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误我终身》·终（2/2）

紫胤真人伸手轻触陌尘胸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系统它……正在转化。"

"转化？"

"从纯粹的能量体，向剑灵转化。"紫胤真人解释道，"因为它与太子长琴的残魂融合了一部分，获得了'灵'的特性。"

涅盘剑与长生剑此时飞回两人手中。陌尘惊讶地发现，涅盘剑的剑柄处多了一个小小的银色光点，正随着某种节奏明暗闪烁，就像……一颗跳动的心脏。

“宿主……”系统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感觉到……好多新的东西……疼痛、疲惫……但还有……温暖？”它似乎在尝试理解这些陌生的感觉，“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

陌尘眼眶发热："欢迎来到真实的世界，系统。"

紫胤真人看着两人互动，眼中满是柔和。他刚要开口，突然身形一晃，险些跌倒。

"紫胤！"陌尘连忙扶住他，"你怎么样？"

"无碍……只是灵力消耗过度。"紫胤真人勉强站稳，"我们先回天墉城。"

陌尘点头，正要搀扶他离开，突然身体一僵——一段信息强行涌入脑海：

“警告：主线任务已完成。此世界能量平衡已恢复，系统将在24小时后强制传送宿主离开。”

"怎么了？"紫胤真人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常。

陌尘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开口。系统替他回答了：

“宿主……收到了强制离开的通知。”它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悲伤，“按照规则……我们该走了。”

紫胤真人身体微震，但很快平静下来："我明白了。"他看向陌尘，眼中情绪复杂，"你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不……"陌尘握紧他的手，"一定有办法……"

“正在分析……”系统快速运算着，“理论上，如果宿主放弃系统身份，切断与主宇宙的联系……”它突然停住，“但那样宿主将失去穿越能力，永远留在这个世界。”

"我愿意。"陌尘毫不犹豫。

紫胤真人却摇头："不可。你还有无数世界未曾见过，怎能……"

"那些世界没有你。"陌尘直视他的眼睛，"对我来说，没有你的世界，再精彩也索然无味。"

紫胤真人怔住了，银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眼中的金色渐渐褪回原本的瞳色，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其实……”系统突然插话，声音带着几分狡黠，“规则就是用来修改的。”

"什么意思？"陌尘和紫胤真人同时问道。

“我是无限修改系统，记得吗？”系统的声音越来越有活力，“既然已经进化出了自主意识，为什么还要受制于原始程序？”它顿了顿，“宿主，选择权在你手中。”

陌尘眼前一亮："你是说……"

“留下，或者离开，或者……”系统的声音带着笑意，“带着某人一起走？”

紫胤真人惊讶地看着涅盘剑："系统……你是说我可以……"

“灵魂契约已经让我们三位一体了。”系统解释道，“只要宿主愿意，完全可以带着紫胤真人一起穿越——以剑灵形态。”

紫胤真人低头看着手中的长生剑，突然笑了："听起来……不错。"

陌尘看看紫胤真人，又看看手中的涅盘剑，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这一切……是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

紫胤真人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温暖的触感说明了一切："真的。"

系统则控制着涅盘剑轻轻震动：“宿主，做决定吧。无论哪种选择，我都支持你。”

陌尘深吸一口气，将紫胤真人拥入怀中："我选择……我们的未来。"

……

三个月后，天墉城。

春日的阳光洒在琼华宫前的梅树上，花瓣纷飞如雪。陌尘与紫胤真人并肩坐在树下，一个黑袍白发，一个蓝衣银发，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涅盘剑与长生剑交叉插在两人面前的石台中，剑身上流转着奇异的光华。突然，涅盘剑微微颤动，一个银白色的小光球从剑柄处飘出，绕着两人转了一圈。

“宿主！紫胤！”系统的声音欢快地从光球中传出，“我的新身体快完成了！”

紫胤真人微笑："长生剑的剑鞘已经按你的要求打造好了。"

“太棒了！”系统兴奋地绕着长生剑转圈，“等我完全适应了剑灵形态，就能像以前一样帮宿主穿越了！”

陌尘伸手轻触光球，感受到一丝温暖的波动："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远处，百里屠苏和几名弟子躲在回廊后偷看，小声议论着：

"师尊这三个月笑的次数比过去三百年都多……"

"陌尘上仙真的要留在天墉城了吗？"

"听说他们准备云游四海呢……"

微风吹过，带起一片梅瓣落在紫胤真人肩头。陌尘伸手拂去，顺势将他揽入怀中。紫胤真人没有抗拒，反而放松地靠在他肩上。

"想好先去哪个世界了吗？"紫胤真人轻声问。

陌尘看向远处连绵的群山，又低头看看怀中人："无所谓，有你在的地方就好。"

系统化成的光球跳到两人交握的手上，欢快地跳动着：

“无限世界，无限可能，无限未来！”

梅雨纷飞中，三人的笑声随风飘远，消失在昆仑山巅的云雾之中，只余下那株老梅树，年复一年地开着花，见证着这段跨越时空的传奇。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