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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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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鸽子来了,是黄义山。”花樱取下绑在鸽子腿的密函。

江绎展开一看,匆匆几眼扫视便道,“雍州可有什么了然居士?”

在场其余二人没一个答的上话,江绎起身将那密函丢进火炉,“来人,去府衙请表哥来。”

于是周珩百忙之中跑来一趟,第一眼就瞧见江玄晖,“你还有时间从崇州出来!”

“我怎么没有。”江玄晖挑眉微笑,“手底下不是新招了人,你不用,有什么办法?”

“哼。”江玄晖说得有理,周珩找不到话来堵他,瞥眼就瞄见看热闹的江绎,“我说你们站在一起谁不说是两兄弟,真不怕有心人刻意利用?”

“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江绎摆摆手并不在意,就像他和景鸿,不知道之间隔了多少,可还是六七分相似。

“表哥,你可听过了然居士?”江绎问道。

“何人?”周珩脑子里面没一个人能对上,“不认识,许是不太出名。”

这么毒的心思,放任下去就像是任由毒蛇盘踞在自己的领地,不把他揪出来江绎寝不安眠。

“花樱,派人去夔州知会折澜一声,让他在整个雍州寻居士了然。”江绎声音里暗含杀意,“从京颂兰老家开始。”

“你怀疑京颂兰?”周珩咂出点别的味道。

“行事如此相像,京颂兰不是了然,也可能与了然有瓜葛。”江绎一锤定音,很是笃定,“我不愿怀疑手下人,可也不能纵容毒蛇在我身边。”

“行了,你继续当你那甩手掌柜,托你的福,江奎还蒙在鼓里,以为你被孟亦楼绊住脚。”江玄晖揉揉江绎的脑袋,再望向周珩,“你不是忙得脚不沾地,我去帮你。”

二人一前一后出去,只留下江绎与巫湫潼。

“众和团投毒襄水,天赐良机。”巫湫潼没提了然,而是拿起另一桩事。

他们还在夔州时便考虑怎么与陈鸿雪分一杯羹,初落地雍州,机会就递到手边。

待陈鸿雪因襄水投毒欠下人情,雍州堂堂正正插手,就算江奎不许,陈鸿雪也不会听。

“还不知道是什么毒,想来有梅师在,应当不是大问题。”江绎笃定陈鸿雪此次会来求梅鹤云。

上次瘟疫梅鹤云那一手,陈鸿雪应当记得清清楚楚。

“他会来求我们的。”陈鸿雪一手带出虎翼军,死在战场上也就算了,他绝不会容忍自己的人死于这等阴私手段。

果不其然,没隔几日陈鸿雪就匆匆赶到雍王府,叩开雍王府的大门。

他的盔甲上还带着战争的气息,混着泥污与干涸的血,脸浸满风霜。

“陈将军,请把剑放此处。”门童小心接过剑妥帖放置,躬身道,“王爷等您已久,请随我来。”

不同于充州被围,此时的陈鸿雪宛若老了十岁,颓废失意,胡子拉碴,就像是平白矮了一截。

“陈将军,寻我何事。”江绎身侧随意放着一卷金布,他看向陈鸿雪明知故问,“元州与雍州相隔不止千里。”

“求王爷引荐梅师。”陈鸿雪的嗓子干枯如槁木,他没有时间与江绎寒暄,“刘众和下毒暗害山州,我虎翼军大半士兵横遭此戮,求王爷引荐梅师到山州一趟。”

“陈鸿雪,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江绎握那金布,手腕一抖便在陈鸿雪面前展开,竟是一封密诏。

陈鸿雪猜到什么,双手都有些颤抖。

……勒令不许雍州夔州……插手元州战事。

“是官家吗?”陈鸿雪明知故问,他见密诏无数,这印章乃官家私印,字迹也是官家亲笔所书绝无错看。

“你何必明知故问呢。”江绎切断他最后的幻想,“江奎防我跟防贼似的,他就算派丹阳派吴裴玉,也不可能允许我插手。”

陈鸿雪双眼空洞,江绎说的不假,但有一点。

江绎不知,他在京都可看得分明,官家有多宠信丹阳,再后是吴裴玉,那般本事,官家怎么可能舍得他冒一点风险。

那虎翼军就该死吗?

“求王爷引荐梅师。”陈鸿雪虽知道自己要求无理,也只能顶着江绎玩味眼神继续道,“后果某一力承担。”

“梅师宅心仁厚。”江绎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他知道陈鸿雪此刻天人交战,正是适合提要求的时候。

闻言陈鸿雪眼中燃起希望,等着江绎的后话。

“陈将军,明人不说暗话。”江绎坐在椅子上撑住下巴,“刘众和该死,但众和团大多数人都是无辜的。”

虽不忿众和团无耻行径,陈鸿雪也不得不承认他们都是可怜人。

“元州龙台害了多少人我们都有目共睹。”江奎得了失心疯,天下人敢怒而不敢言,可江绎敢说,“众和团依附刘众和不过是走投无路,六郎就想收留他们。”

陈鸿雪瞥向一言未发的巫湫潼,不知该如何回应。

巫湫潼?

他这个人跟善良就不沾边。

可江绎的意思太过明显,陈鸿雪有求于人,装聋作哑说不过去,只能僵着脖子道。

“王爷,我是纯臣。”

江绎轻笑出声,端起茶轻抿一口,眼神在陈鸿雪身上徘徊。

“纯臣?”

可是有人不想让你做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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