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愿你如记忆里的那阵风（3）（2/2）

“大哥？”

空无一人的房间自然是不会有回复他的声音的。

微微的失落在他某种逸散开来。

咔嚓。

门开了。

聂明玦端着早餐，用胳膊肘支开了门，猝不及防对上孟瑶的视线。

“醒了？吃早餐吧。”

“豆浆是新磨的，早餐不要太油腻，还有挂面和皮蛋瘦肉粥，挑你喜欢的吧，刚做好的，趁热。”

大、大、大哥亲自做的早餐！

阿瑶式震惊！！！

天呐原来大哥还会做饭的吗，做了这么多年的饭还是第一次有人做饭给我吃，我在做梦吗，是吧是吧根本就是吧。

一系列想法刹那充满了孟瑶的大脑。

“愣着做什么。”

收到聂明玦的提醒，孟瑶只端了一碗粥，乖巧地喝了起来。

“阿瑶。”

“嗯？”孟瑶下意识反应，随即他就意识到大哥对他的称呼变了。

“我有没有说过，我不是很喜欢你乖巧的样子。”

“没。”孟瑶干巴巴地回答道，他着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好。

“.......”聂明玦盯了他一会儿，直到把他盯慌了才开口，“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乖宝宝，做自己开心的事，不是所有人都想要的结果吗？”

“一个人没有固定的标签，也没有单一的性格，你可以不改变，但你可以成长。”

良久，他又加道：

“以后有什么事，大可直接告诉我，不必遮掩。”

“......，嗯？”听得孟瑶满面问号。

“就算是金....，阿瑶，无论如何也不可以忘了这些。”

“什么？”

聂明玦却不再重复，只道：“告诉我，你记住了。”

“我记住了。”瑶式庄重。

“.......”

聂明玦只要他记住，听不听是另一回事了，这一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没有人会比他明白，金光瑶认定的事，不是旁人可以改变的。

可以说，聂明玦早就对金光瑶不作要求了，只是尚身为孟瑶的他，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底子下来的安心，不会被别人欺负了去。

【事到如今，说什么想开不想开，介意不介意的，都太遥远了，对我来说都足足隔了两辈子，揪着那些古老的仇恨不放，给自己不开心，让别人不好过，既然大家现在都好好的，又有什么必要呢？

错误不可能只是别人的，仔细想想，我也做了很多错事，正邪对错，都只是相对的，分的那么明白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但愿，别再重蹈覆辙了吧。】

那个人对他说的话似乎现在还清晰地响在耳边。

聂明玦的确被他说动了，大家同样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再把这些身外之物看得过重反而失了真。

“对不起。”

“三弟，对不起。”

“金光瑶，.......”聂明玦直直地望向面前愣神的人，“对不起。”

孟瑶没再愣神，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摆出疑惑的表情了，虽然他云里雾里的，但他此时此刻非常地想说一句。

“大哥，对不起。”

该道歉的是我。

这个想法深深地烙刻在他的脑海里，无法磨灭。

五个字一出口，他立刻鼻子一酸，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聂明玦哭笑不得，是砍头断腿五马分尸？本来也是要死的人，死期提前了而已。

说实在的，金光瑶唯一对不起的人是聂怀桑，不是他聂明玦。

“不知道，但我觉得我应该道歉。”孟瑶泪眼朦胧，很没形象地用衣袖擦掉了眼泪。

“不后悔，是吗？”

孟瑶微微摇头。

【做出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说法。】

回想起那个人说的话，聂明玦真觉得在理。

不过，

聂明玦：我不死，怀桑就不知道努力的设定能不能改改？在砍头断腿的边缘疯狂试探。

聂怀桑：在一问三不知的边缘疯狂试探。

金光瑶：在身败名裂的边缘疯狂试探。

“吃完早餐，收拾收拾起床吧，天气放晴了，今天可以好好休息，我先去公司了。”

孟瑶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聂明玦走后，孟瑶随手摸出了手机。

孟瑶：见一面？

金光善：定个点。

——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除了当事人是谁也不知道了。

聂明玦心中有些五味杂陈，距离上次与孟瑶谈话才过去几天啊，对方就已经是金光瑶了。

聂明玦：我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哭吧，可他找人家谈话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笑吧，他一想到自己岌岌可危的未来又笑不出来。

自闭了，告辞！

咳咳，说正经的，消息传出来后他几乎是立马找到了金光瑶。

“大哥。”金光瑶打了个招呼，笑得很和气，但还是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慌乱。

“我不是来质问你的，我之前就说过了，做自己开心的事。”

“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告诉你。”

“不论你以后想做什么，绝对，绝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