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成功登堂入室(1/2)
第104章成功登堂入室
陆承嗣看着对方神情的变化,尽管傅贺临是这样说,他确实不觉得对方会乖乖的被威胁........他的指节不自觉的快速敲击了下桌面,因为不信,所以只觉得有些好笑,但是面上依旧配合。
“我自然会帮你的。”
此刻傅贺临的表情演得入木三分,像是真的如他话中所说一般,是个被人欺负到走投无路,小心翼翼在夹缝里生存的私生子,
“大概是因为身份,傅家的人都不喜欢我,现在连住处都快没了。”
傅贺临的话说的棱模两可,他没直接说傅贺呈的不是,但眼睛却也看着陆承嗣,尽数是种为难之色。
在来之前,傅贺临就打定主意要让陆承嗣收留他。
但实际上对方不答应他,在这两天他也想好了办法。虽然傅贺临放弃了继续当怨鬼缠着对方的想法,但也并不想离开陆承嗣太远。
青年低着头,只是脑子里推演着各种结果,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无所依附的浮萍模样,但是动作间却逐渐拉近了与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
他动作也始终未曾停歇,逐步踏入以对方身边的界限。
陆承嗣仰面靠在椅子上的动作依旧未变,此刻侧头自下而上的看着走至他身前的青年,而对方尽管位置更高,但低垂下来的眉眼却彰示着二人之间的身份调换。
“如果陆总愿意帮我,我什么都........”
傅贺临清俊的面容满是低头的恭顺和恳求,而陆承嗣看着他逐渐靠近自己的动作,傅贺临绝对不算矮,已经说不上是谁在谁的影子里,而比起傅贺临半是真半是假的表演,陆承嗣的眼睛却始终带着堪称清醒的冷静。
他没去阻止傅贺临的靠近,甚至如同闲暇般等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直到视线平齐,坐着的陆总居然笑了下,使得远些暧昧的情况忽地停滞下去,也让半个身子都支撑在椅子上的傅贺临一愣。
他虽然是认为陆承嗣那些日子的里的举动,应该对他也有意思,但对方此刻的态度让傅贺临有些没底。
但随即青年的领带就被人轻轻的拽住,同时对方面孔更近的倒映在了傅贺临的眼中,而本就精雕细琢的五官在放松的情况下,倒是透出了与这个人实际年龄相仿的活力。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你想让我做什么.........对么?”
傅贺临只看着眼前眉眼俱带笑意的青年,从对方那只拉着他领带的修长手指,再到半截没入在黑色西装下的白皙手腕,最终停留在那双带笑,但犹化不开与生俱来冷意的眼睛。
甚至此刻他们俩的距离几乎是近在咫尺,傅贺临喉咙滚了滚,他几乎能确定对方就是故意的。
但他分不清此刻陆承嗣是真心还是假意,或者是对方和傅贺呈又是什么关系,只能遵从着自己内心最迫切的想法。
杭新的总裁室安静的针落可闻,而没有人知道在内竟然有谁会去贸然接近他们不近人情的陆总。
而傅贺临捧着对方的脸颊,细细密密的吻自陆承嗣的眉骨上描摹着轮廓,像是想探求出在这样皮相下真正的形容相貌,最终长久的停留在同样带着热度的薄唇上。
陆承嗣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纵容的对待着傅贺临像是变态般索求的亲吻,而目光却轻轻的停留在对方半闭着的眼睛上。
呼吸交缠间,傅贺临的指腹自对方冷白皮肤上划过,留下些许浅淡的痕迹,而傅贺临觉得面前的人比他来说更像是一个含笑着的鬼魅。
傅贺临看的实在有些过于出神,就连门口的动静都尽数忽略掉,直到敲门声自外部走廊响起:“陆总,下午的会议.......”
闻言,陆承嗣侧了侧头,此刻他本就显得凉薄的嘴唇微微抿成一条弧线,但除了额角的发丝有些散乱之外,青年丝毫看不出半分失态,没有计较傅贺临行为的意图,亦没有继续下去的想法。
而下一刻他开口的语气却是傅贺临压根不想听见的宽和:“我正好在华苑有一个空暇的住所,钥匙在李泽那里有备份。”
傅贺临似乎也意识到他在这里行为的不妥,但青年滚了滚喉咙,依旧试探性道:“我能住进去吗?会不会打扰陆总了?”
“举手之劳。”
但坐在办公桌后的青年男人闻言只笑了笑,像是真的如他话里所说的自然一般。
傅贺临虽然没能听见自己想要听的东西,但他走出来的时候,只抚了下自己的嘴唇,却觉得呼吸微急。
傅贺临看着陆陆续续从他身边经过的职员,尚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进展似乎有些好的过了头。
他的步伐未停,而下一刻却看见站在走廊的傅贺呈,对方甚至好像未曾离开过这里,而神情半隐没在阴影中,只让傅贺临有些看不清晰。
而李泽已经来了,对方此刻不在傅贺临控制下,倒还真的有些特助的风范。
“李秘书,我不认识路,所以麻烦你带我过去。”
傅贺临擡起的手重新放下,他没去拿那串钥匙,而是对着李泽开了口,更准确来说是对着他身后的傅贺呈开口。
而比之方才深陷情欲的亲吻,此刻他笑起来尤其带着股偏执吊诡的餍足血气,但由于面前的人是李泽,却并没有人对这幅清俊皮囊下的真实面貌有什么额外反应。
在接过钥匙之后,傅贺临没曾多留,只是心情甚好的来到了华苑。
比起之前的纠缠,这是傅贺临第一次这样正大光明的走进来。
而他仔仔细细观察过一边之后,对方的家里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尽管装潢看起来价值不菲,但却连能看出主人性格的物件都寥寥无几。
尽管有家政每日照料清理,但始终缺乏一股人气,看起来像长年日久无人居住的地方。
但傅贺临却觉得哪里都挺舒心合意的。空了点,正好够他伸展腿脚;没有人气,没事他是鬼,有鬼气就挺好的;无人居住,他住下了以后公子也会回来,和他待在一块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傅贺临尽管是一个人坐在别墅里,却觉得这里简直将他的整个身体都浸泡在舒服的热水中,尽管有些狭小了——
四处的阴影慢慢垂落,直到蔓延至这间屋子的每一处角落,形成了幅宽长的墨纸。
而坐在厅中的青年形体却愈发虚浮,傅贺临重新拿起之前那支长笔,上面的裂纹已经被他拿金子仔细修补过,只留下道金镶玉的痕迹。
但相较于之前的随心所欲,他这次落笔慎之又慎,就连其下的字迹都平齐公整,一笔一划。
.........这里除了他和陆承嗣什么人都不能来,谁都不许来。
特别是傅贺呈。
傅贺临擡手写字的动作一顿,他看着面前绵延而上的朱砂血字,行楷笔笔勾连,修长而挺拔,原应该是天子庙堂策论之言,此刻浓墨的阴纸上,倒还有几分昔日的风骨。
但傅贺临想的却不是这些问题,他对其的厌恶绝不作假,此刻依旧如此。
如果他现在不是借了原傅家少爷的命格,傅贺呈势必早就死了个干净彻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阴魂不散的跟在身后。
怎么不去死。
傅贺临的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而随着最后一笔落下,满室的阴纸随即消失殆尽,唯有道看不见的结界横在别墅内部,几乎将他满腔的怨毒愤恨之意尽数倾泻其中。
他实在恨极了傅贺呈那副与陆承嗣自以为是亲近的样子,也曾经查过陆承嗣的生平往事。
但不知道为何,对方在毕业之前的经历不可考证,唯有一张对方大学时候的校报的边边角角。
衣着简单的青年人直视着镜头,有些微长的头发胡乱搭在头上,戴着眼镜站在一旁。
很明显是疏于打理的典型学生,他抿着唇,就连好看微挑的眼睛都遮挡住,似乎与周围人有些格格不入,唯独带着一种漠然的平静。
而傅贺临在看到这份资料的时候已经习惯这样待在对方的身边,甚至能从中找到一点现在陆文的影子。
对方现在也偶尔会戴着眼镜,有时候会睡得头发乱翘,或者在午后,会边安静的看着文件,边端着咖啡。
甚至在此时刻,傅贺临脑海中那张病弱到惨白的面容逐渐被眼前这个鲜活的人代替。
在助理面前是一个样子,在他的面前又是那个从容矜贵的人。
傅贺临承认,或许他对于陆承嗣的喜欢像是不可控制的一种东西,而随着他注视对方愈久,那份感情就愈是浓重。
陆承嗣真的并不常来华苑,但偶尔也会过去和傅贺临吃一顿便饭,顺便认真的和傅贺临分析着国内顿何的局势,丝毫不见那日与他亲吻的模样。
这让傅贺临踌躇的同时,却看着对方认真替他着想的样子说不出其他话来。
他装模作样被赶出来,要是告诉陆承嗣实际上顿何集团没什么事情,怕是也会被勒令打道回府。
这也让他对傅贺呈的时不时的出现更是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而不管傅贺临如何暗中针对,傅贺呈却意外的对此毫无反应,除了保持原样对他的排挤打压之外,竟是不发一言,也维持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直到半月之后,一个快递员敲开了华苑别墅的门。
“这是陆先生的之前寄存在别处的东西。”
傅贺临看着快递员手上的纸箱,而落款人是傅贺呈的三个大字的时候,他皱了皱眉,但出于某种心理,竟是接过了这个箱子。
在关上门之后,而傅贺临看着箱内几本夹着纸张的陈旧册子,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反应,只伸手拿出最顶上的一本,却看见上面的日期正正好好是十几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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