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的力量有多强大（2/2）

如果说权力保障了资本的外部运行，那么意识形态则保障了资本的内部合法性。资本不仅控制物质生产，还控制精神生产。媒体、教育、文化、艺术，都在资本的逻辑下被重新组织。

资本通过意识形态制造一种幻象：市场是自由的，竞争是公平的，消费是幸福的。人们在这种幻象中，往往把资本逻辑当作自然规律，把商品化当作生活常态，把追逐利润当作合理选择。事实上，这些都是意识形态的效果。

消费文化就是典型的例子。广告、品牌、潮流，让人们把消费当作身份认同的方式。人们并非真正需要那些商品，而是需要通过消费来证明自我存在。资本通过这种方式，把个人的欲望转化为利润的来源。

并且，资本主导的社会，任何的东西都可以商品化，换句话说，任何东西都有得卖。资本不仅改变了经济结构，也深刻重塑了人性。人的价值在资本逻辑下被量化为交换价值。教育、医疗、爱情、友谊，甚至生命本身，都可能被商品化。

人的追求也会从对本身自我价值的实现，转化成对外物的满足，比如追求更多的商品财富，追求“人上人”。社会的价值标准，也会就此扭曲，因为一切都可以买卖，那一切的交易都会被贴上“你情我愿”的标签，不公平可以包装成公平，在这种意识形态下，人们也都会默认这种价值导向。

以资本的逻辑而论，这种社会最惨的莫过于身心和身体不健全的人。他们本身就处于一种不对等的弱势地位，当自己没有足够的劳动能力难以维持生计时，为了生存售卖器官甚至成为一种为他人享乐的工具，也是很有可能的，而社会也会裁定这种交易是“正确”、“公平”的。

在生活中，我们所能感受的也仅仅是资本的冰山一角。很多人已经把资本逐利的价值理念，作为一种普世价值，类推到所有人身上，比如人性论，人都是利己等等。那位老人，花了半个世纪重塑的价值理念，在如今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烟消云散，资本的腐蚀作用就是这么惊人。

就像他说的:“资本主义不是胎生，不是卵生，而是化生。”在有资产阶级法权的地方，必然会有资产阶级生长出来，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