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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了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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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择端的右肋被划开一道大口,他随便撕下布料缠两下,就回到自己的私宅。

这样的天赐良机,真是祸害遗千年,居然阴差阳错让栾川捡回一条命。

他的伤口上了最好的药,包扎好后狠狠一捶桌子,“居然让他跑了。”

幸好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对手那人身法他有些熟悉,至少知道了栾川背后是谁,看来陈元兰也不是待在佛堂不问世事,手背地里不知道伸多长。

此地不宜久留,岳择端很快就回到岳府,没有人知道他今日差点取了栾川的命。

还未天亮,岳府的仆从就递来一封信,落款岳择端再熟悉不过,就是冯广梁视为眼珠子的宝贝儿子。

“他可说了什么?”岳择端拆开一看,发现居然是冯广梁的遗信,字字句句触目惊心,“‘后知后觉南州陈氏是派丹阳引诱官家走上长生之道’,冯广梁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那人说,担心他们离不了京都,想用此信换一条活路。”

冯广梁这辈子做了不少好人,跟在江奎身边就像只滑不丢手的泥鳅,谁也不会得罪,而不论权贵高低他都以礼相待,甚至不用银钱就能在江奎面前美言几句,有恩于不少人。

“本相就送他一条活路。”冯广梁这辈子干过最蠢的事就是为了这个蠢儿子给江奎下毒,落得个不忠不孝的烂名声。

栾川一走冯广梁就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岳择端命人翻遍京都的乱葬岗都没找到冯广梁,总不会是哪个人大发善心还为他买棺收尸,只有可能是栾川下令处理。

“那晚可有人看见?”当差的狱卒差不多都死在那场大火中,岳择端还是想看有没有人知道冯广梁的死因。

“有人中途换差逃过一劫,臣已经查明。”浮肜将怀中令牌递出,纯金雕刻,是栾川的令牌,“他见到冯广梁的尸身的手上有道撕裂的血痕,像是用石头划开,很是恐怖。”

“呵。”岳择端接过令牌在手中把玩,“所以死因——”

“撞墙而死。”

“栾川还是年轻,做起事来顾头不顾尾。”他已经大致猜到真相,不过就是冯广梁良心发现死前用血写下什么,被栾川发现担心累及南州陈氏干脆放一把火一了百了。

能让他们放火,不是墙上就是地上。

“真是有够蠢的。”先是陈元兰豢养的暗卫救人,后是栾川帮南州陈氏遮掩罪责又没处理干净,落下这么大一个把柄。

也不知道他戳了那么多窟窿,栾川能不能活到太医来。

栾川的命还是硬,被拖到太医院时正巧遇见当差的是吴裴玉,就这么活了下来.

不过是在皇城的偏殿关一夜,御前侍墨,官家宠臣就被行刺,这让江奎惶恐不已。

今日是栾川,明日会不会就是他江奎,皇城侍卫就像一群酒囊饭袋。

盛怒之下,当差的侍卫处死的处死,下狱的下狱,无一幸免。

栾川在自己府上,前来探望的人络绎不绝,可他依旧记得救他那人嘴角挂着冷笑,说杀他的是岳择端。

“侍墨,岳相来了。”

栾川正在想此事,听见仆从通传吓得一抖。

“让他出去!”栾川还记得落在身上那几剑,那短匕更是贯穿他的左肩,只差一点他就会毙命当场。

而他甚至不知道哪里惹怒了岳择端,让岳择端不惜夜闯皇城也要置他于死地。

可惜栾府的仆从怎么拦得住副相。

“让谁出去啊。”岳择端双手抱胸走进来,腰间挂着把漂亮的短匕,“栾侍墨受伤还那么大火气。”

“你——”仆从早退下去,现在就剩下他们二人,岳择端凶相毕露,栾川无计可施,“怎么,没得手岳相很不甘心?”

总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对他动手,想到此栾川松一口气,却不敢过分威胁,担心岳择端狗急跳墙玉石俱焚。

“嗯。”岳择端上前,那张雌雄莫辨的俊颜凑在栾川面前勾起一抹笑,还没等栾川说话,他便伸手捏在栾川的左肩,力道之大,痛得栾川发出惨叫。

他却并不在乎,匕首隔着鞘按在栾川每一处伤口,栾川的嘴唇都咬得出血。

“我要杀你有的是办法,栾川,我警告你,别动歪心思。”他对栾川早就动杀心,一直碍于不知栾川背后之人才束手束脚,如今发现南州陈氏,还手握把柄,栾川活着可比死了有用多了。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栾川的怒吼僵在嘴边。

一块令牌勾在岳择端食指上,正在他眼前旋转,而上面的字再清晰不过,正是“栾”。

“你要杀了谁?”岳择端将令牌收好,他并不把栾川这种一心往上爬,空有野心的蠢货放在眼里,“我可没骗你,那日真的有人看见你去了天牢,冯广梁的掌心血肉模糊,是用血写了什么吧。”

“让我猜猜,是说仙丹与南州......”他满意地看着栾川脸色越来越难看,故意一字一字慢慢出口钝刀子割肉。

“你想要什么。”栾川内心生出惶恐,他嘴唇瑟缩,满身冷汗。

若是让官家知道,他那些恩宠就是过眼云烟,南州陈氏绝对不会容忍他活下去,岳择端手里面还捏着这个能弄死他的惊天秘密,他该怎么办?

他喉结滚动,灵光一闪。

只要快些到南州,一切就能够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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