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2/2)
“几点了?”这倒提醒了胡轻曼。
“快七点了。”林婶指了指客厅的一个挂壁大钟,上面的时针走到了55分。
“我要上班的。”胡轻曼想着反正今天要去辞职的,态度散漫点也行,就慢慢吹着粥,小口小口地吃。
“在哪上班?要不要叫老周送你去?”林婶又端了一些菜出来,都是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碟咸菜。见胡轻曼看到了咸菜,不好意思地笑道,“自家腌的,甜口,你尝尝。”
夹了点尝尝,味道还挺不错,咸中带点甜。
“这里是陇山墅吗?”胡轻曼还是想确认一下。
“是的,8幢301室。”林婶自己也勺了一碗粥,用勺子舀着弄凉。“是要寄快递到这里吗?”
“不不。”胡轻曼看了看四周,“这里离我上班的地方很近,不用周叔来接。”
“行。”林婶是个说话很爽快的人,“地下车库里的车也开一开。小晨说,”她似乎被粥烫了嘴,停了停,“车子要经常开一开,不然会积碳?”
“不了,我不是很会开车。”胡轻曼吃完了一碗粥,林婶想再给她盛,她示意不要了。
她回到房间,去拿自己的包。林婶跟了进来,问要不要送她出门。胡轻曼自然是客气地说不用,背起了包,就说要去上班了。
林婶也不强留。就给她指了路,陇山墅有两个门,一个南门一个北门。从南门出去,就可以到她上班的写字楼。
胡轻曼道谢就出门了。依着林婶说的,她顺着人行道走。小区绿化很好,人车分流。有居民早早就推着婴儿车,在一旁的塑胶跑道上逛着。本就是依山傍江而建,绿植繁多,遮了些阳光。须臾便走到了南门,已看到了下山的路。
反正时间还早,她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昨晚在同事家休息了。胡昌邦在电话里嘱咐了她几句。听着有点不耐,随便应付了。晃荡到便利店,买了口香糖,又吃了点关东煮。买了根橡皮筋扎了头发。瞅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往公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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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婶收拾了餐桌。算了算美国的时间,给萧贺晨打了个电话。
“喂。把人送走啦。”林婶叹了叹,“这个难啊。你怎么不找些好追的,比如那种穿齐B小短裙的妖艳小J货?”林婶最近听小说听多了,这种有点落伍的网络词学了很多。
萧贺晨不知又说了些什么。
“好吧,好呐~我晓得了。”林婶看两位钟点工打扫,耳朵又听萧贺晨在讲话。“我是铁蛀虫碰到了石板磨。”
那边萧贺晨听到俚语,笑了几声,奉承了几句。
“晓得晓得了。没漏洞也要制造漏洞。虫才能钻进去嘛。”林婶笑了,又问胡轻曼喜欢吃什么,她去烧中饭给她吃。
萧贺晨倒奇怪,林婶会有什么招数请她过来。林婶就说先保密,事后她会汇报的。
林婶看了看打扫得差不多了,就拿了车钥匙和钟点工一起下楼。骑着摩托车去菜市场买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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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轻曼到了工位上,在电脑上打印了一份辞职信。拿着交到了人事专员方婧那里。
方婧有点意外,她表示还是直接问卢朗文,她做不了胡轻曼的主。
这话听着令人不喜,但都要跑路了,只要批了就行,反正最后还是要给卢朗文签字的。
她进了卢朗文的办公室,把辞呈递到了他面前。
卢朗文知道留不住,只是没想到那么快。
“总要先找个人接替你,而且用工合同上写了,要提前一个月。”
“嗯。”胡轻曼用鼻音应了一声。随即她转身出门。
“衣服都没换啊?”身后声音响起。
真多事啊!
胡轻曼回身:“今天天气很好,卢总有空多看看外面的绿植,养眼得很。”说完就回工位去。
在包里掏笔记本电脑,摸了几下都没有。又去找平板,居然也没有。这会儿吓得一身冷汗。东西不值钱,但是里面的资料很值钱啊。而且都还没备份。
慌着打开工位上的电脑,看看有没有云盘备份。但是心中一直惨叫“完了完了”。
云盘备份不完整,还是缺了好一些。
胡轻曼瞬间变成流体分布在椅子和桌子上。旁边的付眉见了,就问她怎么了。
她把事情说了,付眉也很发愁。两人讨论了一下是不是丢在居酒屋了。因为后来两人喝醉了,很有可能是从包里掉出来。
胡轻曼又说不会掉,因为放在包的底部,要掉也要整个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
两人推测来推测去,还是去居酒屋看看才行。
正发愁间,胡轻曼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胡小姐啊?”
胡轻曼还在想是谁,对方就自报家门。
“是我啊,林婶啊。”
“您好。”胡轻曼自己都烦死了,不想应酬关于萧贺晨那边的任何人。
“早上家里钟点工收拾,发现了一个电脑,是不是你的啊?”
“真的?”胡轻曼如听到了救星一样,赶紧问是什么样的电脑。
“就一个黑黑的,我也不懂……”
“那有没有看到一个平板,就是比手机屏幕大一点的那种。”胡轻曼追问。
“你说pad?”林婶想了想,昨晚胡轻曼进来的时候,包掉地上,里面很多东西掉出来,林婶就捡到个笔记本,其他东西倒真没见。“这倒没,就一个笔记本电脑。你还丢了其他东西?我等会问问钟点工。”
胡轻曼连忙道谢,看时间都快十一点了,到那边也要十一点半,索性就午休过去。
“好啊。那你来吃饭啊。我就一个人吃,多烧你一个人,不麻烦。”林婶语炮连珠,胡轻曼还没回复就挂了电话。
林婶挂了电话后,就把笔记本电脑打开,她看看有没有什么信息值得获取,好为以后用。
进入电脑后,弹出一个密码框。她打电话给萧贺晨。
“胡小姐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怎么突然问这个?”萧贺晨几乎要睡觉了。想了想,还真不知道。
“你怎么连人家生日都不知道。”林婶摇摇头。
“我书桌左边第三个柜子,最底下的文件夹……有一本结婚证。”
“好的晓得了。”林婶挂了电话,端着笔记本电脑,艰难地上到二楼,进入萧贺晨的书房。从抽屉里找出结婚证。看了看照片,内心嫌弃了一番。
“怎么拍得和送丧似的。”又看胡轻曼面目柔和,这会儿发觉这个姑娘还真不错,三庭五眼的模样很周正。
把胡轻曼的生日输入进去后,发现不对。不死心又把年份也输入进去,提示如果再输错就要锁了,狠狠心,真的锁了,她就当什么都没碰过。接着,她把萧贺晨的生日年月日输了进去。
瞬间通过了。
嚄~有戏。
林婶似是发现天大秘密一样,等着电脑桌面出现。
萧贺晨那边听林婶没头没脑地问一个生日,总觉得有什么事,又回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林婶接起,正想说,电脑屏幕出现了桌面,里面的图片让林婶“噢噢噢”叫了三声。
萧贺晨以为林婶出了什么意外,忙问什么事。
林婶拍拍心口,顺顺气道:“这小丫头居然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