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2/2）

素珍慢慢擡起头来，她的礼仪非常好，虽然脸朝着上，但是视线却一直是看着地上的没有冒犯上位。

确实长得不错。或许用不错这个词有些不太恰当，是很美。

不过这种美对于刘彻来说虽说很少见，却并不是没见过。毕竟就连他觉得太过于骄纵的陈阿娇，其实也是大美人一个。对于他是如此，对于安南就更是了。

安南扫了一眼，挺美的。只不过围在身边的美人实在太多，尤其是微。本来就对外貌不是很敏感，此时更是看谁都差不多了。

刘柏没有从刘彻脸上得到自己想要的表情。安南倒也罢了，刘彻怎么也不觉得惊讶。

不过幸好台下的人反应还是在刘柏的预料之中的。他这才不再怀疑自己是个土老帽。肯定是刘彻太耽于享受美色，才会在看到如斯美人时没什么反应。

“你想将她放入仙人门下？”

刘彻有些嘲讽出声，盯着刘柏的眼神里头全是嘲弄。

“不必。”

不等刘柏再说什么。安南直接一口给回绝掉了。他并不需要一个侍女，尤其是在对方还心思不纯，到如此明显的地步上。难道是因为对方觉得自己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吗？

刘柏的目光一下子黯淡了。这是他父王交代的。他父王临走的时候都没有想过仙长会拒绝，这下子他回去又该如何交代？

按照他父王的那个脾气，只怕是又要发怒了。

她自己一般。

不过事实上，他们谈论的虽然有关于她，但是她也没有任何能够反抗的能力，无论是留在长安还是回到衡山，对她来说都一样。

衡山王将她视为礼物，长安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安南没想到过来一次，居然还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他不耐烦应付这种场景，只同刘彻说了一声要走。就准备带着霍去病离开了。

他从殿中一步一步走过去，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出声询问，只好看着他向着殿外走。

素珍跪在大殿中间，视线低垂着。看到了安南纯白的裙摆，她突然有一些好奇。

在安南册封大典的那日，就在天空上布了天镜，但是她没有看见。

她当时被关在屋里，什么也看不见。等到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了，还是在侍女的讲述下才知道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她很好奇那一天，却再也看不到那样的盛景了。

在那些人口中的，恍若天神一样的人，是什么模样？

她当时问了许多人，她身边的侍女厨娘，还有外头给她送那些东西的人，她都一个一个的问过了。每一个人都说那日的仙人是天人之姿，凡人根本比不上他。

她当时心中不以为然，但是说的人多了，她也慢慢的信了。仙长，国师乃是天人之姿。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终于能见到他一眼。素贞有一些好奇，那些人夸赞的人到底长了一张怎样的脸？

她本来是一个极为守规矩的人，此时却难得的不想守规矩了。正巧安南马上要走到她的跟前，素珍突然擡眼，去看安南。

许多人都没注意到她，毕竟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安南身上，也顾不得其他了。

只有一眼，素珍只敢擡了一眼去看那位仙人。

她以往的时候都觉得那些人是夸张了，是乱说的，此时已见，却觉得那些人又说的太过于肤浅，太过于表面。仙人之姿千万言语仍难描绘。

突然对方才安南拒绝的话，心里头产生了无尽的遗憾。若是能留在这位身边，就好了。

只不过这句话是如何也说不出来的，像他这种出身的人，从小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注定了，会漂泊一生。越漂亮，越漂泊。

安然没有在意素珍的一眼，倒是他身后的霍去病看到了。那女子在看到安南之后，明显眼神都有光了。

安南从殿中离开。殿内的人连问都不敢问为什么，尤其是刘柏。

安南走之后，这殿中可就只有刘彻身份最尊贵了。他姿势更是肆无忌惮了一些。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刘柏冷汗都已经开始流了，赶紧摇头。心里头一直在骂他父王，当时送人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可曾想到过今日别人根本就没有想过留下那个女人。

刘彻突然笑了笑，“既然你家父王给国师准备了个侍女，可给朕也准备一个侍女？”

刘柏本来都准备坐下了，刘彻这话一说，他登时稳不住了。当时他父王想的当然。仙人收下了侍女，那陛下定然也没有其他话可以说，却没想到仙人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将那个女人收下。

“那我就要这个侍女了。”

刘彻笑眯眯的说着让刘柏难以理解的话。刘柏却无力拒绝，若是不将素贞赠予陛下，只怕一个不敬天子帽子就要下来了。

这是要让他既没能讨好到仙人，又失去了一个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