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的我3(1/2)
换药时,狱卒的动作粗鲁得像是在对付死狗。沾着盐水的布条擦过溃烂的伤口,我死死咬住嘴里的麻布,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呜咽。誉王的承诺还萦绕在耳畔,可当他将伪造的江左盟密函拍在我面前时,我分明在他眼底看到了随时会将我碾碎的杀意。
朱雀桥畔的垂柳拂过水面,我攥着密函的手指沁出冷汗。苏宅朱漆大门上的铜环泛着冷光,门内隐约传来棋子落在棋盘的轻响。深吸一口气,我抬手叩门,声音比想象中镇定:“在下受江左故人所托,求见苏先生。”
门扉缓缓开启,身着月白长衫的书童打量我片刻,侧身让我入内。穿过爬满紫藤的回廊,竹林深处的雅阁传来清雅的茶香。我推开门,就看见梅长苏斜倚在软榻上,苍白的手指捏着一枚黑子,目光从棋盘上抬起的瞬间,我仿佛被毒蛇盯上般浑身发冷。
“阁下气色不佳。”他轻笑出声,声音如同浸在冰水里的丝绸,“可是誉王殿下的见面礼太重了些?”
我僵在原地,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密函还揣在怀中,可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像是早已将我扒得精光。梅长苏放下棋子,抬手示意我坐下,案头香炉飘出的龙涎香混着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药味,令人窒息。
“苏先生说笑了。”我勉强扯出笑容,从怀中掏出密函,“这是江左一位旧识托我转交的,说是关乎悬镜司的秘辛。”
梅长苏接过密函,修长的手指划过封蜡上的江左盟印记。我死死盯着他的表情,生怕错过一丝破绽。然而他只是慢条斯理地展开信纸,目光扫过内容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贺家后人?倒是有趣。”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裤腰。誉王精心设计的圈套,在他眼中似乎只是孩童把戏。我强装镇定:“那人说,悬镜司暗中豢养死士,图谋不轨......”
“所以誉王殿下派你来当这个传声筒?”梅长苏突然打断我,指尖叩击桌面的节奏不紧不慢,却像重锤敲在心上,“可惜啊,这封信里九成真话,唯有一处致命破绽。”
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剧里根本没有提及密函的漏洞!梅长苏放下信纸,端起茶盏轻抿,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苍白的脸:“贺家灭门时,幼子尚在襁褓。阁下这封信里的‘独眼老者’,算起来今年该是总角之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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