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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报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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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条件好些。”

“……”莫名其妙的,古帝安翻了他一个白眼:“好好养病,别想那么多。”

这只虫,从见到的那一刻开始,就是冷漠的,懂事的,安静的。

他从来不翻白眼。

结果现在就因为这么一句话……翻白眼了。

“我不理解你的想法。”杜霍觉得太委屈了,各种各样的委屈,突然伸手拽住他的领口质问:“我没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吧?我好说好商量的问你要不要和我回去。你翻白眼,是不是有点过分?”

古帝安不知道该说什么,憋闷半晌,只回了句:“……祝您,早日康复。”

杜霍:“……”

有一种,架着战斗机干仗,结果对方是汪湖,咻咻咻咻咻咻一大串子弹全莫名其妙的窜进湖水里消失不见。

终究是缓缓松开了手,眼中只剩失望。

此时的晋宁,正在和他的小雌虫解释自己买了六只雌奴的问题。

但也就只解释了一句。

“我确实是买了六只雌奴,但是……”

话还没说完,奥维拉面色越发铁青,耳朵捂住:“你走吧!我不想听!”

晋宁沉默。

不是因为别的。

而是因为这只曾经跳着脚要给他找二房的虫,因为他在外面买了别的虫而生气。

倒是也没气哭,不免也恶趣味的想让他多气一会儿,便干脆起身出门,到虫母殿找于寒。

一进门就正看到那只白的冒光的豹子十分快乐的趴在藤椅上晒着太阳,嘴里叼着苹果和他的虫老婆咬来咬去的玩。

“晋先生来了。”安德烈看到晋宁,迅速松开嘴里的苹果,起身示意侍虫去搬个新椅子。

“不用这么麻烦,说几句话就走。”晋宁看了眼于寒,占便宜般摸了摸他的脑袋,看到他呲牙恼火,忍不住问:“你的身体都被虫虫端走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不着急。”于寒能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什么事都没有,此时蹲坐在地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反正是昏迷,在哪昏都一样。”

“行吧。”晋宁也不强求,擡眸看向安德烈:“我查看手下监控的时候发现,那些奴管局的虫和你虫母殿门前的侍卫还叫嚣了几句……你这虫母当得……好像不太受尊重?”

“703星系快三十年没虫母了,这很正常。”安德烈本来也不在乎这些,不然门口也不会只放两个看守意思意思:“他们真敢造次,就放他们进来,让豹豹咬死他们。”

“不能这样,你的威信要树立起来。”

“我还没有接受朝拜,只有权利,没有威信。”安德烈摸了下自己肚子,笑了:“底层虫的态度代表他们已经在分裂了三十年后逐渐认为虫母可有可无,而非必要不可。这样的话……我倒也能钻钻空子,不是么?”

倒是这个道理,不然按其它星系的虫族,虫母丢失三十年,一旦找回来,别说他肚子里有没有蛋,雄虫的进献绝对是第一要务,其次必定会将各类事务与政治强行挂钩,趋炎附势之徒必定蜂拥而至、层出不穷。

哪可能让他在虫母殿内安安静静的玩大猫?

晋宁默认了安德烈的想法,也觉得这种焉知非福确实很对。

很快又开口问:“今天奥维拉骂我的时候我才想起来我鼻炎这件事……”

“噗。”豹寒没等他说完,就张大嘴朝着天空发出嘎嘎噗噗的声音,粗嘎的低吼着:“鼻炎还要提醒才能犯是吗?”

“不是,重点不是鼻炎。”晋宁被他的说法逗笑,无奈解释着:“我是说,上次那个我一见他就鼻炎的假虫母哪去了?自从回来都没见过他。”

“在后院关着。”安德烈顺手指了一下虫母殿的后方位置:“虽然是关着,待遇和我也差不多,不用担心。”

“那就好,最近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但也有蛛丝马迹的问题,有人盯着你这个虫母是肯定的,我老板在这陪你,我虽然不担心,但还是想提醒一句,多小心。”

“好。”

小坐一会儿后,晋宁离开虫母殿,看着殿内侍虫虫们好奇的瞪着眼瞅着自己,无奈一笑。

是啊,这与众不同的生育式虫母,天生就受各界政权摆弄,擡起眼来只能看见一小片天,终生的意义只是生育……他的侍虫们也一样。

而安德烈的幼年丢失,或许也是一种焉知非福。

时间一转眼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时间,古帝安白天过来照顾杜霍,晚上跟他的雄主回去。

杜霍明面上不说,实际上心里也烦得很。

要么跟他回去,到了帝星多养六只虫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么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这样藕断丝连,太难受了。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人照顾就是舒服,原本自诩快不成了的状况,这两天时间就好转一些,虽然还是疲惫苍白,却不会昏昏沉沉的一直空咳。

第三天早上,古帝安来时还没天亮,推门入内,看到杜霍侧躺在床边睡觉。

那张在雌虫看来十分鬼魅精致的一张脸,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气的鼓鼓的。

古帝安照常在屋内煮热水,提高温度。

即使他自己热的汗流浃背……也没把窗打开。

床上的男人感觉温度提高,放松的翻了个身,口中呓语着:“小白虫……抄手,抄手……”

说了没多久,忽然又生气起来:“我养你……吃吃喝喝……都没让你陪我睡……葱花饼不让吃,抄手也不给做……”

梦里的古帝安,似乎没满足他的想法,气的不行,念念叨叨说了好半晌。

而现实中的古帝安坐在床边听着他似是而非的抱怨,那看似冷漠,努力维持着疏离客气的外表下,压抑的情感却越发的浓烈汹涌。

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杜霍被一阵熟悉的香味吵醒。

在睡醒的一瞬间,还在说梦话:“你他妈自己吃吧!老子不吃了!”

坐在他面前的古帝安,手里是正温着的抄手,淋上一层薄薄的香油,用勺子搅搅后舀出一个,微笑着填进自己口中。

一边慢条斯理咀嚼,一边温柔的垂眸笑着道谢:“谢谢主人。”

躺在床上的杜霍因无法分辨现实与梦境而凝固半晌。

反应过来后,因为那句称呼而逐渐眯起眼。

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他,强大的精神力不受控制地漏散出来,周遭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无形的力量挤压,让虫感到一种强烈的倾轧不适。

这一刻的古帝安,觉得自己就像那只正烧开水提高屋内温度的锅……心里翻腾的更加厉害,尽量动作轻柔地将饭菜送至男人嘴边。

“吃吗?”

杜霍梦里想着吃这些,但现实中却混乱到没心情吃。

看着古帝安吃过的那只勺又舀了一只抄手喂到自己嘴边,洁癖的想法没有,不爽却是一层接着一层的从心底蔓延出来。

他用一只手压下古帝安的手腕攥住,拉近他沉着眼质问:“你到底怎么想的?忽冷忽热,戏弄我玩?”

“我也想问您。”古帝安擡起那双青翠的绿眸望着他:“我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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