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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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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报了分数,张行东说:“目前为止,你的最高。”

暮思云觉很平静,淡淡嗯一声。多年辛苦获得肯定后也不过如此坦然。

不出意外,暮思云进入了下一轮比赛,她留心听着,那个女选手也拿到了晋级资格。

决赛上,只剩两人一较高下。因为比赛结果最终只推荐一个参加国际赛事,那个选手叫李子蔓的看来很想得到,看向暮思云时总是踌躇满志又志在必得的神情。

暮思云觉得无所谓,她目前准备以学业为重,她也是才听主持人说有这个机会的。

为了电视效果,两人又合奏了一曲。暮思云有合奏的经验,李子蔓明显有些慌乱。主持人问她就读于哪个院校。李子蔓说她没上大学,演奏是跟着名家学的。这样看来,李子蔓已经很不错了,暮思云带头鼓起了掌。李子蔓紧张得一直攥着手,再听到主持人说合奏不算分时,人长长舒了口气。

可最终的结果,暮思云第一。鲜花掌声一齐向暮思云涌来时,她都有些小激动了。安罗达秦无畏还有市里的领导上台颁奖时,安罗达先满面春风地祝贺她,又说:“你安然姐姐嘱咐我老老实实看完比赛。你呀,演奏得真好。”“谢谢安伯伯。”

秦无畏给李之蔓搬了奖,微倾着身子问暮思云:“安叔叔拨冗来捧场,你怎么感谢呀?”暮思云笑:“我给安叔叔再演奏一曲。”安罗达拍拍秦无畏:“说好了,哪天接了安然下班,一起来。合奏,我喜欢听你们两人合奏。”

音乐声太大,李子蔓拉拉秦无畏的胳膊:“拍照了。”秦无畏一时没在意,明白过来后,皱着眉头使劲弹了弹被李子蔓碰过的地方,并道歉说:“我不是嫌弃你,而是嫌弃所有人。”还不如不解释,李子蔓脸色红了又白。

最后是领导赞助商上台合影环节。没有准备椅子,主持人让第一排蹲下,暮思云手捧着荣誉艰难沉下身子,站立时,手没空撩衣服下摆,踩住了衣角,顿了一下。再要站起时,却被一股力气推得猛地向前俯冲,暮思云倒在了地上。瞬间又被秦无畏拉了起来,他上下检查着:“脚碍事不碍事?碰到哪里没?”

张行东在台下看得清楚,他一直拍着视频呢。他一个腾跃跳上台子,暮思云被秦无畏护得好好的。他看了看暮思云,直直朝李子蔓走了过去:“动手干什么呀?”

李子蔓说:“我扶她来着。”

张行东晃晃手机:“我这可都录着呢。”

秦无畏说:“我看看。”他拿过张行东的手机点了点。手机递给张行东,他说:“你带着思云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秦无畏把他两人强制赶走了。没到医院,两人都接几波电话,询问暮思云的伤情,不过是些皮外伤,大人们反应有些过了。

她苦恼地揉着额头:“那么在乎吗?”

张行东开着车往医院去,暮思云的手被奖杯的角硌了一下,划出了血口子。他笑笑:“夏虫不可语冰,认知不同。”

“看着不像没见过世面的人啊。”暮思云疑惑了。

“我说你呢,你才见过几个人?”

暮思云怒了,想要捶他,他又开着车呢。张行东问:“你见过最坏的人,遇到最坏的事是什么?”

暮思云说:“你。”

张行东哑然失笑:“我怎么坏了?”

暮思云看看手,有些人在心里住着,所以才会伤心,陌生人,她就不认识,怎么会伤自己?能伤自己的都是她爱着的人。

看她情绪低落,张行东也不再追问,到医院清创包扎了也就回来了。

秦无畏还没有回来,暮思云往楼上走,张行东在身后默默跟着,她突然回头问:“是不是秦无畏去闹事去了?”

张行东笑着握住她的手:“手不方便,就不要摸手机了,这双手很珍贵,要不要投个保?”

他一开玩笑,暮思云又忘了这回事了。两人嬉笑着上了楼。

晚饭后,秦无畏回来了。吩咐厨房做了饭,招呼等在客厅的张行东进了书房。

“看手机了吗?点击量多少了?”秦无畏点了烟,打火机扔在了桌面上,沉闷一声响。

“过万了。”张行东翻翻手机,“标题起得响亮。新秀大赛内幕:赞助商评委皆是关系人,其他人都de de是陪衬,新秀大赛沦为一个人的秀场。”

秦无畏冷哼一声:“丑人多作怪。”

李子蔓不丑,但心机够深。张行东那天和暮思云的对话,全被她录了音,放在了视频里。她实名举报不公,又看似羡慕地说,她也希望能上名校,拜名师,有富甲一方的家人,但她单亲家庭出身,只有打零工的母亲养育她,每天没日没夜练琴,连父亲的忌日也没有间断……她好心地去扶暮思云,又被解读为推她,就因为自己命运不好,就被误解吗?……为自己拉了一波同情,为暮思云拉了一波仇恨。事件肆意地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各种语言不堪入目。

“思云没看吧?”

“没看,老早就睡下了。”

秦无畏呼口气,又点了根烟:“事我来处理,人交给你了,确保不让她看到。”

张行东看看秦无畏,欲言又止,垂目看向地面。秦无畏安慰到:“最多两天。”

张行东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他烦心的不止是这。

这座楼穹顶高,通道上铺着地毯以消音。枝形水晶吊灯繁复到极致,四下亮得如同白昼。这么晚了,家里的服务人员仍旧精神抖擞,衣着不见皱褶。上次秦无畏说的侍候暮思云的人,他这回亲眼见到了。那个全天候的贴身保姆一看就是有武艺傍身的,但又深藏不露。给暮思云修指甲,搭配衣服鞋子配饰这活也做得来。一出门,不让她开车,她就另开一辆车跟着。张行东回头看不到她,但她又能突然出现。逛街,暮思云包忘人家店里了,待要回去拿,她却拿着包站在了身后。在家里暮思云需要个什么,她准能第一时间出现。对她的服侍,暮思云没有一点别扭,很自然地该怎样就怎样,甚至当着她们的面跟他撒娇。

这是多年养尊处优的习惯使然。

张行东坐在黑暗里,看着床上被子隆起的一团,听着她平缓均匀的呼吸,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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