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因果焚天（2/2）

剧痛中，陆沉看见走马灯般的记忆流转：民国十年的产房内，是他亲手将女婴交给药农；现代医院的育婴室中，是他默许护士植入芯片。每段记忆浮现时，心口的金莲就绽开一瓣，将缠绕的菌丝灼成飞灰。

“沉哥，看脐带！“阿莲的虚影突然从培养舱渗出。她独眼中的金莲纹路投射出星图，标注着每个胚胎的基因缺陷。陆沉的金蝶纹身彻底离体，蝶翼扫过之处，培养舱的玻璃罩接连炸裂。

孙振廷的腐尸巨像抬脚踏来，整个河床裂开深渊。陆沉拽着秦素心跳入裂缝，在坠落的瞬间看见地底真相——所谓龙脉，竟是绵延千里的青铜服务器组，每块硬盘都刻着逆练的《鬼门十三针》！

“天地为炉——“陆沉将心口金莲按入主服务器。莲心迸发的金光中，阿莲的九世魂魄碎片从数据洪流升起，青丝缠住每个胚胎的脐带。

“万煞为薪！“秦素心最后的呐喊中，三百台服务器同时超载。孙振廷的咆哮随着数据焚毁戛然而止，腐尸巨像在强光中灰飞烟灭。

当晨曦穿透雾瘴时，陆沉在河滩醒来。怀中的秦素心已无气息，心口处盛开着一朵青铜优昙花。对岸废墟中，三百个培养舱的胚胎安然沉睡，他们的后颈淡金色莲纹隐约可见。

一枚青铜钱从秦素心指间滑落，正面“莲“字澄澈如新，背面刻着：“因果已偿，往生门闭“。陆沉抬头望向医仙谷方向，晨雾中似乎有双金莲瞳光一闪而逝，像极了当年仁济堂后院，那个襁褓中女婴初睁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