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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为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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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为境

恶心。

好恶心。

跪在地上的女子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她双手撑地,如墨的眼瞳颤动着。

“唔……”

她捂住失去血色的唇,干呕了起来, 脑袋昏昏涨涨, 汗水密布全身, 整个人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榆满实在不忍, 举在半空的手终于还是落在她的脊背。

温柔地抚拍。

她没有任何立场去安慰她, 这是个苦命的女人,和季逢春一样可悲的女人, 若是没有李期恒, 想必她们两个绝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一个人的心究竟能有多恶毒。

李期恒展现的淋漓尽致。

他机关算尽, 害了数不清的人,便是下十九层地狱,也不为过。

齐莲儿终于站起了身子,她没有擡眼去看任何人,佝偻着身子一摇一摆地朝奄奄一息的李期恒走去。

他还没断气, 肢体被半灵仙撕扯, 一只眼被他剜去。

可他依旧茍延残喘着。

半灵仙站起身子,瞥了眼连路都走不稳的齐莲儿, 思考了一番才道,“原来是你啊……”

待她接近, 半灵仙甩了甩满是污血的双手, “我不杀你。”

说罢,便好心让了个道。

他早已倦了, 季逢春死了, 可她死的太过凄凉,连一丝机会都未曾留给他, 他只能泄愤在这些人身上。

一次又一次。

齐莲儿绷直了身子,污血顺着她的鞋底滑过,蜿蜒成河,她弯下腰,蹲在李期恒的旁边。

“你怎么还没死。”

她声音轻轻柔柔,像一片羽毛掠过,李期恒听到她的声音,艰难的擡起头,朝她伸出手,卑下希冀地目光带着丝不舍。

“我知道错了,莲儿,我们重新开始可好。”

他咳出鲜血,嗓音沙哑至极,一字一句虔诚道。

面前的女人突地大笑,她拧着眉,表情狰狞,“你看看你这幅样子,丑陋不堪,令人恶心,你就应该去死,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足惜。”

“你以为你改了性格,改了面貌,失了记忆的我就会重新爱上你吗?”

她痴痴笑着,“纵使你千防万防,府里甚至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也绝不会爱上你。”

“我只恨自己,恨自己如此没用,没能早些亲手挖了你的眼,割了你的舌,剜出你的心脏。”她站了起来,眼神灼灼,“可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的我,是蛇,而你,是鼠。”

说罢,便从发上扯下银簪,举起右手朝他另一只唯好的眼睛戳去,不见犹豫,簪簪见血。

……

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木门被合上,阻断了外界的风雨雷电。

“我名山辛。”半灵仙突兀说道,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他一人站在木桌旁,手上不知何时取了壶酒,腥臭蔓延开,他却视若无睹,独饮起来。

众人不知他有何打算,亦不敢轻举妄动。

几人就这么僵持了下来,直到山辛饮完手的酒,他也不见醉,只是摇着头,神色悲凉。

他擡眸瞄了眼榆满,“她这次说了什么?”

榆满终于知道,为何季逢春头一次见她却说的是‘你来了’,原是她们早已见过不止一回,只是她忘了。

季逢春本就是死人,因为山辛的缘故才多活了十来年。

可她后来却又被李期恒所害,尸骨无存,血肉尽消,别说与他再见一面了,便是许一个来世都是奢望。

山辛费劲心思,造了这么一个虚构的‘长兴镇’,为的就是留住季逢春的意识,将她困在此处。

一年又一年,一次又一次。“你为何不亲自去见她,长兴镇真的还存在吗?”榆满走向前,身旁跟着叙止。

“这一切都是你所创造的幻境而已。”

山辛闻言笑了笑,酒壶掷地,“你一点也不像她。”

嗯?

什么屁话?

榆满无故想翻个大白眼,她只是在秘境‘碰巧’成了季逢春罢了,又不是真的她。

“榆满是榆满,季逢春是季逢春,二者当然做不得比较,山辛前辈,我说的可对?”

面前突地冒出的高大身影将榆满牢牢护在身后,淡淡的清香循着乌发传于鼻尖,不是山茶花的味道。

他说话的时候总是轻声细语,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味道,脸上挂着的笑意礼貌而又亲近。

安心,榆满只能这么想到。

诚然,这也是她想对自己说的,叙止是叙止,椿相庭是椿相庭,二者做不得比较,倒是是自己钻牛角尖了。

山辛换了个姿势坐下。

他朝几人招了招手,“坐下聊吧。”

木桌上围坐着五人,厅内还回荡着李期恒和齐莲儿的声音,桌上摆着早已凉透了的菜肴,饭菜的香味也被屋内的腥臭所覆盖,如此坐下,诡异得很。

无人开口。

榆满伸出脑袋四处张望一圈,正巧与山辛的眼神撞上,她尬笑一声,有些紧张。

可她身旁坐着叙止,貌似又没那么害怕了。

“她说,她想再见你一面。”榆满这么说道。

沉默半晌,山辛似有愣怔,眼瞳微颤,摇了摇头,说出的话却是数不尽的凄凉。

“你既已知道这一切皆是幻境,那就该明白,季逢春是绝对见不了我的,只有她心中还有对这里的留恋,幻境就不会破灭。”

“只有这样,我才能一直保护她,我只是想知道她在回忆里是不是开心的就好。”

开心,她怎么会开心。

她自始至终的愿望都只有再见他一面而已,他困住她最后一抹意识,又怎么会是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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