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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心火燃魂,誓守所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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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明白,为什么灵悦总说“幻灵之眼是责任“——她不仅能看穿阴谋,更能看见希望,看见那些值得守护的光。

“灵悦。“他低头吻了吻她发顶,“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马灵悦的喉咙突然发紧。

她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染血的衣襟里。

那里有问心剑的冷,有血的腥,却也有她最熟悉的,属于邹云逸的温度。

“等解决了赤炎,“她闷声说,“我们去看荷花吧。

前几天我路过忘忧池,看见新荷打骨朵了。“

“好。“邹云逸应得轻快,可他的手却悄悄扣住她的后颈,像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等打完这一仗,我们天天去看。“

远处传来赤炎的怒吼:“臭丫头!

你以为赢了?

等魔界之门开了......“

马灵悦猛地抬头。

她的幻灵之眼再次亮起金光,比之前更盛,连眼底的血丝都被映成了金色。

她擦了擦嘴角的血,从邹云逸怀里退出来:“云逸,看好那些人。“她指了指后山正在逃跑的生魂,“我去会会这位邪尊。“

邹云逸想拦,却见她转身时,灵瞳镜和清渊残玉同时发出刺目强光。

两道光在她身后交织,形成一面半透明的光盾——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神器共鸣形态。

“灵悦......“他欲言又止。

“相信我。“她回头冲他笑,眼中金光流转,“我可是马灵悦啊。“

这句话像一颗定心丸,让邹云逸突然安下心来。

他握紧问心剑,站在原地为她护法。

晨光里,他看着那个曾在仙宫最底层扫落叶的小仙侍,踩着满地碎岩,迎着血雾中的邪尊,一步步走向战场最中心。

而马灵悦不知道的是,她体内那团燃烧的火,此刻正顺着灵瞳镜和清渊残玉的共鸣,渗入两枚神器残片深处。

那些被岁月尘封的上古铭文,正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缓缓亮起......马灵悦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本源灵力燃烧的灼痛从丹田窜至四肢百骸。

灵瞳镜与清渊残玉在她掌心烫得几乎要烙进血肉,两枚神器残片上的上古铭文正随着她的心跳明灭,像被唤醒的活物般往她经脉里钻。

“死到临头还敢硬撑!”赤炎的血袍翻卷如浪,他身后的血雾突然凝结成狰狞的骷髅巨脸,“本座就让你看看,十万生魂怨气凝聚的邪术——万魂吞天!”

话音未落,祭坛方向传来山崩般的轰鸣。

马灵悦的幻灵之眼在剧痛中自动展开,只见后山那团凝聚的黑球“轰”地炸开,无数青灰色的冤魂从炸开的缺口里涌出来,每道魂魄都张着血泪交织的嘴,发出刺破耳膜的尖啸。

“灵悦!”邹云逸的喝声带着裂帛般的沙哑。

他刚护着最后一批逃出生天的仙侍退到安全处,转身就看见那些冤魂如潮水倒灌,将马灵悦的身影淹没在灰蒙蒙的雾团里。

他提剑要冲,却被一道血刃拦住去路——是赤炎不知何时分出的分身,手中握着由生魂凝结的骨刀。

“急什么?”分身舔了舔骨刀上的血珠,“你家道侣现在正被十万冤魂啃食魂魄呢。”

马灵悦确实在疼。

那些冤魂的尖牙刺进她灵体的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刚入仙宫的那年冬天——被掌事仙使罚跪在冰阶上,寒风灌进领口,冻得她连哭都发不出声。

可下一刻,记忆里突然浮起邹云逸的脸:他抱着一床绣着云纹的毯子,站在冰阶下说“我替她受罚”;浮起小桃塞给她的桂花糕,甜得她舌尖发颤;浮起张伯扶着竹扫帚,在她扫落叶时哼的那首跑调的山歌。

“够了。”她突然笑出声。

血泪顺着眼角滑落,却掩不住眼中愈发炽烈的金光,“你们想撕我的魂?那就看看,我这团护着所爱之人的心火,够不够烧穿你们!”

她抬手掐了个诀。

灵瞳镜与清渊残玉同时爆发出刺目金光,两道光流缠绕着窜上半空,在她头顶凝结成一面流转着星纹的古镜。

镜中映出的不是她的脸,而是仙宫晨雾里的忘忧池,是邹云逸问心剑上的霜花,是小桃沾着面粉的笑脸——那是她最珍视的、不愿失去的所有。

“破!”

古镜发出一声清鸣,千万道金芒如暴雨倾盆而下。

那些啃食她魂魄的冤魂触到金光便发出惨叫,转眼间化作点点荧光消散。

赤炎的本尊突然踉跄后退,胸口魔纹裂开蛛网状的血痕——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与十万生魂的联系正在被这金光一寸寸斩断。

“不可能!”他吼得脖颈青筋暴起,“你不过是个刚晋阶上仙的小角色!”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马灵悦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穿透了所有喧嚣。

她踩着虚空走向赤炎,每一步都在虚空中留下金色脚印,“是那些我想守护的人,给了我力量。”

赤炎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他看见马灵悦身后的古镜里,浮现出无数道模糊的身影——正是那些被他抓来的仙侍、杂役,此刻他们的魂魄正透过古镜,将仅剩的灵力渡给她。

小桃的指尖抵着镜面,张伯的白发被金风吹得扬起,连最胆小的小仙侍都咬着唇,将最后一丝灵力送进光流。

“不——!”赤炎疯狂地结印,血袍下的骨爪全部刺进地面,“给我停下!停下——”

回应他的是古镜的第二次清鸣。

金光如利刃般切开他周身的血雾,精准地斩在他心口的魔纹上。

赤炎发出比冤魂更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被掀飞十余丈,撞在地牢的残墙上,吐出的血里混着黑色的魔晶碎片。

马灵悦的身影晃了晃,古镜“叮”地碎成星芒。

她望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掌——本源灵力已经耗尽,连维持实体都有些艰难。

但当她转头看向邹云逸时,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轻松:“云逸,我好像……赢了?”

邹云逸的问心剑“当啷”落地。

他冲过来接住她下坠的身体,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的手颤抖着抚过她满是血污的脸,摸到她眼角未干的泪,摸到她额间还在发烫的幻灵之眼:“你赢了,灵悦。你赢了……”

马灵悦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突然想起方才古镜里那些模糊的身影。

她轻声说:“他们刚才……都在帮我。小桃说等伤好了要再给我做桂花糕,张伯说要教我他那首山歌……”

“好,都记着。”邹云逸吻了吻她发顶,声音哑得厉害,“等你好了,我陪你去吃一百块桂花糕,听一千首山歌。”

马灵悦笑了,笑声里带着倦意:“只要你在……我就无所畏惧。”

话音未落,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邹云逸泛红的眼尾,和他怀里清渊残玉突然泛起的微光——那光里似乎映着地牢深处某个角落,有一缕极淡的黑气正从石缝里钻出来,像条吐信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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