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2/2)
她也没这方面的经验去评定此次的情况,揉了揉发红的脖子,微微发肿的嘴唇,只好先洗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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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还是八点起床。上班打卡是九点,现在离得近了,早上就多出两个小时休息。
昨夜想得太多了,翻来覆去没睡好,眼睛还有点迷瞪。打开手机看了看萧贺晨的日程表,看到今天是早上七点就有事。那现在他应该已经出门了。
肯定碰不上,也就不用那么尴尬了。
她洗漱好,化了个简单的妆,出房门。
“小胡,这是你买的吗?”林婶举着她昨天下午买的陶瓷碗问。
“是我买的。”她昨天回来就放洗碗机了,看着红色的碗洗得亮晶晶的,应该是林婶开动了洗碗机,把碗洗了。
“还有九个呢?”
“嗯?”这问得很奇怪,她只买了一个。
“我就说吧。”萧贺晨还没出门,他坐的位置刚好在胡轻曼的视线盲区。
胡轻曼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他就已经起身拿西装外套。
“我先走了,你们聊。”他丢了个微笑给胡轻曼,阔步走向了大门。
“买碗总要买一套的嘛。”林婶笑着去给她弄早饭。
“哦,是这样的啊。”胡轻曼不懂这些俗套,既然林婶说了要买一套,那她午休时去问问,有没有成套卖。
来到奥峰广告,先去六楼打了卡。回到办公室,看到付眉还没来。突然想起付眉交代她问萧贺晨与她握手的事,她把这事忘了。万一等会付眉问起来,她不知该怎么回。
正想着,接到了付眉的微信。她说她早上请假了,让胡轻曼把她早上要来访的一个客人接待一下,下午她就回来了。
胡轻曼答应了。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午餐后,胡轻曼漫步到昨天逛过的小巷子,看了路牌,原来这条巷子叫临江巷。她走到杂货铺,找老板问碗的事。
“是有成套的,不过需要预定。”胖胖的男老板让胡轻曼交了定金,留了电话后,告知大约一个礼拜就会到。
回到办公室,付眉也来了。见她喜气洋洋的,就先不提握手事件,以免影响同事感情。
“我早上去瓷器城了。”H市有个很大的瓷器城,专门卖陶瓷等用品。
“噢。你的客户我也接待了。”胡轻曼把早上的接待记录给同事,顺便说了一下客户的叮嘱之类的。
付眉接过看了,又说:“订婚真忙,过几天还要去订喜糖。”
“没事,我给你顶班。”胡轻曼表示理解,人总有私事要忙,她帮了付眉,以后她也好调班请假。
“这回订婚完,我可内行了。”付眉笑着整理资料,“我都可以写一篇本市的订婚避坑指南,教一教要订婚的女孩子们怎么不踩坑。”
“可以啊。”胡轻曼翻出一些客户资料,让付眉看看,有没有可以对接的客户,可以谈一下商品植入。
一直忙到下班,付眉也没问起握手事件,应该是把这事放下了。
不过本着做事要完整的原则,她还是决定问一下萧贺晨,以后付眉问起来,她好回话。
暗自打算晚上碰面,当场问问他,也顺便打消昨晚的尴尬。
倒是出人意料,晚饭时萧贺晨没有回来。她看过日程表,他今晚应该是在家的。
可能有急事了吧?
林婶提早就得了他不在家吃饭的消息,乐得烧了三盘海鲜,和胡轻曼吃了个畅怀。
林婶顺便提起了昨天接的新总裁。
原来那人叫王荣。这人和林婶的丈夫,加上萧贺晨的父亲萧闻,是铁血战友。三人关系极好。只是林婶的丈夫很早就病逝了,遗留下林婶并两个子女,就委托给剩余的两人照顾。当时萧贺晨正值叛逆期,萧闻就请林婶来教育儿子。
“他八岁就叛逆了?”林婶讲到了她刚来萧家做保姆的事,胡轻曼提出了质疑。
“嗯。小晨不喜欢他母亲逼他练琴读书,连续砸烂了十六架钢琴。”
十六架……
“闹了四年,最后他爸受不了,送他去美国了。”
这人是小恶魔吧?又捅鸟窝又砸钢琴。
“现在的闻达地产就是萧闻和王荣创立的,‘闻’就是萧闻,那个‘达’是另外一个董事。”林婶说了一个名字,那个名字胡轻曼不熟,就没接话。“可惜那人前几年在美国病逝了,他要是在,小晨不会回国的。”
胡轻曼记得,那天在江滨路,萧贺晨和她说过,他原本不会回国的,是被萧闻骗回来的。
“因为公司出麻烦了嘛。人手不够,只好把自己的儿子喊回来了。”林婶知道很多,但是她不知道萧闻为了公司,把胡轻曼摆了一道,逼章绣出了那么资金融入闻达地产。
萧闻是个不折不扣的枭雄。
想到这,胡轻曼在心里给萧贺晨打了个减分。他父亲是这样的老奸巨猾,儿子就算不养在身边,也会有基因遗传。不过这点负分,还不至于把他踢出亲密关系,还是在考察行列内的。
吃完饭,胡轻曼把买的水果黄瓜给林婶。林婶又高兴了一阵,称赞她多懂事多有教养。说到教养,她想起陶瓷碗,就把中午去订了碗的事告诉了林婶。
林婶听了愣了会儿。胡轻曼认为是林婶觉得她做事是认真的,并且知错能改。
“那个……我可能年轻,不懂礼节。”她以前也听人说过,碗碟筷这些器具,在H市里有特殊的讲究。萧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可能更严格一些,所以她是发现错误马上就订正了。
她回房后,门就开着。房间里没有大厅暖和。这会儿萧贺晨还没回来,她也比较放松。
平板已经从卢朗文那边拿来了,这会儿正在启用上面的应用。
八点多,萧贺晨回来了。她听到了大门的开合声,继而是上楼梯的声音。他还在楼梯上同林婶说了几句话。他上了楼后,就没下来。胡轻曼就一直开着门。
她房间的灯不够亮,不过玩平板,也够用了。
一个影子随着敲门声一起袭来。
“晚上好。”萧贺晨靠在门口,一脚触地,一脚脚尖立着,身子斜靠在门框上。可能是玩平板太认真,他什么时候下楼她都没发现。
“你也晚上好。”听到他打招呼,她也回应了个不怎么丝滑的招呼。
“你给林婶买了水果黄瓜,就没想给我买?”他背对着光,房间里的顶灯又照不到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很普通,不知道他说这话是想找茬还是干嘛。
“车厘子不新鲜,软趴趴的,我就没买。”她想起她买了迷你热狗面包,就起来去包里找了个出来。“喏,这个给你。”她递过去。
“娃娃热狗吗?不够塞牙缝的。”这个面包在他手掌上确实显小,不愧为“迷你”。
“那再给你一个。”她就买了两个,很不舍地再递了一个出来。
“不用了。”他没接。
“对了。”她想起付眉的事。
这时萧贺晨也擡眼看了看她,有点亮光从他眼里反射出来。
“我的同事付眉,你对她感觉怎么样?”
“……谁?”
“就是和我一起办公那位。”
他呆愣了几秒,说:“我只是和她握了个手。其他没有接触。”
“哦。”她想也是,才见一面能有什么过节。
“莫非……”他把双手交叉在前胸,“她就是打电话骂我的那个人?”
哦不,他想起来了。
他侧脸笑了一声,这会儿有光落在他脸上,能看出面部表情比较松弛的。胡轻曼觉得他应该没生气。
“你别怪她,那天她喝了酒,说话有点不过脑。”
“不怪她。”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要谢谢她才对。没她的提醒,我也不会送你第一束花了。”
这会儿,她才注意到他的着装。他现在穿着深色运动T恤和短裤,脚上穿着运动白袜。
“你要去跑步了吗?”
“嗯。”他把面包放兜里,“星期三,就是后天,晚饭后的时间空出来。”
胡轻曼不知何意,擡头看他。他已经擡腿往大门方向走。
“是什么事?”说得那么神秘。
他回头,提了提眉心,牵起嘴角,笑说:
“我带你上楼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