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疯批(2/2)
明明一个大笼子,非要从中间隔开——奥维拉这下不太能动,而且晚上马上面临睡觉,显然躺不下了。
所以呆滞了一会儿,在看出他明显是故意想让他不自在的情况下,自我疏导接受后点了头:“好吧……那就这样。”
他又接受了,还伸着两只手出来讨要晚上的饭,被晋宁再一次拒绝。
“我说过你晚上能吃?”
“不能吃吗……”这回是终于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叹了口气,答:“那就不吃吧。”
“……不想吃吗?”
“不是不让吃吗?”
奥维拉不懂他到底要干什么,疑惑的擡眸看向他,发现他坐在浴缸边上,笼子被打开一个小小的侧门儿,顿时明白这是让自己出去了,连忙头一低就往出钻!
下一秒被抵住脑袋。
手掌抚摸着脸颊,拇指摸索着他的唇瓣,在唇珠上揉弄两下后又撬开嘴唇去撩拨他口中的利齿。
“唔。”
处于发热期中的雌虫受不了这样的撩拨,呲着牙想往后躲,却被扯住手拽回来。
男人把他夹在膝盖中间,按下他的头示意:“不是说想我陪你?做的好,有奖励。做不好,今晚就别吃了。”
“唔?”奥维拉匆匆擡眸,脸颊又是一阵火热,把手轻轻搭在拉链上,兴奋到沙哑的点头:“怎么突然这么大方……”
本以为是有机会又近一步,没想到的是,晋宁又一次的不愿意让他触碰。
把他的手拨开,并不允许他用手摸。
奥维拉想了想,用嘴亲了一下……没被反对。
咬住拉链试图往下拉,被拍拍……也不行。
他一步步的试探,到最后才发现,这老古板人类就其实只让他亲亲……还是隔着。
奥维拉显然很失望,一张脸瘫靠在他腿上:“呜……太过分了……连看都不让看……”
听着他念叨,覆盖在脸颊边上的手掌能感受到非常滚烫的温度,低笑一声:“你变了。”
“嗯。”奥维拉嗡里嗡气的:“你也是。”
“想要吗?”
雌虫擡起眼,看着他好像不像开玩笑,认真的点头:“……想。”
“是要谁?”
“当然要你。”
如果有选择的情况下,晋宁不确定他能选择这么快就说‘要你’。
“所以,我是谁?”
“是晋宁呐。”
“晋宁先生?”
“……对啊。”
“对吗?”
他狐疑了一下,对自己的回答陷入了迷糊中,自言自语的答:“……不对吗?”
“再想想。”
奥维拉听话的再想想,然而想了很久,也想不到什么。
他和晋宁的关系已经结束了……虽然并不想这么说,但这确实是奥维拉接受这一整天呆在笼子里的原因。
因为没有一个切实的关系,他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就连在他身边也没这个机会。
也可能是发情期状态导致的思维不清,总之觉得……在他身边就挺好的,至少不再发热,也不难受。
看小虫长久的没有说出话来,晋宁揉了揉他的脸:“是找不到自身定位,还是无颜面对自己曾经抛弃的身份?”
“我抛弃的身份?你说宠物吗?”
“嗯。”
和那次突然发现没有被杜霍带走时一样,小虫子颤颤的捏住他的衣角:“你……又想要我啦?”
“其实并不想要。”
“噢……”奥维拉的心痛了一下,脸颊靠在他腿上,鼻音浓重的哼哼两声:“但我好想你……”
“是吗?”
“是。”奥维拉静静的点头,重复了句子:“想你。”
“好吧。”晋宁露出个清淡的笑意。
虽然仍然觉得发展的太快,但仔细想想,抛除种族问题,只以人类视角来看,他这个三十岁的家伙,和一只二十岁都还没到的小虫子有了关系,确实是占了便宜。
而这一天一夜下来,晋宁也确认自己实在做不来老板那些把虫戏弄到面红耳赤的花活儿。
只能说在怨怼别人时先反思一下自己,比如说关于他另投别抱的事……说到底也是自己太古板,如果早先就给了他,或许就没那么多破事儿。
于是晋宁摸了摸他的脑袋,解开自己的衣领,解下脖子上挂着的一个小圆柱形琉璃挂坠,递给他。
“我小时候,我妈给了我一个祖宗传下来的小东西,上面刻了一首诗。”
“嗯?”没有祖宗这方面观念的虫族奥维拉并不理解接过那块暗绿色的小圆柱挂坠:“写了什么?”
“上面写——专情得福泽,守爱获祥瑞,痴心为基石,姻缘福自来。”
晋宁一句句的指着字告诉他,并解释。
“我祖上曾经也是个大户人家,手握边界重权,家里五个儿子风流倜傥,妻妾满屋……后来有一年,边界突然出了一种疫症,中症者周身溃烂毒发而死,大夫断定是风流病,五个孩子里只有一个活了下来,就是我的某个祖爷爷。因为他爱死了老婆,老婆也爱死了他……那时候的兄弟感情其实应该一般,他为自己因为爱情而莫名其妙继承了全部家产而感到高兴,就买下了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玉,自己赋诗一首……传到我这,几百代了。”
“……几百代!!”奥维拉现在只看它一眼都肃然起敬,小心的用手捧着它还给晋宁:“那……还是不要给我了,你收好。”
“几百代其实也不多,人类繁殖的快。”晋宁笑着把东西推回去:“难道就没发现,我说这东西是我妈给我的?”
“唔,”奥维拉茫然摇头忽然更加小心起来:“你的妈妈……怎么了?”
“……倒还活着。”看他那表情,晋宁失笑,把话说的更简单些:“只不过我们家,世世代代都是一家一个老婆……同样的,老婆也只能有一个老公,所以……”
“……噢。”奥维拉握着琉璃坠的手紧了一下,嘴唇抿住:“……我知道了。”
“嗯。所以……”所以,脸皮薄又嘴笨,要表白还是有些困难,晋宁耳朵发烧,只挤出一句:“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明白。”一直困扰了这么久的原因终于找到了,他只能有一个老婆,不能有宠物,更不被祖宗允许和老婆以外的生物发生关系……奥维拉苦涩的躺在他腿上:“那我……尽快走。”
“嗯?”晋宁一愣:“尽快走?”
“或者,我现在走?”感觉他好像对这个回答不满意,奥维拉迅速改了答案,并且起身,把项坠套回男人脖颈:“现在走……”
“不是、”晋宁伸手扯住他:“走哪去?”
“就是……离开。”谁知道要去哪,可能是回哥哥那,也可能是去找古帝安,他忍着眼泪,狼狈的表示:“你都……你都把话说这么明白了,我总也不好赖着……”
晋宁无语半晌……也不知是自己说的这些太不明显,还是虫们都更喜欢简单粗暴的说法。
而奥维拉看着他冷硬的表情,意识到自己答案可能又错了,愣了一会儿,突然哦了一声,白着脸匆匆点头:“……我懂了!我明白,我这就……回去。”
然后……他就钻回了他的小笼子,蹲在里边儿,还贴心的自己把门扣上了。
人在笼子外,虫在笼子里。
人看起来满脸疑惑:“所以,你的答案是?”
“就是,只当个没名没分的宠物么,狗证都不能办的那种……我知道……我明白,”奥维拉垂着脑袋,忍泪忍到吭哧吭哧的:“将来你有老婆了,我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绝对不让她发现。”
还……怪懂事的。
晋宁已经十来年没谈过恋爱了。
在学校时有过一任海誓山盟过的青梅,后来军校封闭式训练,几年后出来,打电话一联系……人家孩子都四岁了。
竹马还在墙角,青梅却凋零了。
而现在,随着时光荏苒,人类不再局限活着的时候结婚,一百来岁死了之后,直接机械飞升后结婚的也大有人在——两口子你不嫌弃我机械心,我也不嫌弃你机械脑,定时定点去医院更换新零件,攒够了钱提取基因源造个小朋友,主打一个双向稳定。
本来晋宁也以为自己得结个赛博朋克婚,没想到……发展到这样。
“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也差不多。”晋宁推开卫生间的门,从门把手上摘下个狗链子,转眼把那头狼牵了出来,躬身瞅着那蹲在笼子里望着自己的虫:“再问一次,要我吗?”
“……要。”奥维拉揉揉睫毛上的湿润痕迹,坚定的点头。
“暂时要,还是永久要?”
“多久都……”奥维拉说到一半,突然倏地一下站起身——脑袋撞在了笼子顶上,呲牙咧嘴的急着问:“我还……嘶、我还能永久要吗?!”
“能。永久要,就拿走我的项坠,保证这辈子再不能想别的人。保证过后跟我回房间,吃饭,睡晚觉,等你在虫族年龄够了之后,带你去结个婚。”
说完,晋宁又笑着看了看手里的狼,补了第二个选择。
“至于暂时要的话……就委屈你和它当个邻居,笼子是它的,它分你一半,你住右边,他住左边。按你说的,等我有老婆了,分个干净。”
即使晋宁知道,自己这私底下不解风情的老男人,日子过的墨守成规,要不是被奥维拉看中,被迫往他身边走了许多步,可能越年长越无趣,二百岁都不一定能结上婚。
要可怜这只小虫在笼子里睡二百年……也能间接变成个赛博永久。
“啊……”奥维拉傻呆呆的回了个莫名其妙音,眼睛眨巴眨巴,感觉自己脑子都雾了:“我没听错吧?你是晋宁吗!”
“哪里看着不像?”
小虫子激动的直攥拳:“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确实是这样。
毕竟,走了五年,青梅隔年就嫁人生子。和,走了十五天,家里被当成恋爱对象对待的宠物就想另换别人……对晋宁来说都是同样的无奈。
当看到奥维拉找律师说想换人事,他想的是——我可能就是这种命。
一种不自觉的自卑感,觉得自己不解风情,甚至守旧死板,没什么意思,在身边时能当个钱包,一个听话的男人。离开后,花花世界中的任何一样,都比他强。
但同时,他也相信,青梅当初喜欢过自己,就像年少时的自己也真的相信过那些山盟海誓,觉得自己从军后一定能争出一片天,给她更好的一切。
同样的,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这只小虫是天性纯然的,他做出的那些事,只是因为他是虫……基因上不可否认的,会被一些需求困扰。
既然之前因为太守旧让杜霍捷足先登而无奈郁闷选择放手,这次考虑了一天,决定在不影响工作的情况下今晚解决清楚,什么话都能咬着牙说来试试……如果行,就在一起试试。
“所以,你的答案呢?”晋宁深吸一口气,甚至有些小心的问他:“你要暂时,还是永久?”
“永久永久永久……”奥维拉立刻伸手朝着他的坠子摸:“快给我……”
“先保证。”
“我保证!”
“出来保证。”即使知道的答案,却也忍不住觉得有些高兴,像是漂泊的孤舟终于稳定,晋宁拉开笼子门,笑着伸手接他:“我未来老婆不能蹲在笼子里保证。”
“嘿嘿嘿嘿……”小虫子被老婆这个称呼刺激的一通傻乐,被晋宁从笼子中躬身抱出来,挂在他身上的同时,一只手也握住那只坠子,美到脸蛋又一次泛红:“它是我的了吗!以后我给虫崽!”
“嗯。”即使还没保证,晋先生也是认可了这句话,摘下了项坠:“是你的了。以后你给虫崽。”
“呜……谢谢雄主——”奥维拉接过他的项坠捧在手里,高兴的感觉自己在做梦,一直忍着的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捧着小项坠哽咽呜呜:“真没想到……原来你之前抛弃我,是为了给我惊喜!呜……谁能想到你要娶我,是不需要宠物身份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惊喜?”
“是啊……不过真的惊到我了。”想想自己这一个星期过的苦日子,奥维拉就伤心:“我都不敢告诉其它虫,我、我哭了好多天、……下次不要玩这种惊喜……我差点死掉……”
晋宁刚想说话,裤兜里的通讯器响了。
特殊铃声,于寒发来的,掏出来一看,上面写着——【晋宁,抽空回来一趟,我老婆丢了~!】
谁家的老婆丢了还能发个波浪线符号。
奥维拉也低头看,被晋宁火速转了手绕开。
晋宁完全不信,甚至觉得——如果今晚做不上,搞不好自己的老婆也会因为生理问题得不到解决又跑没了,哪有时间管老板的虫丢不丢?
于是很无情的回复——【老婆丢了你自己去找,我已经下班了。】
奥维拉只来得及偷看到一句‘什么丢了’,晋宁也没心情再仔细想他刚说的是什么,趁热直接抱进卧室,抽屉里到处翻翻,之前计生部门赠来的避孕喷雾翻出一瓶,最后看了他一眼。
“确定做吗?”
“唔——”惊喜来的太突然,奥维拉坐在床上,唾液瞬间涌出来,疯狂点头:“确定确定!”
那期待的眼光,看的晋宁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就挺有感觉,手拍拍着他的腰:“擡起来点儿。”
“唔。”这也……太直接了!都不亲亲的嘛。
奥维拉手足无措的趴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要太紧张,心里想:习以为常,习以为常。
看出他不好意思,晋宁换了种方式哄他:“假设你是小汽车,平撑底盘,降低前驱,擡起后驱……”
“!!!”奥维拉猛地捂住自己的前车灯——差点笑出声,掩着露出来的保险杠拱一拱,前脸埋进了轮子里:“好了……”
接着,这只虫车就这么被打开后备箱——排气管外喷了一圈杀虫剂,惊呆的瞪大车灯回眸:“好凉!”
“防孕喷雾,自动维持生理环境,喷一次,消毒杀菌三个月。”
“噢……原来是汽车清洁液。”
“也是润滑油。”
“那不需要。”小虫子骄傲且得意:“我看到你,不需要润滑~我是个熟了的咸鸭蛋!掰开就有油~!”
“都什么比喻……”晋宁呵呵笑了两声,东西放回去,拢住他的腰——吻住他确实亲过去就口液多多的唇。
“爱你的比喻!”小虫子嘴很甜,热情的勾住他的脖子亲亲舔舔的腻乎讨好:“所以……这三个月是考察期吗?三个月后……我能生小虫吗?”
“是长大期,”晋宁抹了一把果然掰开就流口水的嘴,无奈:“等你从虫宝宝彻底长成大雌虫再说吧。”
“胡说……我早就是大雌虫了!不是虫宝宝。”
……
十分钟后。
奥维拉小滴滴疑似防冻液漏油——出现一缕红色顺着腿根淌下去,量多到汇集一小滩,被膝盖压进了白蓝色的床单中。
那只小汽车本车紧闭着眼轻轻低喘着,反而是晋宁吓得手忙脚乱去抽纸巾,被突然脱离驾驶的小汽车才‘啊呜’一声,睁开迷蒙染泪的眼。
“……怎么了?”
“没、没事……不要怕。”
这一刻,晋宁脑子里想的是自己当初和那位前女友联系的时候,已经风韵十足的她开玩笑说:“我妈当初说你长得太高太大,又跑去当兵,将来夫妻生活肯定不和谐……分开也好吧。”
感觉自己果然不够温柔熟稔,没有弄好,惹了麻烦,老男人脸上挂不住,匆匆用一只手拿纸巾捂着流血处,另一只手伸向通讯器,抖着手约医生上门。
结果在繁殖腔体流血状况填写的选项中,看到了个选择——患者【孕期】/【非孕期】。
因为这个选项,不确定杜霍会不会给他用避孕物品的晋先生,脑子里弹出小虫子可能怀了蛋的想法——
即使还有些别的可能一同存在,却哪个都不如这个问题严重。
一瞬间都已经想到,如果保不住,家庭医生解决不了,必须去医院彻底清除……到时候该怎么瞒他,没瞒住会不会疯。
如果保住了……
保住了,按雌虫,肚子里是谁的种就需要谁的DNA安抚的状况……疯的可能是他自己。
奥维拉看着满脸混乱的晋宁,又瞅了瞅他正在填病症状况的通讯器光屏,噗嗤一声乐了。
“是孕囊的膜瓣而已……幼虫体内的保护膜,堵着孕囊口防止细菌进入的一个鼓起来的血泡,等到二十三岁发育成体可以繁育之后会自动吸收……我可能还没吸收完。这样也一样,漏光了,下次就不会有啦。而且,告诉你个经验哦……给我治病找人医生没有用,找兽医能好一点,嘿嘿。”
“你说……幼虫……保护膜?”‘虫宝宝’讲述了自己的状况,晋宁被雷劈了似得重复重点:“漏光就没了?”
“是呐,这几天刚刚……刚刚进入发……唔……”奥维拉眼看着晋宁眼神越来越严肃,感觉自己像是犯了什么错:“我……是不该流血吗?”
或许不是该不该流血的问题。
在人类眼中看来,做的时候流血,如果不是出了问题,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
而他的‘幼虫膜’理论似乎也间接的表达了这个内容,差别只是这个会吸收。
如果说他和杜霍没做过,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没做过也就更好。
但想起奥维拉之前在浴室说的那几句话,本来确实存疑,当时晋宁是被老板的消息打断才没顺势追问,后续又觉得之前吃亏就吃在动手慢,想先做完再问别的……现在,他突然陷入了沉默。
许久后,晋宁关闭通讯器扔到一边,先放倒小虫,把自己的小车占有权续上,以免再出岔子,后开口问。
“宝宝。咱们从头来捋。你找律师换主人是怎么回事?”
“啊?我什么时候找过……”奥维拉说着,忽然想起自己刚刚扫到他通讯器右上角的置顶聊天框,挣扎着起身:“不对!我哥丢了!是我哥丢了吗?我哥夫发过来的,他老婆丢了!”
被晋宁一把按住:“先说清楚,你哥没事。”
“我哥怀着蛋呢!一定是我哥夫逼他回去做虫母——唔你不要弄了……快让我起来!”小虫开始拼命挣扎,从挺着身子扑棱抗拒,到最后被按在床上顺服委屈:“亲亲老公……我就这么一个哥哥,就一个……他不能丢……你带我去好不好?带我去。”
此刻的晋宁,如果称呼可以排名,那么其它称呼前面,应该就突然插队了一个【亲亲老公】。
不得不承认,老木头很吃这套,因此即使知道老板就是想圈更多人一起胡闹,也还是暂停了占有环节,带着小虫回家去找他哥。
天知道奥维拉刚才还以为晋宁说的那句‘这辈子再也不让你见你哥’是真的……直到他同意,才松了口气,搂着他呜咽着亲了一口。
“呜呜……爱你一辈子!”
就这样,路上也没能闲着,飞行器转自动,在存疑解释清楚之前……继续占。
奥维拉从未感觉晋宁这么大方,大方到不光把人给他了,脖子上手臂上都是人的咬痕——人类的扁平牙齿,硬生生给咬出痕迹来,还非常用力的吸出红印才罢休。
完全遮掩不了的过分程度,一下飞行器就听见杜霍:“哇哦哇哦哇哦……”的声音:“老房子着火了。”
看着晋宁走到跟前儿,他搂住晋宁的肩膀:“话说,什么时候灭完火,和我一起去办下转让手续呗?”
“……忙完就去。”晋宁也正好想找他去把奥维拉转回名下,应着点头:“于二呢?”
“在房顶上哭呢——”杜霍指了指映着一轮明月的庄园四层楼顶。
仔细听,能听到夜半风声中夹杂着男人凄惨哭嚎的声音:“哎呦我的虫老婆啊——昨天才说带球跑,今天我就出去上一天班,回来虫就没影了啊——不知道跟谁跑了——这不得让别人玩屁股吗——可怜我的孩子啊——认贼作父没人养了啊——我地老婆啊呜呜呜!!!……”
晋宁和杜霍对视一眼。
杜霍:“坐房顶哭半宿了。”
晋宁:“……我服了。”
这位脑回路不正常的执政官先生每次大作大闹想干什么谁也不知道。
但能知道的是,他这个反应,他的宝贝虫老婆绝对没丢。
晋宁没和奥维拉发展到那种地步的时候,割开了都空寂两天,真没影了,还能坐在房顶上嚎?
很快,他的一些亲朋好友都被叫过来,除了他那过于强大到不太出门的爸爸妈妈之外,连他哥嫂都大半夜抱着小虫被叫来看。
全都和晋宁一样的表情:擡头,震惊,唏嘘,扶额,丢脸,撤退两步……议论。
“你说,要给于二买个喇叭不?干喊,感觉挺累的。”
“那不如买几盒金嗓子好一点。我下单,直接送上去给他。”
“大半夜的在这干看也没意思,要不咱们开个赌吧?”
“赌什么?”
“赌他闹这出是想干什么。”其中一人递出一张光卡,从里面抽出一张钱币拍在桌上:“我压他是要求婚。”
“都结过婚了,求过了。晋宁就是见证人,你开口输。”眼看着第一个就出师不利压错题,杜霍笑着拿出卡,同样提了张钱,隐喻的说:“我赌他想给他老婆换个新的身份!”
“这个不太可能。”了解内幕的晋宁也来了兴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卡,抽了两张叠在摞上:“我赌他就是想给自己刷负面降降级,给自己换个能配虫老婆的低身份。”随后看向奥维拉:“你想一个。”
“我想……”奥维拉直担心哥哥,却也感觉,好像戏剧化了一点,不太像哥哥出事,于是抿了抿唇,看到不远处开窗看着十年后自己满脸烦躁抑郁的于渡:“那……我赌……他想恶心一下十八岁时候的自己吧!”
“真有可能,我都恶心。”就连于凌也掏出卡搭了钱:“我赌他老婆怀孕,他没得玩,只能玩这。”
“不能。”于凌的虫老婆反驳了雄主的想法:“虫族孕期……本来就需要安抚,怎么可能没得玩?”
“你不懂,我说的不是那个玩。”虽然自家虫生娃时他没在,但弟弟的恶癖可以说绝对没法在孕期欺压施展:“我再赌一张。”
庭院里的小小赌局,转眼压了一圈,所有人的赌都记下了,却也有了新的线索。
“那我也再赌一张!”很快有其它人附和:“我赌他就是单纯发神经!”
……
随着钱摞越来越高,一大群人、静静的在庄园中仰着脖子看着房顶,等待着这个疯批到底要干什么的谜题彻底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