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尘香》·＜叁＞（2/2）

"宿主宿主！本系统充满能量啦！"光团欢快地转着圈，"你看你看！本系统现在能变出好多花样！"

光团"嘭"地一声变成一只迷你版的白发黑袍小人，惟妙惟肖地模仿着陌尘的表情，用低沉的声音说："'不必。'"

然后又"嘭"地变成一个小楚留香，摆出潇洒的姿势："'陌兄好酒量～'"

陌尘无奈地看着系统耍宝："安静。"

光团立刻变回原形，蹭到陌尘脸旁："宿主不开心吗？是不是能量交换真的消耗太大了？"它的声音突然变得担忧，"本系统是不是太任性了……"

"没有。"陌尘伸手戳了戳光团，"只是你太吵了。"

光团立刻又活跃起来："那是因为宿主给的能量太充足啦！本系统现在感觉能修改一百个世界规则！"

说着，它突然分裂成十几个小光点，在房间里组成各种图案：一朵花、一只鸟、甚至还有迷你版的楚留香船。

"系统。"陌尘的声音带上一丝警告。

"好啦好啦～"小光点重新聚合成光团，乖乖飘回陌尘面前，"本系统就是太高兴了嘛……宿主好久没给本系统充能了……"

陌尘眼神微动："上次是什么时候？"

"三百二十七天前！"系统立刻回答，声音委屈巴巴，"在上个修真世界，宿主被那个魔尊打伤，本系统差点能量耗尽，宿主才勉强同意贴贴的……"

陌尘的记忆被唤醒——那次他确实险些丧命，是系统不顾自身危险，耗尽能量为他疗伤。后来他昏迷了三天，醒来时发现系统已经虚弱到几乎发不出声音，却还坚持着为他警戒周围。

"以后……"陌尘顿了顿，"可以经常充能。"

光团瞬间亮了好几度："真的吗？宿主不许反悔！"它兴奋地在陌尘面前上下跳动，"那本系统要每天充能！不，每半天！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陌尘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适量。"

"那至少三天一次！"系统讨价还价，"不然本系统会饿瘦的！"

说着，光团故意缩小了一圈，变成只有鸡蛋大小，还发出可怜兮兮的"咕啾"声。

陌尘伸手接住变小的光团，无奈道："随你。"

光团立刻恢复原状，欢天喜地地钻进陌尘衣领，在他锁骨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宿主最好啦！本系统最喜欢宿主了！"

陌尘摇摇头，走到床边坐下。光团又钻出来，在他面前幻化出两只小小的光之手："宿主累了吧？本系统给你按摩！"

不等陌尘拒绝，那光之手已经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恰到好处地揉捏起来。陌尘微微一怔，随即放松下来，任由系统服务。

"舒服吗舒服吗？"系统期待地问，"本系统特意扫描了人类按摩手法数据库呢！"

"嗯。"陌尘闭上眼睛。确实很舒服，系统的能量温暖而不灼热，像春日阳光般抚过他的神经。

光团得意地哼起小调，继续卖力地"工作"着。过了一会，它突然说："宿主，你的头发乱了。"

陌尘的白发确实因为一天的奔波而有些散乱，几缕发丝垂落在额前，为他平添几分慵懒气质。

"本系统帮你整理！"光团立刻分散出一缕金光，像梳子一样轻柔地梳理起陌尘的长发。

陌尘没有阻止，他已经习惯了系统的这种小任性。记得在某个世界，系统甚至坚持要为他设计发型，结果弄了个夸张的古代发髻，害得他被路人围观了好几天。

"宿主在想什么？"系统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思绪波动。

"青云界那次。"陌尘简短地回答。

光团立刻"咯咯"笑起来："那个发型多好看啊！是那些人不懂欣赏！"它顿了顿，又小声补充，"虽然……确实有点太显眼了……"

陌尘轻哼一声，却没有真的生气。系统知道这是宿主默许它继续的信号，于是更加卖力地梳理着那如雪的长发，还偷偷编了几条细小的发辫，藏在长发深处。

"宿主，楚留香好像真的很喜欢你诶。"系统突然说道，"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

陌尘不以为然："他只是好奇我的能力。"

"才不是呢！"系统信誓旦旦地说，"本系统有'好感度检测'功能！他对宿主的好感度已经85了！差一点就能开启'生死之交'成就了！"

陌尘没有回应，系统继续喋喋不休："要是能刷到100，说不定能一次性获得所有气运碎片！宿主要不要试试对他笑一笑？人类不是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睡觉。"陌尘直接躺下，拉过被子盖好。

光团立刻钻进被窝，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陌尘颈窝处："宿主晚安！本系统会守夜的！"

陌尘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他感觉光团悄悄贴近了他的脸颊，像人类蹭脸一样轻轻贴了贴，然后心满意足地安静下来。

黑暗中，陌尘的唇角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