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密搜查（2/2）

书房门口站着一人，不出闻逐华的意外，是黎明。

“来了？”黎明为他打开门，在闻逐华擦肩而过的瞬间，低声说了句：“你惹了些麻烦，帮你处理了。”

“多谢。”闻逐华停了一下，低声道。

进了门，书房内灯光大亮，书桌上的文件被收了起来，发现闻逐华进来，黎玉没有说话，伸出手指向他点点，闻逐华便坐到椅子上。

他发现书桌上摆放着五支细长的，有玉质感的长棍，在灯光下显露出温润的感觉来。

“今天去戏馆了。”黎玉边看文件说道。

闻逐华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自然道：“是，黎明发现了什么？”

“那个戏馆里有间谍的踪迹，被卫兵盯上了。你去那里，肯定也被盯上了。”黎玉收回眼神，漫不经心地扫了闻逐华一眼，“看看这个。”

闻逐华顺着她涂满红色指甲油的修长手指，低声问道：“这是什么？”

“是钱。”黎玉笑了起来，像是蛊惑人心的恶魔：“也是武器，是杀人工具。”

闻逐华实在很难想象，这种脆弱的，如同装饰品的东西，为何能让一向喜怒不显的黎玉有些癫狂。

所以他选择不说话。

黎玉伸出手，示意闻逐华从一旁的酒柜里拿出根葡萄酒来，闻逐华为她倒了杯，黎玉便一手提着酒杯，一手撚着玉棍说：“这玩意叫做石玉，拥有非常好的抗震能力，同时耐高温。

“当然，它同时也是非常好的，制作武器的原材料，用它造出来的手枪，小巧、便携而且难以被检测发现……”黎玉将玉放在烛火上炙烤，烛火徒劳地舔舐着，却没有燃烧出任何一个缺口。

闻逐华在内心里震惊了一下，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愿意告诉他这么个大秘密，换个角度想，这种级别的秘密根本不是他这个等级能够接触到的。

“恭喜你，能够发现这么高级的材料。”闻逐华真挚道。

“以后出门，带上黎明。”在闻逐华准备离开时，黎玉远远地补充了句：“我哥要大开杀戒了。”

昏黄灯光里，黎玉手捧如血的高脚玻璃杯，她盯着闻逐华的背影，眼神确实迷离的，像是透过现实看到了记忆中的画面。

闻逐华身穿薄款长外套，内里搭着驳领衬衫，头戴圆帽，面上神情自若，走出房门，再没有回头，身侧伸过来一手，为他关上了书房的门。

在这周的最后一天，闻逐华见到了老狗，原本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想要在离开剧院以后前往药馆，老狗施施然从屏风后转出，和闻逐华来了个拥抱。

他身上多了几道外伤，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倒是比上次好了很多，低声道：“这次的消息已经送出去了，幸好我赶上时间了，避免你涉险。”

“夜莺怎么样了？”闻逐华在欣喜之余，不免想起之前的消息。

“还没有任何消息，我们要做好夜莺已经牺牲的准备，带着她的志愿继续。”老狗想了会道，一时间房间内陷入沉默。

“黎家给了我一部分的防务图，她对于城内戒严也十分担心，害怕我们会暴露。”闻逐华主动打破了沉默，他将印有防务图的纸张给到老狗，见他摘下□□镜，露出满是黑眼圈的深陷眼眶。

“代我谢谢她。”老狗戴上眼镜，将纸张盖上记忆，又重复多次记忆后将纸张燃尽，然后对闻逐华道：“这次决战的时候，几个大家族必然会大肆清洗，尤其是黎家的黎温，他已经疯了，你务必待在黎玉身边，避免被波及。”

“一定，你也保重自己。接下去，我如果有事情怎么联系你？”闻逐华也站起身来，问道。

“很难，先保全自身，待得决战结束，可能有关于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老狗静了静，闻逐华看着他略为佝偻的背影，不免生出几分沧桑感来。

“之后我会联系你，有机会的话。为了和平。”老狗最后说了声，他没有回头，推开门左右观察下，走了。

闻逐华在室内坐了会，他从包厢往外看，富贵老头们抱着小厮，乐呵呵地看剧，耳边的笑骂声不绝于耳。

天空乌云密布，隐约雷声响起，闻逐华闻到了一阵湿润的水汽，伴随着令人心闷的烦躁。

暴风雨就要来了，闻逐华看向远方，手指捏紧窗沿，手背青筋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