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蝶照幽冥（2/2）

“孽债该由造孽的人来还！“陆沉挥翼斩断缠绕她的青铜钱，钱文“煞“字却顺着蝶翼爬上他的手臂。阿莲突然暴起，独眼中射出金针刺入他眉心：“你才是孙振廷最大的因果！“

往生镇的地面裂开深渊，三百个“陆沉“从地底爬出——东汉的奴隶主、民国的列车长、现代的特案组首脑......他们后背的金蝶纹皆被煞气染黑，手中握着阿莲不同世代的脐带。

“看清楚了吗？“孙振廷的腐尸从最大的往生灯中渗出，“每世轮回，都是你亲手把她推向祭坛......“

陆沉的金蝶纹身突然调转方向，蝶翼如刀刺入自己心口。精血喷溅在往生灯上，灯芯浮现出被篡改的记忆——民国十年的雨夜，是他将女婴调包给孙振廷；现代天台的爆炸，是他引导地煞侵入林青禾的芯片......

“不可能......“陆沉踉跄跪地，龙鳞片片剥落。阿莲的虚影却在此时抱住他，独眼金莲绽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沉哥，看灯油！“

往生灯内的液体突然沸腾，映出仁济堂地窖的密室——年轻的张月影正在剖开自己的胸膛，将真正的金莲胎记刻入女婴后颈。而站在暗处递刀的人，赫然是后背浮现金蝶纹的陆沉！

“这才是第一世......“阿莲的银针刺入陆沉太阳穴，“你忘了吗？我们共同发过誓——'天地为炉，万煞为薪'......“

往生镇所有青铜镜同时炸裂。陆沉的后背纹身脱离皮肤，与阿莲的金莲胎记在空中交融。三百时空的地脉清气如天河倒灌，孙振廷的腐尸在强光中蒸发成灰。当最后一缕黑雾消散时，陆沉怀中只剩一枚温热的青铜钱——正面“莲“字澄澈如新，背面刻着：“癸卯年霜降，往生门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