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不德(1/2)
德妃不德
“娘子, 那兄妹二人并无依仗,您何必给她好脸色看。”翠禾为郑瑗捶着肩,想起那罐送去丽水阁的药, 撇了撇嘴, “那药那般贵重,她也配。”
“终归是我算计了她哥哥。”郑瑗闭上眼睛, 最重要的是, 江绎,岳择端, 皆为走一步看十步之辈,陈鸿雪的作用不可小觑。
“娘子,这是丽水阁那位送来的花糕。”
幽女跟在身后, 捏紧了手中食盒, 递了过去, “多谢贵妃娘子赐药, 我们娘子听说您爱吃糕点, 就去做了一些。”
食盒打开, 一个个玲珑剔透。
“你们娘子还真是心灵手巧。”郑瑗瞧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你先回去吧, 夜也深了, 她还记得我说的什么吗?”
幽女如蒙大赦,行礼后走得飞快。
“那是月娘子从家中带来的女使, 果然上不得台面。”翠禾看向那糕点, “娘子?”
“端下去吧。”她也不是那么喜欢吃糕,只是江奎觉得她喜欢吃。
她想起陈鸿雪的妻女入皇城, 第一件事就是来青鸾阁,她虽没见, 却让翠禾去看了。
果真是和原来大不相同。
“那气质真和胡钰容一样?”郑瑗道,见翠禾点头冷笑一声,“风州田氏还真是不要脸,连女儿都能卖。”
“奴看了,那张脸不同,穿衣打扮,气质姿态都和德妃相似。”田葵存了什么心思这皇城中人一看便知,德妃现在都因为那事被皇城人耻笑。
“那么想出名,本位帮她一把。”郑瑗朝翠禾招手,轻声道,“安排的事情开始吧。”
“是。”
京都中先是乞儿传唱,又是绯绿社开演,本就是君夺臣妻这种禁忌的好戏,看的人都只是看个乐子。
可有的人就琢磨出了其他意味。
“他们不要命了!”男人坐在一楼,一拍桌子唾沫横飞,“这也敢唱,不怕脑袋都给唱掉!”
“余大哥消消火,这是怎了?”身旁人急忙拉住他,给被惊扰的四座讪笑着道了声歉,“没吃酒醉成这样,大白天就发酒疯?”
“他们唱的是德妃娘子!”余亮声音洪亮,此话一出满座皆惊,一时间只剩下台上戏子的唱腔。
“德妃娘子是孟相的亡妻,她根本就没死!”余亮脸上熏红,友人才惊觉他原来吃了酒。
“他喝醉了,都是浑话,大家担待!”说完就把余亮给架走。
余亮是走了,可留下来的烂摊子没人收拾,茶馆人声鼎沸仿佛是要掀飞了天去。
达官贵族心照不宣,可平民百姓谁知道啊,那孟朝云这样的大奸相原来是卖娘子加官进爵,真是让人恨不得啐他两口。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有个带着白纱的男子,他看着这乱成一锅粥的模样,面纱下的嘴角微勾,“火不够旺,再添一把。”
那余亮被架了出去,友人将他架入小巷,确定没有人跟在身后,这才一把撕
“世子是怎么忍的,我戴这玩意半天都难受。”撕开余亮的皮,里面正是江玄晖的家臣华不已,江玄晖到崇州后,他就跟在岳择端身后做事。
“走吧,时间来不及了。”友人也没了刚刚热络的模样,换了一张冷脸,那气质与岳择端如出一辙。
“那么恶心吧啦的事你做,老子不干!”华不已抹了把脸上的药液。
“呵,你别想跑。”
江奎君夺臣妻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有心人也牵扯到了陈鸿雪的妻子田葵,毕竟陈皎月已经十七岁着实算不上小,老百姓怎么能想到这是为了掣肘陈鸿雪,满门心思都在皇城的风花雪月。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捕风捉影没多少人信,私底下说两句也就过了,官家的事,谁敢抓着不放。
可犄角旮旯里的尸体便是往烈火中倒了一勺油,差点焚了整个京都。
余亮死了。
就是头一个说出这件事的余亮。
他正值壮年,身无疾病,做事做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死在了不知名的巷子里。
“都说了一起擡,你小子居然嫌脏松手了!”华不已想起前天晚上在义庄的事就气愤,不顾在岳择端跟前,揪着浮肜大打出手。
“你又不是拖不动。”浮肜躲开拳头藏到了岳择端身后,“这么没规没矩,小心相爷把你赶去崇州!”
“滚蛋!”
“行了。”两个人在眼前晃来晃去惹得岳择端心烦,“要打出去打。”
“加把劲让消息传到充州去,务必让陈鸿雪知道。”岳择端吹了吹茶,轻抿一口,“那信给郑瑗了吧。”
“已经递给翠禾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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