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愉缠绵(1/2)
欢愉缠绵
榆满蹲在地上替他松绑, 也不知他是使了多大的狠劲,两指粗的绳子绕了一圈又一圈,榆满看不见只能费力的摸索着。
直至结扣被松开, 叙止终于动了。
他死死摁住榆满的手不让她动弹, 少年的嗓音刻意变了个调, 将嗓子里的怪异给压了回去, 但尾音却克制不住的上扬, 婉转缠绵。
“既然知晓还不离我远些,”他兀自将绳子重新缠上, “我不会死的。”
就在这时, 那一抹白布随声掉落, 像是故意似的。
刺眼的白光让榆满有些不适应的蹙了眉,她微眯着眼好不容易才将睁开,首先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像是从他身上散出来的,又像是这屋子里本来就有的。
被抓着的手腕仿若失去了知觉,那白布就这么挂在榆满的手臂之上。
“如何?要睁眼瞧瞧我吗?”
见遮眼的白布掉落, 叙止倒是还有心情打趣, 他固执地将绳子抽走,可他说这话时却根本没去看她。
少年红着脸, 眼角含春,额间细密的汗珠打湿了碎发, 面上看起来极力忍耐, 平静而又温和,可榆满知道他必定受了极大的苦楚。
他用绳子将自己绑在了床角, 手腕被摩擦破皮, 带血的红痕刻在麻绳上。
那魔族人特意说了,加大了剂量, 生死由命。
“我可以帮你的。”她红着脸将手举起。
面上羞的紧,可她还是将手递到他面前,一脸认真的跟他解释起来。
“只要,弄出来就好了对吧,”她磕磕巴巴,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没关系我有数的,我用手帮你弄出来就好。”
在秘境中也不是没做过,只是那些回忆一如梦境追不可及,朦胧在她的脑海内。
如今真枪上阵,她还是有些畏缩的。
她依稀记着一些步骤,也依稀记着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明明是叙止中了药,可脸红心跳的倒是变成了榆满,她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一遍遍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说话时不敢去看他的模样,只将目光转到一边。
叙止似是有些讶异,赤红的双眼胀痛难忍,他抗拒推开蹙眉喘气,“我说过我不会死的。”
真倔。
她都纡尊降贵的施以援手了,这人究竟在顾虑什么,难道是害羞不成。
察觉出叙止心思的榆满终于擡起来眼,刚刚恢复的视觉还有些刺眼,面前的少年两颊胭红,那双桃花眼微微上勾极尽魅色,朱唇轻咬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呼吸声却愈发粗重,眸中流转着盈盈水光,乌发随意耷拉在肩上勾着脖颈,缠着唇角。
榆满莫名觉着口干舌燥,她瞥过眼咽了咽口水。
“又不是没帮你过,现在害羞个什么劲。”她嘟囔几句,不敢去看他。
他顿了顿,闭眼启唇,“那你先亲亲我。”
榆满:“……”
这就接受了?
刚刚不是还一副贞洁烈男模样不肯让她去碰的,男人心果然是海底捞。
接着她又听他道,“我尊重你的意愿,也不希望你是因为我中了催.情药才来爱我。”
“我要你想爱我时爱我,”他一颦一笑皆透着令人心惊的动荡,“若不是因为这个欢愉香,你也会来爱我吗?”
浓长的睫毛压着眼皮,他将头侧至一边。
左眼已然看不清什么东西了,他只能用右眼去寻榆满的样子。
腕上的红珠再次跳动。
榆满不曾注意这些,她欺身上前,犹豫一瞬,右手摸着他的脸,“我很开心你在尊重我的意愿。”
她笑了笑,“情爱可以是一个人的事情,也可以是两个人的事情,你给足了我应有的尊重,我既也喜欢你,自然不会因为中了欢愉香才去接受你,也不会因为它而拒绝你。”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吗?”榆满苦口婆心。
叙止垂着眼,视线落在她搁腿上握住绳子的左手,可榆满却并未有心声传来。
什么也听不见。
明明红珠亮得那般刺眼。
常年欺压下存活来的少年披着一张听话柔顺的羊面,这么多年来,无人教过他做人之理,待人之道,皆是他一步步模仿学习来的,他对很多事情都一知半解。
来往一次秘境,他竟变得不像他了,没了那些讨厌的回忆他竟真像个圣人一般,放血割肉,剜心救人。
他讨厌椿相庭这个影子。
那不是他,也不可能会是他,他永远不会做出放血割肉的事情来。
所以他嫉妒椿相庭,嫉妒的快发了疯,为什么他能在榆满的心里占据那么大的位置,就因为他的温柔和善良?
他也可以啊,他也可以既温柔又善良,就像椿相庭那样。
真是可笑。
他既排斥椿相庭的存在,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存在。
甚至逼迫自己承认他和椿相庭是同一个人。
可他们明明就是一个人。
或许,若他真的不是在叙家出生的孩子,那般翩翩君子温文尔雅的良善之人也会是他叙止,怜他人苦,知他人善。
叙止仰着脖子,将脸凑近,红唇游移在榆满的指尖,连绵的热意激得榆满坐直了身子。
手心发麻。
他虔诚地吻了上去,挨着指缝细细舔舐起来,露出的右眼微微擡起,斜眼睨着榆满,垂下的眼睫颤了又颤,眼尾艳红一片。
榆满握住麻绳的手猛地一抽。
“哈——”
榆满瞪大了眼,却见叙止莫名蹙紧了眉头,红唇微张,一下磕在她的掌心,柔软触碰。
她想起来了。
这个人简直过分的敏感。
……
叙止缓了缓,暧昧的呼吸声一下接着一下。
他掀开眼皮,又一次说道。
“你亲亲我罢。”
“亲亲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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