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1/2）

预备

陆远素被安排死了之后, 第一的动作就是让人去通知他母亲。若是让母亲知道了自己死了，怕是母亲也不想活着了。必须要让母亲知道自己只是假死。

他第一时间就将这件事情同卫青说了。对于卫青来说这自然不算是难事儿。

匈奴能收买汉人这边的，只要不是涉及关键的消息, 倒也会传。这消息又和位置这种关键的信息不同。这要是把自己的位置传出去了, 那别人到时候杀过来的时候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向着他们那边的。

收钱归收钱，这涉及到性命的事情大家可还是有分寸的。

陆远素母亲那里，收到下人递过来的消息的时候, 眼眸闪了闪。没说话，纸条却收下了。

将人全都赶了出去, 说是困了。这才敢将纸条打开。

「陆远素乃是假死。」

在上面还附上了一份只有陆远素和他母亲才知道的记号。

舒葵看到这消息，下意识捏紧了纸条。说起来她这里都还没有得到自己儿子死了的消息。而且这上面的字乃是汉字, 那就是说这肯定是汉朝的人让自己儿子选择的假死。

汉朝的人。

汉朝的人总比匈奴可信。在匈奴这边，自己儿子永远都只能是别人的一把刀，永远没有自己能够信任的人。待到老那也是别人的刀。

匈奴人虽然不知道有句话叫做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是我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是这么想的。

儿子能回到汉朝去, 那是大好事。

舒葵握紧了手中的纸条，将它撕碎了，每一条每一条都细细的撕碎了，绝对不能将它再次拼好, 这才拿在手里面。说自己想要出去走走, 趁机将东西一个地方偷偷的扔下一点。

匈奴伺候的人当然没有汉朝的那么讲究, 也没发现舒葵偷偷做的事情。

和往日一样逛得差不多了, 这才又慢慢的回去了。心里头不知道为什么，又生出了点小火苗。虽然在匈奴这边已经过了许多年了。但是，舒葵还真有点想家了。

她的家乡, 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了。

霍去病得了一张图, 有关于匈奴王帐的布防图。他得了那张图的时候先是一愣，然后就是非常兴奋的靠近了卫青。

“主帅, 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了知道。卫青嫌弃的看他一眼，“你作先锋，怎么样？敢去吗？”

卫青猜这小子就不会拒绝，果然霍去病如获至宝。差点没跳起来。

“您说真的？我当先锋？”

“我骗你做什么？愿不愿意？”

霍去病赶紧点头，“主帅放心。我们营就没有一个怂的。”

这话还真没说错。别说怂的，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跳起来的都有。来跟着霍去病的那可都是想着立功的，先锋这个随随便便都能杀人立功的位置，对于他们来说那可是好得很。

“我可已经在主帅那里说过了，一个逃兵都不准有。谁逃了，我先把你砍了。”

霍去病虽然是玩笑着说出来的，但是谁都知道霍去病真不是在开玩笑。先锋出了逃兵，那可是影响军心的大事，只怕霍去病真不会顾及往日情面。

不少人对于霍去病的印象一下子又深刻了一些，之前只觉得这人功夫好还敢闯敢拼的，现在看来确实是将领的样子了。果决狠心。

但是谁也没怕，这逃兵谁都会有，就他们营绝对不会有。

不过他们这个营一共就才五十几个，当先锋是不是少了些。当时霍去病也问了这个问题。卫青说了，这次只是先试探着去探探对方现在的底细，能杀多少便杀多少。

他似乎有自己的思量，霍去病也不好继续问。

“够了，招满一百个就差不多了。记得，一定要那些不会逃跑的。”

负责招人的是卞朴，他点了点头。这就是宁愿找个武功差点的，也不能找那种性子畏缩的。

这次出击，卫青没想着带太多人去。陆远素虽然看着可信度高，但是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动歪心眼，这次就当作是试探。

而且这个营帐的位置占不久了，再过一段时间先撤回定襄，待他们放松一些之后再行出兵。

对付匈奴人，卫青从来都不着急，都是凭借着比匈奴要更好的后续条件和匈奴稳扎稳打的打。让他们一寸一寸的损失掉土地。

卫青这种作风，也确实符合他作为主帅的职责。一个主帅，最重要的不是每日想着如何出击，而是如何从出击重夺利。今日杀了匈奴三千人，匈奴杀了我一千人，看着是胜了，但是这种胜利没有意义。只会造成无所谓的伤亡。

要么己方的牺牲可以忽略不计，要么就让对方失去一些东西。

霍去病虽然不是很喜欢卫青这种谨慎的作风，但是他又不是主帅，只能乖乖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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