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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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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郑宗康肖母, 三岁前,与双生姐姐一同由母亲照料。

等他稍大些,便搬去了前面的宗子堂, 有先生启蒙授课。

长至五岁时, 身后多了些萝卜头似的弟弟们,其中便有老二郑宗瑾。

也是那时起, 他才时常见到父王。

父王待郑宗瑾, 不同于待他的漠视,他在他们身上瞧见过那些寻常人家的父子亲近。

母妃说,那是因老二肖父王, 父王从老二身上瞧的见自个儿, 所以待他格外偏宠。

母妃还说,不论宠爱多少,他都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宁王世子, 他肩上担的是阖府荣耀, 不可拘泥这些个温情。

先生教导,为人臣, 当忠;为人子, 当孝;为人兄, 当教养幼弟。

郑宗康不嫌弃那些弟弟笨蛋,读书写字学不会,亲自握着他们的手,一笔一划的教。他也不嫌他们吵闹,屁大点的事便要来寻他做主。他也没在他们逃学时袖手旁观,罚了戒尺。

那是郑宗康第一次被罚跪, 因不和睦亲弟。

郑宗瑾举着被他打红的手站在旁边得意。

后来,母妃在他床边叹声道:“老二有爹娘教导。”

郑宗康那次没哭, 他忽的懂了,什么叫越俎代庖。

长大后,郑宗康在宁王手底下领差事,大的小的,他都不挑,轻的重的,他也不抢。

他有幕僚,皆是闻他贤名而来。

郑宗康用人不疑,因他教导老二时,也未因母妃与淳侧妃不和,而藏报复之心。

郑宗康不怕手下幕僚有大才,他说,世上聪慧之人不胜枚举,古有诸葛先生,近有先太子皇伯伯,士追随之,便证实其也为贤能者,岂非莫逆?

展青玉不是郑宗康幕僚,但她想要信一回他的贤能之名。

王相与她说,她所行之路艰难,哪怕是有幸得遇明君,怕也难达成所愿,得之所求。

可展青玉不能退。

她也无路可退。

她要世间女子能有她一般的际遇,她要无人困在那一隅之地的后宅,她要海晏河清,要国泰民安。

她也不知道,不知道这些郑宗康可否给她。

但她清楚一点,今日站在这朝堂之上的所有人,皆不会给她。

展青玉话音落,乌鹊无声片刻,众人面面相觑嗤笑了声,浑若未听见般继续商议。

如此之态,委实伤人。

换作任何一男子,都不会被如此对待,哪怕是展青玉如今已官至四品。

“……云中王氏堪当此任……”有人捋着胡须说。

展青玉毫不客气的打断,“你要拥立世家,是想废了科举,改回先朝的察举征辟,寒门再无出头之日?还是想效仿王与马共天下?”

“你!”那人被戳中痛脚,险些跳起骂人。

“庐州郡王大才……”旁边人道。

展青芒冷笑一声,嘲讽道:“是大才,巧如舌簧,行奸.弄贵女之实,却辩两情相悦,他若继位,此后几十年,都不必选妃了,当真大才。”

说话之人被她这话羞辱得脸一阵青一阵红。

“曹州……”

“曹什么州?那郡公与自个儿辖地内的匪患共治十余载,若非朝廷出兵剿匪,他怕是还要将这匪患如传家宝传给子子孙孙,如此庸碌,竟也敢提?”展青玉无语至极。

“永嘉郡王……”

展青玉:“你让他来唱□□花吗?”

“祝家贤能……”

展青玉:“你扭头问问祝湘可是有继大统之心?”

“祝国公爷才是祝家家主!”

“一家不治何以治天下?如今只是专宠国公府妾室,如你之言,来日偏宠的便是后妃,你是要一国之母情何以堪?还是要二后并立?”

沈槐序听得舒爽,便见祝湘朝他瞥来一眼。

沈槐序:“你不去说两句?”

祝湘又瞧他一眼,道:“你这状元郎,比起这位,很是逊色。”

沈槐序:……

有病否?

好端端的,学许清荷做甚?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满殿之上,皆是展青玉的声音。

有人被怼得羞恼,道:“郑宗康乃逆党之子,何堪大任?”

展青玉:“若要这般论,便要将皇家屠杀殆尽才好,那二位王爷又谈何无辜?也要连同他们的子子孙孙杀个干净不成?”

坐在殿阶上的黔王咻得站起了!

黔王怒目圆睁,粗声道:“干老子何事?”

展青玉扭头,告状似的道:“此人说王爷你们是逆党血亲,该杀干净!”

黔王瞪着眼睛,噌噌噌的下来殿阶,五大三粗的人往展青玉跟前一站,朝那被她指着的官员喷道:“你割开老子的血,看看是不是干净的!”

那人慌忙讨饶,“王爷听信她?下官岂敢……”

展青玉冷哼一声,骂:“敢说不敢认,怂蛋!”

黔王点头,不屑道:“软骨头。”

他这一动静,倒是引得殿中沉寂片刻。

展青玉趁着这片刻,扬声道:“我举荐太子殿下,一则,此人宽厚有不是才德,诸位肱骨,历经三帝者,叹先太子可惜,如今因郑宗康一身血骨,便要舍了这才德而另立他人,岂不可笑?二则,满朝文武,并天下百姓,别因今日之国富民安,而忘了当日太子殿下劝降黔平二王,定天下之功。”

展青玉说着一顿,扭头与黔王道:“我非是说王爷与平王殿下逆贼。”

黔王:“好的。”

“三则,顺德二年春夏,淮南万顷良田得以保住,是太子殿下功绩。四则,顺德二年秋,西北黄沙漫天,颗粒无收,救灾粮出自太子府。”沈槐序打着哈欠悠声道。

“沈大人,你休要因是东宫之人便浑说,淮南水患,分明是七殿下郑宗珞功绩,而西北那年的救灾粮,是两位公主的私房银子。”有人厉声道。

“你去问问七殿下,他可敢受这功绩?”沈槐序哂笑道,“至于赈灾粮,当日宁王一府身陷牢狱,两位公主以德报怨,施救百姓,凭什么?西北死的人多吗?那又干她们何事?户部的大人都看过东宫的账簿,就连太子妃娘娘的嫁妆都用来贴补了,你又当是为何?一个个装什么聋,做什么瞎?”

他的声音尚且带着晨起的困倦,正因很轻,愈发显得嘲讽。

户部的几个人,脑袋扭去旁边,索性不管了。

他们能得什么好?

也只是想不被胡乱翻账,国库的银子丰裕些罢了。

“既是商讨,诸位大人挨个儿来吧,将自个儿推举的缘由一并说了,功与过,皆评论才好,总不能谁嗓门儿大,便要听谁的吧。”展青玉说。

“展大人别急,太子殿下的功绩尚未说完呢。”杜成抚须道。

他这一开口,又站出来几人,皆是郑宗康在金陵时的幕僚。

他们一众,因苦无功绩,是以,在朝堂之上也只任着些无足轻重的官职,比不得沈大人官运亨通。

可是他们在殿下身边久啊,若论功绩,谁有他们知晓的清楚?

纵然是小,可蚊子腿也是肉,嫌弃什么?

黔王和平王站在旁边,听着他们嘚吧嘚的说,两人小声嘀咕,“那小白脸儿不是当日顺德帝来打咱们时,那小崽子让他来盯着郑宗康的吗?怎的又变成了东宫的人?”

平王淡淡道:“那崽子中套了吧。”

黔王啧声。

忽的,殿外黔王心腹来报。

“王爷,城外东西两营的将士,都收拾妥了。”

黔王点头,“殿前司的羽林卫呢?”

“昨夜前羽林卫将军郑英回来了。”心腹低声禀道,“那人将郑琦捉了,羽林卫十二师尽数听命。”

黔王粗眉一挑,“好小子!”

“他是什么意思?”平王问。

心腹神色有些难言,“额……他回家睡觉去了,说是晚些会来见二位王爷。”

黔王眼睛一瞪。

心腹说罢,双手一拱,扭身就走。

只听得身后人气汹汹的喷道——

“他睡觉?!老子还没睡呢!他领着羽林卫两万人就拍拍屁股睡觉去了?!”

心腹心想,那人猖狂极了,将人一捆,丢进了诏狱,就说要回家媳妇儿孩子热炕头了。

这话他都没敢说呢。

.

玉带巷。

“是不是走错了?怎的没人应门呢?”这狂妄之人打着哈欠问,“要不我翻进去瞧瞧?”

晨起风凉,小娘子绾妇人髻,披着件绛紫色的薄披风,闻言,回头瞪他一眼,白皙的下颌朝那门前喜对联轻擡了下,“没找错,这是沈槐序的字迹。”男人有些牙酸的眯了眯眼,“你连他的字迹都认得?”

小娘子斜他一眼,不答。

这有何难?

她自幼便瞧过许多大家的亲迹。

两人腿边站着的小孩儿,撅着屁股往门缝里瞧,被阿娘扯了扯后脖领,讪讪的嘿嘿笑,乖乖站直了。

旁边的王婶儿开门出来,便见着这如画似的美人儿站在姜家门前,她愣了下,问:“你们是找阿妤?”

“是,”小娘子微微颔首,歉意道:“吵到您了。”

王婶儿手一摆,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吵的,你这说话声儿怪好听的,跟阿妤她们几个姑娘一样,我一猜你们就是来找阿妤的,她朋友多,还都是这样漂亮的小娘子,小姑娘……”

“那是,我媳妇儿可是叫西施呢!”旁边懒懒倚着墙的男人擡着下巴骄傲道。

来人正是西施和郑英,还有他们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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