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姜池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1/2)
淑妃姜池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
“你们崇州就没有多的营帐吗?”
张至祐本就是老虎脾气, 刚来崇州人生地不熟,手持符节还被姜浙淮如此对待,当然不会继续客气。
他的脾气一上来, 立刻有人出来引路。
“您请。”这位是京都派下来的堂堂正正三品要员, 姜浙淮背靠大树无所谓,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自然开罪不起。
“你们守在外面, 别让有心人听见了。”张至祐吩咐他带来的人, 说完还扫了一眼姜浙淮的营帐,倨傲十分。
“你是三大王的近卫, 我在京都见过你。”张至祐一关上帐,刚刚的倨傲神色就消失不见,“我来时就看见你, 是有什么想要告诉我吗?”
“正是。权尚书, 那个所谓匈奴, 姓苗名从珏, 是定州知州麾下将领。”蔡衍重重一磕头, “大王是被人算计枉死的, 求权尚书一定要抓到幕后真凶啊!”
“你可确定?”张至祐吃了一惊,若真是这样, 那就牵扯大了, 定州平日不显山不露水,这是与崇州合作了, 还是被崇州摆了一道。
“臣是定州人氏, 绝无错认!”
那就派人去定州。
江绎接到定州消息时不禁感叹这张至祐果然上道,那么快就抓住了关窍, 不劳他暗中顺水推舟。
“这一次孟相可是帮了大忙了。”孟朝云和他暗暗通信敲定人选,运作后让江奎当朝钦点这和崇州姜氏积怨颇深的张至祐, 这个机会等了那么多年,当然会把姜氏全族攀咬至死。
“这位张权尚书,可不像他表现出来那么快意恩仇啊。”江绎叹道。
张至祐与姜氏积怨源于多年前一桩伤心事,为人可不是那么直率坦荡,不然也不会为了报仇甘心埋伏二十年只求一击必杀。
他派过去的左右手很快抓到了蛛丝马迹,定州确有苗长珏此人,且失踪多日。
京颂兰在张至祐到崇州前便递消息到了夔州,江绎抢先一步派人赶往定州布置,暗地里顺水推舟,他们也很快找到了被刻意隐瞒的苗从珏的娘子所在。
那位左右手自然不懂得女儿心肠,敲开苗府大门后,没等孟娘子问来者何人,就直接告诉她苗长珏死了。
“什么!”夜深人静,孟繁玉本就被强行破门的薛闫给吓得不轻,还没想着匪盗强入家门该如何是好时,就听见薛闫的胡话。
“你是何人!”她死死抓住手中的扁担,全身紧绷却没提高半分声音,若是被人知道深夜有人闯进家门,她的名声就会毁得干干净净。
“我官人只是出外差,你是什么人,敢随意胡说八道!”她见四周邻里的灯火还亮着,料想这歹人也没有如此大胆,稍稍放下心来。
“听说你以前是官宦人家的小娘子。”薛闫不欲与她争辩,直接拿出张至祐交给他的符节,“认识这个吗?”
如朕亲临!
孟繁玉不知是真是假,马上就跪地行礼。
“孟娘子,你官人不远万里到了崇州扮作匈奴射杀三大王,这事情已经败露,你知道什么就好好交代,也别怪本官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薛闫本就生得凶恶,这连番恐吓将二十岁的孟繁玉哄得浑身发抖。
她忽然想起来苗从珏走前那番意味深长的话,恨不得将未来的生计掰碎了告诉她,她还只当此次路段艰难,没想到却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看来你是想起来什么了。”薛闫凑近道,抓住了孟繁玉瘦削的肩膀,“你的官人死了,他是被人哄骗害死的,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遗腹子,你真的不恨吗?”
孟繁玉恐慌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擡头看着薛闫,他怎么会知道?
“苗从珏不过只是一粒沙罢了,在那些人眼里连草芥都算不上。
我叫薛闫,在刑部权尚书张至祐手下做事,此次是权尚书调查此事。
你官人杀了大王,这是夷三族的死罪,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逃不了干系。”
“说吧,到时候保你二人一命,再简单不过了。”薛闫已经知道孟繁玉会怎么选择,“你那么聪明,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说出来就能活命。”
“你真的能做主?”孟繁玉警惕地后退几步,斜眼看着他。
薛闫甩了甩手中的符节。
孟繁玉深吸口气,选择妥协。
“我家中也就这样,买不起女使仆从,事事亲为,有一日官人邀客人回家吃酒,以为我睡了,不巧让我听见他效忠的不是定州,而是崇州,那位友人是崇州知州姜浙淮嫡亲兄弟手下的管事,我猜的。”孟繁玉哽哽咽咽,说话逻辑不顺但勉强能够理解,薛闫落定心中猜测也不多留,放下一个荷包。
“日后孤儿寡母难过活,你好自为之,这是证人画的你官人的像,你留着吧。”薛闫说完就离开了,没叫任何人发现。
孟繁玉迈着软成一摊泥的脚颤颤巍巍走过去,只敢拿起那个荷包打开,里面竟是满满一包金裸子,不禁失声痛哭。
而那副画像是被遗忘在旁,无人问津。
薛闫揣着如此重要的消息,立刻按照张至祐的意思返回京都,却在途中遭遇刺杀,重伤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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