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她暴毙(1/2)
这是要她暴毙
郑瑗看着这日头。
“娘子, 今天天气真好。”焕玉瞧着郑瑗多看了几眼,伸手把那朵花摘下来奉上。
“鬼机灵。”郑瑗捏着那花的枝条转了转,指向天空, “你看着现在天气好, 可瞧见那云,待会就该下雨了。”
“去吧。”她意有所指, 焕玉也明白是为何事, 没有多问就颔首退去。
郑瑗想着那封信,脸色晦暗不明。
那日光撒了整个白天, 踩着日落的尾巴,德妃胡钰容的阁中正闹翻了天。
原本要入皇城请安的九大王迟迟不见身影,随从却说清早就已入了皇城, 可如今人却不见踪影。
胡钰容心急如焚, 派人四处去寻。
“娘子, 大王是被贵妃阁中的焕玉给请走了。”皇城中没有人愿意得罪郑瑗, 就算看见了也视若无睹, 他们费了不少气力才打听到。
“什么!”胡钰容猛地站起, “郑瑗,她寻源哥儿作甚。”
她和郑瑗不对付, 没少使绊子, 自从郑瑗在皇城如日中天后她就求了陈圣人庇佑,平日也都刻意躲着郑瑗。
“奴不知。”他们只知道江源被掳走, 多的就再也问不出了。
“去青鸾阁。”胡钰容当机立断, 源哥儿是她的命根子,前边便是刀山火海她都得闯。
她心急如焚, 下了轿子匆匆忙忙就朝青鸾阁闯,全然没有发现往日喧闹的青鸾阁今日如墨般沉寂, 即将消失的日光投射在大门上,却照不亮半分内里。
“你别去了。”胡钰容拦下宫娥,顾不上礼节,迈过门槛,内侍行礼后合上大门,将外面最后一丝视线隔绝。
“贵妃呢。”她走了多时不明白这青鸾阁中弯弯绕绕,那些宫娥内侍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就由着她像只无头苍蝇。
还没来得及发火,她就看见眼前出现一人朝她行礼,正是掳走江源的焕玉。
“德妃娘子。”焕玉像是没看见胡钰容投来几乎将她扒皮蚀骨的眼神,“贵妃在佛堂,请。”
她郑瑗也学陈元兰吃斋念佛了?
焕玉木着脸领着她到了一处不起眼的院落,进去后内侍关门落锁。
长明灯昏暗,梵香四溢,胡钰容心头没底,为了儿子还是一咬牙扎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郑瑗坐在小几前抄着佛经,诸天神佛的像立在她身后,半合着眼审视着殿中一切。
“源哥儿!”胡钰容惊叫一声,她的儿子被五花大绑,嘴中塞着块布,正痛苦地在地上蠕动着,狼狈不堪。
她的源哥儿从小就被千娇百宠,何曾被这般对待,胡钰容心如刀割,来不及去问责就要扑过去解绑。
焕玉抓住她的手臂,在胡钰容暴怒伸手时又拦住她的巴掌。
“德妃好大的火气。”郑瑗最后一笔落下,她还带着花冠,那般奢靡无度和佛堂格格不入,“在本位面前就要动手。”
她不紧不慢走过来,在江源惊恐的眼神中捏住他的脸朝向胡钰容,“这张脸和孟相生得还真是像,你还真是大胆。”
胡钰容一瞬间被冷意浸透四肢百骸,她停止挣扎,呆滞地看向郑瑗。
“可惜这张脸是假的。”郑瑗将药水倒在江源脸上,另一只手牢牢控住他的脸。
“姐姐!姐姐救我!”江源痛苦地哀嚎着,他毕竟才十五六岁,又被五花大绑着,根本躲不开郑瑗的手。
“你放开他!”
郑瑗被吵得耳朵疼,一巴掌下去止住江源的哀嚎,再毫不留情撚起褶皱撕下那层脸皮。
若非江玄晖给了线索,郑瑗还不能顺藤摸瓜知道胡钰容如此胆大包天。
“你又渴望官家的宠爱,又不肯舍弃与孟相的旧情,到头来弄巧成拙,水中捞月终是一场空。”郑瑗嘲弄道,她最看不上的就是胡钰容既要又要的做派。
“若非你动了杀心,孟相本想要留你一命的。”
这小院破败得与华丽的青鸾阁格格不入,就连糊在窗棂上的纸也破了大半,冷风灌进来不多时就将长明灯吹灭。
“你和孟朝云!”胡钰容尖声叫道,带着她藏不住的不甘,“贱人,你居然敢——”
“别用你那恶心的心思揣摩我。”郑瑗对胡钰容半分看不上眼,“你以为孟相是不知道你当年做了什么,他只是顾及你们夫妻一场的情分罢了。”
若非胡钰容蓄意一朝有孕,江奎怎么会稀里糊涂纳她为妃。
“孟相离京前告诉我,若你日后安生度日,便请我在皇城照看你母子一二。”郑瑗掐住江源那张满是液体的脸朝向胡钰容,“你是怎么对他的,这都比不上你这儿子对吧,孟相不助他你便要孟相的命。”
她幼时家道中落,未入皇城前做了一段时间的采花女,读书识字都是奢望,偏偏遇见了上京赶考的孟朝云,才得以读书认字。
她不知道孟朝云将来会三元连中,孟朝云亦不知她会成为祸国妖妃。
“老师说他的娘子温柔小意,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郑瑗连看都不愿看胡钰容一眼,“可你呢,你真当你这德妃是江奎随便封的?”
德妃不德。
“若非你当年怀了一胎又实在昳丽,江奎绝对不会留下你的性命。”胡钰容运气实在太好,生了这幅冰肌玉骨,又正巧遇上江奎想要起用孟朝云的时候。
江奎要提拔心腹,绝对不可能留一个野心勃勃的在身边虎视眈眈,他要了孟朝云的妻,看孟朝云能不能走他想要的那步棋。
现在看来,孟朝云别无选择,只能稳稳踩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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