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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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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卿,你……你不能这么想自己,你值得好的,等级低不是你的错啊。”老洛克绞尽脑汁地安慰着,想当初拿F级说事最多的就是他,如今却反过来劝说路卿不要看重等级,要学会自爱。

路卿微笑地看着老洛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动:“谢谢您父亲。”

老洛克深吸一口气,心道你别光谢谢,倒是和艾勒特快点分了啊。

服务员看得津津有味,老洛克的脸却因极度纠结而变得扭曲。他仍不死心,想尽办法抹黑艾勒特,路卿总是能以另一种角度反驳回来。

一番对话下来,老洛克看路卿的眼神俨然是在看一个病入膏肓的恋爱脑加圣母病。偏偏这个恋爱脑还死不悔改,让老洛克恨不得把他塞进肚子里回炉重造。

许久以后,老洛克终于选择放弃劝说,以免说烦了小雄子不给他澄清。

两虫分别的时候还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服务员正意犹未尽地看着,却见雄虫微微擡眼,似乎是朝着他的方向轻瞥了一眼,淡淡笑了一下。

服务员一愣,等他们走了之后,被同事轻拍一下才恍然惊醒。

“喂,发什么呆呢?”同事的脸凑过来,嬉笑了一声,见服务员又是犹豫又是茫然地问:“你上次是不是给我看了一个美食的直播视频,说是你很喜欢的主播……”

“是啊,你不是还说天天在餐饮行业工作,不想看吃的,叫我别给你看嘛。”

服务员咽了口唾沫:“你再给我看一下。”

同事一脸莫名:“干嘛?”

“诶,给我看就对了!”

见服务员那么着急,同事还是拿出终端,嘀嘀咕咕地翻出视频,递给他:“你小心点啊,别被店长发现了,到时候有我们俩好果子吃……”

服务员着急忙慌地点开,虽然他之前只是堪堪扫过一眼,但长相太出众了,他还有点印象。

“是他!”服务员忍不住叫出声,同事却是更迷茫了:“咋了啊?”

服务员耐不住心中的激动,一脸兴奋地和同事说:“你在隔壁区域没发现,这个视频里的主播刚刚在这里用过餐!而且,我还听到了他的秘闻……”

·

临走前,路卿问了一句:“您最近是换过香水了吗?”

朝着另一个门的老洛克却是疑惑道:“香水?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欢这种东西。”

路卿闻言只是淡笑道:“抱歉,可能是我记错了。”

路卿出来后,艾勒特便迎了上来。

路卿自然而然地拉住他的手:“等很久了吧?”

艾勒特笑了笑:“没有。”

为了打消路卿的顾虑,艾勒特擡起手中的终端,主页面是一个操控飞船的游戏:“一直在玩这个。”

想不到雌虫会玩游戏,路卿凑过来看了一眼:“很有意思吗?”

面对突然凑过来的脸,近到面庞上细微的毛孔,发顶柔顺的清香都能闻得清楚,艾勒特的耳垂不受控地发烫:“嗯,您要玩玩看吗?”

原本只是一个简单的提议,料想路卿不会去玩,没想到路卿却说好,真的开始玩了起来。

艾勒特看着屏幕里的飞船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星球,灰暗的关卡不断被点亮,路卿手下不停,似乎真有打通关了再走的意思。

看了一眼时间,临近晚饭,艾勒特犹豫着要不要提醒路卿买电圈的事,路卿却像有了读心术似得突然发声:“我们今天换个目标怎么样?”

艾勒特下意识地问:“什么?”

“我想了想,有一样东西代替电圈也不错。”当最后一块陨石被摧毁,游戏出现胜利的字样,路卿将终端放回了艾勒特手中,朝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艾勒特还没有习惯身份的转换,看到路卿笑得那么温柔,回答难免慢了半拍,思维也动得很慢,直到被牵动着来到楼顶的一家店铺。

这家和之前的珠宝店多少有些不同,柜台清一色被盖上了沉黑色的布料,路卿似乎也不是临时起意的,店员在雄虫报出名字和身份后,立刻迎接上来,颇为熟稔地说:“尊贵的阁下,您的商品已经制作完成,是要现在戴上还是包装好呢?”

路卿闻言只是看了一眼艾勒特的身体,随后说:“包装吧。”

“……”

艾勒特一头雾水地看着店员前后忙碌,他看不懂路卿轻飘飘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眼神中还包含着思索?

“阁下,已经给您包装好了。”

长时间的忙前忙后得到的只是一个再小不过的黑金纸袋,路卿却是心情不错地接过,转而给了艾勒特。

“等会儿试试。”

艾勒特即便再好奇也做不到当场拆开礼物,这无疑是失礼的行为,在他记忆里也没有控制器会以如此精致小巧的包装来设计,路卿到底送了他什么呢?

能代替电圈的物品,艾勒特……想不到。

接下来的时光过得轻松而又愉快,虫流拥挤,但握着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让艾勒特异常地安心。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至少现在是这样。

共进晚餐后,路卿坐在桌前的另一边,单手托着下颚,漆黑的眼睛却异常认真地盯着艾勒特看。

艾勒特佯装看风景,耳垂却愈发滚烫,只得专心于外面的景致。

星光闪烁,高层的落地窗下划过一道道车流,月色宛如银丝编织的绸幕温柔地勾出城市的光晕。他不禁真的看入神了,一直在军校、洛克家和星外战场上来回周转,他都没有停留下脚步好好观赏过高空下的夜色。

飞船经过的偶然一瞥和酒店特别选定的观景位置到底还是不一样的,似乎特定的地点更能引起他心中激荡的情绪。

路卿一同将视线交与夜景没有再把今天的疑惑问出口,出来的主要目的是约会,至于疑点,就由他自己探寻吧。

.

书书在家里百无聊赖地呆了一整天,看着电视吃着路卿留下的食粮,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看到路卿回来后,它依旧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颇为悠闲。

“电视……?”看到正在显示图像的屏幕,艾勒特神情中多出几分警惕,房间没有弄乱的迹象,看似一切安好,但平白开起来的电视节目是怎么回事?

有虫潜入家中?

路卿摁了一下终端,播放着的屏幕瞬间黑屏:“我不小心摁到的。”

艾勒特表情一下子放松下来:“……是吗?”

书书紧张地飞到路卿身旁,对雄虫瞧过来的一眼吐了吐舌头。

路卿无奈转移话题:“要不要坐下来看看礼物?”

“好。”

艾勒特眼神中有一丝波动,显然他对这个小巧的礼物十分好奇。

越是拆解,他越能看清盒子中层层叠叠的包装,花费那么长的时间,竟然只是为了在上面套上价格昂贵的保护膜,真正的礼物岂不是比他预想的还要小巧?

戒指,项链……ru环?

艾勒特放在盒盖上的手倏地一顿,原谅他短时间学习了不该的东西,加上原先的记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很多。

……这个大小,又代表了束缚和惩戒的,他想不到其他可能了。

回家拆包装,也是因为外面不方便戴吧?

艾勒特停留了有一段时间,手指攥紧盒子边沿,嘴唇紧抿,表情略微有几分慎重。路卿从他的身前绕到身后,一把揽住腰,搁着他的肩膀咬上耳垂:“想什么?”

一股热气不可控地顺着耳廓钻进深处。

艾勒特微不可察地轻颤了一瞬,耳尖止不住地泛起阵阵痒意,正要下意识地抖出想法,牙关紧咬又把字吞了回去。

如果路卿喜欢这么玩,他,他会尽可能地做好准备……

艾勒特垂下眼帘,尽量忽略极为靠近的呼吸,淡定地揭开盒盖:“想……盒子里会是什么?”

艾勒特微微睁大了眼睛,神色怔怔地看着绒底上镶嵌的银黑色胸针,其形状颇为奇特,中间的主体微微凸起,镶嵌了一圈漩涡状的白色钻石,顶端是一颗耀眼的红色宝石,乍一看就像一朵绽放的白色玫瑰点缀了一抹血红,偏偏被两侧各延伸出四根毫不对称的弯折细肢藤蔓纷繁地缠绕。

可他再一看,胸针的形状又不一样了。

这凸起尾尖的身体和锋利的细肢,让他看起来又酷似蜘蛛一般——优雅而生动。

趁着艾勒特发懵,路卿顺势问道:“那你刚刚猜了什么?”

看了艾勒特霎时就变的脸色,路卿知道不会是什么正经答案,一时觉得好笑,眼神却多出几分怅然的情绪。

“我以为是……是项链什么。”艾勒特磕绊地说道,他在别的虫面前说话一向简洁,偏偏不知道怎么和路卿对话,每次说完都会格外地懊悔。

不过路卿看起来并不准备刨根问底,只是单纯地嗯了一声,艾勒特松了一口气,赶忙说:“我去换衣服。”随后急急地走去房间。

路卿微垂着眼思忖片刻,走去了另一间房。等艾勒特出来以后,他看到空无一虫的客厅,心一慌,找遍了几乎所有的房间,终于在一片漆黑中看到雄虫的轮廓。

“路卿?”艾勒特试问了一声,见轮廓转过身来,直直地走到他面前。

还没等艾勒特说出下一句话,路卿却猛然将他拽了过来,他无条件地信任着雄虫,对此也不设防,直直撞入他的怀里,顺势抱住脖颈。

一时之下漆黑的环境里,艾勒特的呼吸有些不稳。路卿的脸在光与影的交错下,显得既模糊不清又十分真实。

艾勒特张了张嘴:“路……”

下一秒灼.热的呼吸如雨点一般噼里啪啦地砸上了他的唇,艾勒特一时不敌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被一寸寸地攻破防线,肆意啃咬着。

后来他迅速反应过来,抱着雄虫的半边肩,回应这一场带着硝烟气味的攻防战。

许久之后,一吻分离,路卿的呼吸略微有些凌乱:“累吗?”

艾勒特喘息着,在黑暗中将自己送得更深:“不累。”

“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和我说。”

路卿的声音又低又沉,手就放在艾勒特的耳侧轻轻地揉,带着温热的安抚,让他整个虫都安定了下来:“你还是个病患,有很多要注意的地方。”

“嗯。”艾勒特颇为眷恋地看向眼前模糊的轮廓,随后轻轻地抱住了他:“您也是……”

两虫静静地相拥了一段时间,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呼吸、气味、感觉以及心跳声都被无限放大,每一次的颤动都会带动胸膛的起伏,发出震动耳膜的鼓鸣。

路卿轻抚着艾勒特的后脑,从上至下,轻柔又不失力道,至少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艾勒特。”路卿轻声开口:“你的头……”

他微微一顿,没有说下去,艾勒特却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我的头很好,甚至比我预想的要恢复得更快一些,您不用特别担心我的。”

“可毕竟被怪异的虫子操控过。”路卿认真地说:“你的记忆出现过断层,这本身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毕竟普通的失忆都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更何况你是被占据了中枢,直接对肢体下达了强制性的指令,我很难不担心你会不会复发……”

艾勒特身体不自觉地一颤,手也下意识地松开,但又立刻抓住了雄虫背后的布料。

“嗯……”艾勒特笑了笑,埋住了神色中的异常:“您说的没错,等过几天我就去复查。”

语罢,艾勒特的脸忽然凑得很近,眼神认真地盯着路卿的脸,语气格外坚定:“但您要答应我要一起去,您受的伤要比我重太多了……”

路卿的眼睛融入了这片漆黑的环境之中,艾勒特捕捉不到一丝一毫的光亮,只有模糊的阴影,根本判断不出雄虫的神情是怎么样的。

但无奈的轻声叹息清晰地出现在耳旁,轻柔的如一阵转而即逝的细风:“好,我会去的。这样可以了吗?”路卿轻笑了一声,揉了揉艾勒特的耳廓。

“嗯。”

艾勒特轻咳了一声,连忙拉住路卿的手朝门外走去:“这里太黑了,我还没给您看过胸针。”

路卿已经看到了,如他所想的那样漂亮,但他没有直说,只是笑着跟上。

夜深了,艾勒特难免紧张,见路卿呼吸平稳似是睡着了,过了许久也有了睡意,沉沉睡去。

过了一会儿,一双黑润的眼睛悄然睁开,不见一丝困顿与睡意,俨然是路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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