制呼吸不那么急迫以免扯着嗓子,更想吐了。

沈承簪擡起手,搭在姜衍背上,顺着他的脊梁的骨头,一块一块儿地向下顺。

好一会儿,姜衍才缓过劲儿。他单手仍然扶着洗手台,转过身,面对向沈承簪。

沈承簪向后退了一步,和他拉开一些距离。

卫生间里除了水流声,还有姜衍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约摸是因为呕吐的缘故,姜衍总觉得有东西压着嗓子。

“沈......”说话的声音也是哑的。姜衍咳嗽了几声,把那种上泛的恶心感向下压了压,才继续缓缓道:“沈总。”

沈承簪没应声,站在他面前,眼神淡淡的,安静地注视着他。

“沈承簪。”姜衍说。

“嗯?”

姜衍缓了缓,说:“你怎么知道我在乐海?”

“......”沈承簪走近一步,于是他和姜衍之间的距离,便仅仅只隔了一拳,两人之间原本平等的关系,因为突然凑近的距离,变得有些模糊不清。

姜衍单手还撑着洗手台,后背抵着大理石台面,松松懒懒地站着。沈承簪却是浑身紧绷着,站得笔直。他们之间的身高差,再次被放大了。

姜衍却仿佛没什么知觉,即使这样的距离和高度已经迫使他只能微微擡头,仰视沈承簪。

他仍然面容平静,只是声音哑哑的,问:“沈承簪,你怎么知道我在乐海?”

沈承簪低下头。

卫生间的灯没有开,从外面照进来的光有些黯淡。于是沈承簪的脸,便半明半暗。

他低头,盯着姜衍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姜衍,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乐海?”

姜衍移开视线,语气淡淡的:“去解决问题。”

“解决什么问题?怎么解决?”沈承簪说,“姜衍,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才几天?三天?四天?我有没有警告过你?”

他说话的语气全然没有半分平日的温和包容,比诘问更甚,更像是带着尖刺的逼问,他再次向前一步,膝盖骨顶进姜衍的腿间,伸手死死地按在姜衍撑着洗手台的手背上。

“姜衍,是你不长记性还是我说的话一点用都没有?让你三番两次地......非要往他们床上扑?”

“沈总,您有更好的办法吗?”

“我告诉过你,我会解决的。”

“事情一拖再拖,已经拖无可拖,您有什么办法?”

“姜衍,你什么都不知道,”沈承簪几乎是咬牙切齿,“姜贺的事只是一个幌子,沈芩他想要的根本不是把姜贺送进牢里。他想要的是......”

姜衍打断他:“是的,沈总。我爸的事,只不过是沈家权力纷争的引线。就算他真的身败名裂、陷入囹圄,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牺牲品。在您眼里,在整个沈家的盘里,完全不值一提。但是我姓姜,沈承簪,那是我爸。”

“他不在乎,他不在乎你也姓姜,不在乎你是他儿子,”沈承簪说,“君铭这条线,今晚的事,有他一份。”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用的是陈述的笃定语气,而不是问句。

姜衍笑了笑说:“对。”

“......”

“但是没得选。”姜衍说。

沈承簪:“什么叫没得选?姜衍,我没给你选择吗?我没有告诉过你吗?想继续念书,想工作,或者gap,国内,国外,只要你喜欢的,都没问题。这些我都没有告诉过你吗?”

“沈承簪,”姜衍擡起眼,眼珠不错地盯着看进沈承簪的眼睛里,说:“我也再说一遍,我姓姜,姜贺是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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