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日常（2/2）

“你又不是医生。”

眼见飞电或人急得快要哭出来，清水凉无奈极了，上前给他递上了纸巾，“这么拼命做什么？”

飞电或人没有接，闷声道：“我讨厌我面前的清水。”

“嗯？”

清水凉微微扬眉，“为什么？”

“因为我认识的清水才不会就这样认命！”

飞电或人闭上眼，几乎要将心中的憋闷喊出来，“我讨厌这么虚弱的清水，讨厌接受这一切的清水！”

“嗯，抱歉。”

清水凉寡淡的眉眼染上了几分倦怠，唇色带着病弱的白，平淡的附和道，“我也讨厌。”

“……”

话落，飞电或人猛的睁开眼。

迎着他错愕的目光，清水凉被逗笑似的笑了声：“怎么，很惊讶吗？”

“因为自己，让身边人变得这么痛苦，很卑劣不是吗？”

“不是！”

飞电或人快速否认，脸上闪过歉疚的、急切想要反驳的表情，“我并不觉得这是…”

“可是，明知道这一点的我，因为私心，还是不想离开。”清水凉继续将没讲完的话讲完。

所以，很卑劣。

“别为我伤心，也别再勉强自己。”

清水凉指了指自己没有任何跳动迹象的心脏，“毕竟，我活的也够久了。”

说起来，还是多亏了祂，能让她在这里遇到他们。

“飞电或人，你现在最该想的，应该是人类和修玛吉亚之间矛盾的、无法化解的未来，而不是去救一个无可救药的废人。”

飞电或人张了张口，想说不是的，才不是无可救药，一定、一定是可以挽救的，清水她才不会这么容易就…

纷乱的思绪止于一个并不温暖的拥抱。

清水凉主动的抱了抱他，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谢谢你，飞电或人，我很高兴能够在这个世界遇见你。”

飞电或人，他是第一个除了樱井奈奈以外、给予她善意的人，也是无论面临什么情况都会无条件相信她的人。

如此真挚的友情，有些时候，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更多的时候，只能被动接受，这还是她头一次反馈这份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友谊。

“就送到这里吧。”

她笑着说。

“最后，我可能还是要拜托你一件事…”

……

听到动静，雷回过头，平静的问：“聊完了？”

“嗯。”

清水凉上前牵住他的手，触手的温度竟不似以前冰冷，相反，是非常温暖的温度，就像太阳照在身上一样。

这是雷主动让亡给他添加的加热系统，能模拟人类的体温。

“走吧。”

她笑着说，身后的阳光打在了她的身上，在蓝天的背景下，竟是增添了几分明媚，仿佛…什么都没变。

雷眼眸微动，眼底也跟着多了分笑意，牵着她的手默默收紧了力道，

“好。”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