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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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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序扯着唇角轻笑了声,“行,姜小鱼。”

姜芷妤才不怕呢。

好玩儿的紧,她也愿意挨雪团的!

晴娘在厨房里蒸包子,旁边的锅里煮着鸭血汤。

天一冷,就想这口热乎的。

听着外面爷几个的笑闹声,她也不觉莞尔,将灶膛里的柴火拿出来,等了片刻,把蒸笼端了下来。

今儿姜老三没去养猪场杀猪,抱着她睡了个浅浅的回笼觉,爬起来说是要吃包子。

晴娘无奈,将这闹觉的踹下炕,自己捂着热被窝又睡了半个时辰,穿衣起来时,姜老三已经将包子包好了,只等着上锅蒸了。

一蒸笼的包子白白胖胖的挤在一起,不是金陵的灌汤包,而是这人吃过的北地大肉包。

“洗手吃饭了。”晴娘朝外面院子喊,将锅里的鸭血汤盛了出来。

今日沈槐序还要点卯当值,只瞧着这时辰是要晚些了。

沈槐序却是吃着饭,不慌不忙,又夹了个肉包子,“这样厚的雪,晚些也无妨。”

姜芷妤脑袋就要埋进饭碗里了,闻言点点脑袋。

不知进取,与她一样,很是般配呢。

上月,梁娇娇来信说,金陵有了除她们之外的团茶,她打听了一下,对家也是叫团茶娘子。

她们的生意都不好了!

梁娇娇慌啊,恨不得一日行八千里路来与她商议该当如何。

姜芷妤回信道:别急,我想想~

梁娇娇传来两封信催促。

姜芷妤都没敢回信,心虚啊。

吃过早饭,沈槐序骑着驴去当值了。

晴娘和姜老三也一道出门了。

姜止衡刷了碗筷,便在堂屋里做功课。

炭盆上烤着些糖栗子和小橘子,散发着香甜的味。

姜芷妤取了拆开的团茶来,想了想,又拿了些晒干的枸杞、首乌和山萸肉来,与茶一并放进咕嘟的小茶壶里煮。

冬日里嘛,自是要……

“唔?”

姜芷妤倏然眼睛一亮。

姜止衡茫然擡头,“嗯?”

姜芷妤慢慢扭脑袋,瞪着晶亮的圆眼睛瞧着他,咽了咽口水,小声说:“姜小二,我好聪明呀~”

姜止衡:?

少顷,姜止衡耳边不只是姜芷妤咔嚓咔嚓咬栗子壳的动静了。

这人抱着个小石碾,坐在小板凳上好努力的碾药草。

“咯吱咯吱……”

姜小二脑袋疼,像是家里闹耗子了。

“阿姐,你不去堆雪人吗?”姜止衡真诚问。

姜芷妤咬着半颗橘子肉,头也不擡道:“不了,赚银子要紧。”

姜止衡:……

堆雪人都不足以将她引出去玩耍啦?

百姓将闲的冬日里,姜芷妤开始独自忙活了。

一道道草药,各种茗茶,放在小筐子里的纸张渐厚,成摞的。

一个冬月里,姜止衡往那书肆跑了三次,皆是买宣纸。

金陵送来的茗茶一大包。

玉带巷子,清冷的气里整日飘着茶香。

姜芷妤魔怔了似的,整日闭门不出。

与去岁做团茶不同,此次其中要添药草,什么相克,多了少了,只怕是闹个不好。

没有人能帮她,晴娘几人也不敢扰她。

“咱们是明儿祭灶扫尘,还是后日啊?”姜老三问。

明日是腊月二十三,北地人的小年,可他们金陵,向来是腊月二十四才祭灶。

吃完饭,也都没各自回院子去,坐在堂屋里吃茶闲话。

“明儿吧,”晴娘剥橘子说,“总不好明日家家户户都忙着,只咱们家闲着,显得格格不入。”

“那成,我明儿去买些糖瓜。”姜老三道。

姜芷妤吃着阿娘给剥的橘子,闻言疑惑道:“今年还没买糖瓜呢?”

姜老三啧了声,理直气壮道:“你今年都没追着我要糖吃,我给忘了。”

姜芷妤:……

还怪她啦?

腊月二十三,是个大晴天。

一早,巷子里便传来了动静。

年关时节,姜老三猪肉铺的生意甚是好,匆匆吃过早饭,便早早就去了。

墙根下倒是整整齐齐的码着劈好的柴火,水缸里的水都是满的。

将锅刷好,往里舀了水,便烧柴火热水。

姜芷妤今儿像是闲了下来,与阿娘一起洗衣裳。

天光明媚,两道长长的架子上晾满了衣裳时,已近晌午。

“不做饭了,我请客下馆子去。”

姜芷妤说着,往两只被水浸泡得浮白的手上抹香膏。

姜小二今日也累惨了,倒水,烧水,倒水……

锁了院门,娘仨往玉带河那边去。

那边酒楼也好吃,顺便喊姜老三一起。

下午,姜老三早早关了铺子,回来与他们一起扫尘。

几个院子扫过,最后一抹昏黄也消失了。

姜老三舒展着酸胀的手臂,叹道:“先前沈槐序那小子说,买个下人回来干活儿,我还嗤之以鼻……”

“后悔啦?”姜芷妤笑话老爹爹,“阿爹当时说什么来着?”

姜止衡模样认真道:“阿爹说,就这点活儿,瞧不起谁呢。”

姜芷妤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哈……”

晴娘也眉眼忍笑。

姜老三瞪了儿子一眼,梗着脖子嘴硬道:“又不是日日都要这样洒扫,就这点儿活……”

说话间,沈槐序骑驴回来了,拎着两个食盒。

“带饭了吗?”姜芷妤欢喜问。

沈槐序牵着驴‘嗯’了声,“带了汤圆和扁食,还有几个菜,省得做饭了。”

想也知道几人今日累得不轻,沈槐序早上出门时,便与酒楼掌柜的说了时辰来提食盒。

腊月二十四,护国寺有庙会。

姜家自来上京,还未赶过庙会呢。

是以,一家子除了沈槐序这个去官署当值的,都去凑热闹了。

姜芷妤顺道去了趟茶楼。

“这五纸是新月的,我提前给你拿来了,”姜芷妤说着,又拿出两纸来,“这个是新的,里面添了些滋养身子的药草,当是给你的节礼了,你可试着卖。”

“药草?”蒋掌柜愣了下。

“嗯,都是寻常人能喝的,滋养健体罢了,非是治病救人。”姜芷妤道。

蒋掌柜这才松了口气。

“春补气,夏补阳,秋滋阴,冬补血,这两纸团茶都是可补血的,你若是卖得好,下次我再给你送来,若是不想要这种的,与我说就是。”姜芷妤随意道,说罢,就要走了。

“姜姑娘!”蒋掌柜慌忙将人叫住,道:“还有个事!”

姜芷妤回头,给了他一个‘你说就是了’的眼神。

蒋掌柜犹豫一瞬,道:“近些时日,上京别的茶楼也有了这团茶……”

“不是我。”姜芷妤道。

“我知道,”蒋掌柜点了点头,说着顿了顿,又说:“我让人去打听了一下,说是另有一位团茶娘子,那些个茶楼买团茶的价儿,比我……便宜许多……你看,这可否……”

“哦,”姜芷妤道,“不行。”

蒋掌柜:……

“这团茶我卖你之初,便与你行了便利,这半年,上京城只有你一家茶楼有这团茶,我也未失信于你。如今你来与我计较价格,便是要将那契子作废,既如此,蒋掌柜就按着那契子赔我银子就是了。”

“诶,何必这般急性子呢,”蒋掌柜赶忙道,“咱们这不是在商议吗?”

若是今日没有这添了药草的团茶,便是撕破脸,他赔了那契子上的银子也未尝不可。

可这新的团茶,只有姜芷妤有。

今日若是悔信,她拿着银子出了这道门,他这间茶楼必将不会再是上京独一份儿。

可那些个茶楼买团茶的价儿,实在是便宜很多……

“掌柜的自个儿赚的盆满钵满,又要从我兜里掏银子,却是说……商议?”姜芷妤抱臂站在门前,日后落在她身上,镀了一层纤柔的光晕。

瞧着对方似要开口说什么。

姜芷妤笑了声,抢先道:“蒋掌柜的不想以三倍之价买我的团茶了,也不想掏这悔契的银钱,可世上哪有这样的事呢?我来替蒋掌柜算一笔账吧。”

“你我契子,自五月初十起,仔细算来,你还要与我买五次团茶,三倍之价,便是溢价计十。而毁契子,赔三,便是计九,”姜芷妤闲适道,“如此算来,还是毁契子划算些不是?”

“姑娘说笑了,蒋某怎会……”蒋掌柜双手作揖,赔笑道。

“可我想。”姜芷妤道。

瞧着对方脸上怔愣的神色,姜芷妤勾唇笑了。

她站直身子走过来,将方才放下的团茶一一用油纸包好,道:“今日官员尚未休年假,适逢吉时,也算是……良辰吉日,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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