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花如命的古怪医师(1/2)
爱花如命的古怪医师
自吴如诲被斩之后, 整个雍州人心惶惶,魏渐策尤甚。
“你们这群蠢货,居然想到烧粮仓这种昏招, 我真想一巴掌抽死你!”魏渐策恨得咬牙切齿, 随手抓起什么东西就往那几人身上砸。
“要是川哥儿在,还由得到你们几个发疯。”魏渐策怒目圆睁, 他前些日子还在笑吴府树倒猢狲散, 那几个儿子就此废了,没想到转头看自己生的也不是什么好货。
“爹爹……”站在最前侧的那位正是魏府的长子。
“别叫我爹, 我不是你爹。”魏渐策厉声打断,又丢了个茶壶,碎片在长子身前碎裂开来, 见儿子被吓得后退不止的怂样他恨铁不成钢道, “你才是我爹!”
“儿子不敢。”
魏渐策望见他那瑟缩的模样, 更是怒火中烧, 起身冲到他面前扬起手。
“刺史。”仆从的声音让魏渐策的手停在半空, 感受到刺史可怖的眼神, 仆从缩缩脖子,“王爷派孟知州前来……前来问责。”
“问什么责?”魏渐策将手放下, 孟亦楼来能是什么好事。
“说您派郎君火烧吴府粮仓一事。”仆从话音刚落就扑通一声跪下以头抢地, “奴该死,求刺史超生!”
长子脸色瞬间煞白, 他没想到真能被江绎抓到马脚。
“啪!”
魏渐策的巴掌还是落到他脸上, 力道之大,直接让他趴在地上, 嘴角破裂溢出鲜血。
“江绎现在巴不得我死,你火烧吴府粮仓, 吴如诲死了你知不知道,吴家被抄一切充公你知不知道!”魏渐策气不过再踹他一脚,去凑热闹的其他几个儿子跪在后面恨不得把脸钳在地上,“这是牵连全家的死罪,你爹谨小慎微一辈子,你要害死你爹啊!”
“魏刺史——”孟亦楼的声音遥遥传来,竟是不合礼数直接进门,身后跟着一群魏府的仆从,都拦不住这位,“缘何大动肝火,怎么跪了一地。”
“孟知州忽然来访是为何事。”家丑外扬个彻彻底底,魏渐策的脸青白交加,恨不得把这几个不成器的蠢货全部打死。
“我是来替王爷传信的。”孟亦楼从袖中掏出一卷信纸,递给魏渐策,“只是顺路,既然信已传到,我就先去知州府了。”
说完扬扬袖子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魏渐策心存疑窦,将那密封好的信打开,瞄了几眼后被气出来的红全部褪去,他忽然扫到偷偷摸摸跪起来的长子,又是一脚上去。
“滚,滚出去!”他现在才真有大难临头的感觉,江绎这就是挑衅,言明他会秉公办事,要毁了魏府多年经营。
郎君们连滚带爬,魏渐策头疼欲裂靠在太师椅上撑住头,目眩良久,忽然听到围墙之外戏子咿咿呀呀。
“外面什么声音。”他听得心烦。
“回主君,是崇州的绯绿社到雍州来,这两天可热闹了。”见魏渐策冰冷的眼神,那仆从自知失言,赏了自己几个巴掌,跪在地上低声道,“外面正在唱相府妻妾,现在唱到相府大娘子被妾毒杀,这才闹嚷,奴差人将他们赶走。”
魏渐策擡手止住他,鸦黑的瞳中是若有所思。
“过来。”
身后的侍从俯身侧耳倾听,末了点头拱手朝外走去。
魏渐策闭眼翘腿,足尖随着尖细的戏腔微微摇动。
“是大娘子容不下妾,要将妾卖到那不见人处——主君!”
“叫他们再唱大声些。”江绎随手抛了颗花生进嘴,目不转睛盯着扮相漂亮的妾室,“越大声越好。”
“魏渐策那老狐貍真能上钩?”巫元丰对着绯绿社的人做几个手势,见那边明白后又凑到江绎身边,“王爷,要不先砍了魏府那几个蠢儿子,那么大一把粮食全部烧了,他们还真下得去手。”
“不急。”粮仓被毁,再生气也于事无补,现在就是将那几个胆大包天的蠢货千刀万剐,那一地厚灰也变不出粮食,“父债子偿,反之亦然,除去魏渐策后他们什么也不是。”
“这段时间辛苦你,大张旗鼓为我买一些糕点回来,说我这段时间迷上那糕点,每天不吃睡不着觉。”魏渐策已经穷途末路别无选择,但就算是狗急跳墙也不敢动刀动枪,他故意命孟亦楼传话就是为了打乱魏渐策的阵脚,逼得他无力思考只能动手,这结果也只有下毒。
什么好人坏人,对他江绎动了手,谁还有脸来求情。
到时候中毒是一桩,他再加上子虚乌有的巫蛊祸乱,足够将魏渐策钉死在刑柱上。
“我这段时间是忙得连轴转,你小子找绯绿社来酒楼唱戏享受!”周珩步履匆匆从大街上过,听见表演声音随意一瞥,一眼就瞧见人群中与巫元丰嗑瓜子嚼花生谈笑风生的江绎,气不打一处来,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冲到江绎面前,端起桌案上的茶水仰头一饮而尽,“渴死我了,你还不如就在含山关好好呆着陪陪你那情郎,干嘛回来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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