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谈（1/2）

商谈

陆远素的脑洞越来越大, 谁也不知道他明明满脸谨慎，脑子里面想的东西却如此放纵。

霍去病引着安南坐上了最首。刘据就在安南侧边微下，位置还是相当接近的。

前立威过,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敬畏之心。

安南和刘据坐下，卫青则站了起来，他冲着安南和刘据点了一下头, 转身去看

卫青似乎早就对这种场合非常熟悉了。安南虽没有细心去听，却也能感受到在卫青说了一番话之后, 那些人的情绪明显高涨了许多。

安南侧眼去看每个人的神情。刘据似乎是正在学习卫青刚才说话，看起来若有所思的。霍去病则是一副舍他其谁的样子, 看起来对于这次的出征也还是信心满满。

他像是欣赏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从每个人的神情上面一一划过去。他仗着自己的目光不会被人发现，就算被发现了那些人也不敢回看过来, 有些肆无忌惮。

在这之中，表情有趣的莫过于那个赵信。并不是他的表情有多明显，而是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表情。还有他的那一张脸。

赵信乃是匈奴降将这种将领一般来说地位很尴尬，毕竟你背叛过一次, 那就肯定还能背叛第二次。

他如今在这个殿中, 看起来就格外的奇怪。

不过, 这个殿中其实也不止只有一个降将吧。安南将目光转向了陆远素。霍去病当然把发生的一切都和他说了, 倒是想不到这人居然还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

那个赵信是见过他的吧。

居然还敢在这里站着，胆子好大。陆远素身姿挺拔，看起来确实像个侍卫的样子。

安南心里面对于他的这个伪装很认同, 而且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心虚的样子, 谁都不会觉得他奇怪的。

陆远素被这样一道目光注视着，自然有所察觉, 但是他却不敢多动。光是这个目光的方向，就让人不敢回头。

在卫青后面的目光，那上面的不是刘据就是安南。难道他还要转个头去问，别人为什么在看他吗？

安南观察了一圈，觉得看得差不多了的，就收回了目光专注盯着自己的东西。

桌案上面摆着不少吃食，都是漠南特有的。摆盘虽然不好看，但是吃起来却不错。安南正在考虑该不该走了，却发现。”

带人上来，安南不清楚这些。他就坐在上面静观其变。

带上来的那个，不是中原长相，看着像是匈奴。这人上前来，眼神有些恨恨的瞪了一眼赵信。然后才转头说话。

果然，他一出口是纯正的匈奴腔调。赵信在下方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往上面看了一眼。

卫青毫无表情，就这样看着。那个匈奴使者面色有些不善，但是一举一动却没有什么错。看样子应该是学习过中原礼仪的。

只不过他在看见卫青不是首位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

行礼完毕，他站起身。面向着卫青，用着匈奴话似乎在说些什么。

安南自然是能毫无障碍的听懂他在说什么，说的是有关于匈奴那几个大将军的事情。

不过其他的人可不就都听得懂了。好几个人对此面色不善，拉扯着赵信让他翻译。

霍去病也只会一些比较简单的匈奴话。这种场合有些不够用。

但那个匈奴似乎也没在乎其他人的反应，他只盯着卫青，偶尔看一看居在上首的安南和刘据。

和匈奴打交道这些年，卫青早就熟悉了匈奴话。对方说什么他都能听懂。只不过他干嘛要听懂，他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只顾着喝酒。

下方人说什么他都当做听不见。那个匈奴人明显急了，他突然一下子增大了音量，几乎是在怒吼出声了。

卫青喝了一口酒，眉眼都没动一下，冲着一旁挥了挥手。那几个将这匈奴送进来的侍卫，就又将那个匈奴人一下子压住了。

那个匈奴人嘴里面还一直在挣扎些什么，但是卫青全当听不懂。放人，呵，这种态度，再关一个又何妨。

那个匈奴这才注意到卫青语气里面的强硬，不带着丝毫的妥协。他嘴里面一直就没停过的匈奴话终于停了，他表情不甘不愿，说了一句，“还请大将军原谅。”

语调很是奇怪，但勉强还能辨认出语义。

卫青眉眼一下子笑了，似乎是对对方的态度很满意。他挥了挥手，

“哎呀，方才实在是不好意思，还以为您是在挑衅呢。”

听到这句解释，那个匈奴人嘴角一扯，笑得非常勉强。嘴里面却不得不说，“也是我方才没说清楚。”

狗屁，明明自己说得清楚得很。明明听得懂还要装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这个人果真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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