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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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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

楼前是一片平地,纤尘不染。两侧有栏杆,外侧就是悬崖峭壁了。张行东给她戴上眼镜,林逸明和战士们也都过来了,给她介绍:夏季这雪有别人了。你们能来是因为天气好,没有下大雪,有大雪的话,山都封了。

晴空,风声,雪山,阳光。离天最近,离太阳最近,也是最寒冷的地方。暮思云看看还在天边的太阳。林逸明说:“这里日落最晚,那边就是别的国家了。”

暮思云拽着张行东的胳膊说:“我想去界碑那里看看。我想去巡逻。”

张行东看向林逸明:“我们可以去吗?”

林逸明说:“啊,这个,明天看天吧,你们先休息,等我们巡逻的队伍回来,举行个简单的欢迎仪式。”

“你可什么都敢提?”到没人处,张行东刮刮她的鼻子。

“我就想走一走看一看嘛。”暮思云知道自己过了,但不服气。

“你躺会吧。”张行东要走。

“你去哪?这不是床吗?”

“这是夏风的,我是你司机。”张行东气鼓鼓地走了。

上报的的确是她的夏风来这里。临时改动的,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或是林连长没有接到通知。暮思云笑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巡逻班的回来时正值日落,比别处都大的太阳不吝自己的光芒,雪山成了金色的山了,目之所及之处无不沐浴在这光芒中,巡逻的人背着一身金光行走在山巅上。暮思云激动得心跳加速,张行东说:“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最长的白日。这里才是日落最晚的地方。比你那个金色大厅如何?”

欢迎仪式简单又隆重。条幅,气球,没有鲜花,有的是剪纸花。活动室不大,人又满堂堂的。一张张黢黑的脸,蜕皮的嘴唇,让人心疼,鼓掌的手指节是黑的,有的裂开了。但眼睛里洋溢着兴奋热烈的光。

林连长说:“我们先表演个节目,一是表示对暮总和张师傅的欢迎,二是抛砖引玉。”

一个战士弹起了电子琴,弹完走到暮思云身边说:“听说暮总是学音乐的,还望多多指导。”

暮思云笑:“你弹得很好了。这个我不专业。”其他战士鼓着掌喊:“暮总来一个,暮总来一个。”

张行东笑着推推她:“去吧。”

暮思云坐定,先熟悉了一遍,电子琴和钢琴指法大同小异,但还是有区别的。她试手后问:“你们想听什么?”

林连长说:“不要弹想家的。”有人说:“月亮代表我的心。”

暮思云笑,就弹它了。一曲终了,她回头对那个战士说:“我刚才错了一个音符。”那个战士脸色羞惭又钦佩:“我班门弄斧了。”大家又喊再来一个了。

张行东站起来笑:“让暮总来点她专业的吧。”

她的小提琴被拿来了,张行东还给她用围巾做了个礼服,像罗马人的托加似的在右肩头固定,既美观又不影响胳膊活动。

“你站在横幅中间,我先给你拍张照片。”

“为什么?”

“留念。”

暮思云依张行东的吩咐,站好摆了造型,他为了拍全横幅上面的字,身子使劲往后仰。暮思云才不信他要留念。

她邀请那个弹琴的战士一块合奏一首爱国歌曲,又独奏了几首。战士们还是起哄,林连长最后说:“没玩没了了是吧,暮总奔波了一天,请暮总休息。”

战士们这才静音。暮思云不好拂了他们的热情,笑着说:“明天我们再继续。”

外面风声呼呼的,暮思云睡不着,有点疲乏又有点认床,手机在这里没有信号。趴窗户上看看外面,天空黑黑的,不像有星星的样子。找张面膜敷脸上回床上躺着,感觉面膜上的黏液流到了嘴唇上,她撚一撚,却是一片红。她鼻子淌血了。

揭半天,还在淌。暮思云有些怕了,带着哭腔喊张行东。走廊里,有开门声。林连长出来了:“这是怎么了?是鼻子吗?这里空气干燥,淌鼻血正常,你不用害怕。”

暮思云嗯几声:“帮我喊张行东。”

人呼呼啦啦都来了,暮思云有些狼狈,鼻子脸上蹭的都有血,手腕袖子上也有。血还在淌,她看了看,没见到张行东又低头冲着水。

“拿纸堵一下。”

“去医务室吧。”

“冰敷一下试试。”

一个声音力排众议:“我来看看。”张行东从人缝里挤进来,托着暮思云的下巴看看,接过递过来的纸先塞住,洗净她的脸,手,对大家说:“没事了,不耽误大家休息了。”

许是低头久了,或是出血多了,暮思云有些头晕。她小声说出来,张行东听到了,打横抱起她:“谁帮我把我床头挂的衣服送过来。”

暮思云脸比她淌的血都要红,缩在张行东胸口。抱着她穿过众人回到暮思云的房间,张行东放她躺好,扒行李包找换的衣服:“怎么像个孩子,老是弄湿衣袖。”

刚刚战士们的议论声虽小,暮思云还是听到了。猜测他们的关系,猜测张行东的身份。

“一会儿你还走,我可不想破坏我在战士们心中的形象。”

“晚了,该介绍的时候你不介绍,我可是没带证件的。”

“你出去。”暮思云下床撵人。他穿着内衣在她房间里,怎么都别扭。

“我这个司机就那么不配你?”张行东找到衣服递给她,“换下来,我给你洗洗。”

“你出去呀。”暮思云也为自己一时大意自悔,见张行东有怪罪的意思,自己的委屈又添了一分。

眼睛都闪泪花了,张行东脸色沉了沉,衣服塞她手里出去了。暮思云知道他误会了,泪蓄太多,滴了出来。换了衣服扔沙发上。

门口有说话声,不久有敲门声:“思云。”

暮思云开了门,张行东已穿了外套:“我看看还淌吗?”

已经不淌了,张行东这次给她塞的是棉球。“脏衣服拿过来,喝点水,睡吧。”

他做这些事都在门口,暮思云低着头,默默把衣服递给他。

“今天晚上没有星星,等明晚看看吧。”他在她耳边低语,又拂了拂她的发心,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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