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2)
第 40 章
第四十章
自那日曲墨骤然现身藏剑复又过了五六日。
这日里叶晖带着庄里的账本到天泽楼同叶英说事,谈完想起那日之后便留在天泽楼旁副楼厢房住下的那人,就招了派去伺候的剑侍云双来问。
“那位曲郎君这几日都在房里做什么。”
先时叶英说要将人安置在天泽楼旁他原是不大同意的,只觉这人来历不明实在危险,然叶英主意已定他也无法,只得亲自挑了两名身手不俗心思细腻的剑侍前去“照看”,顺便试试能否探听出什么。
然几日过去,他却听说那人脚伤早已痊愈却仍旧连房门都未出过一步,也不知打得什么主意。
“除却一日三餐洗漱就寝便是抚琴想事,旁的便没有了。”摇摇头,云双只如实答道。
她长这般大,还是头回见到如此无趣之人。
便是他们大庄主,除却闭关练剑指点弟子,偶尔也是会观花听风的。那位曲郎君却除了发呆便是抚琴抚琴再抚琴,书不看门不出也不曾探听藏剑之事,就连琴曲都来来去去只那两三首不曾变过,听得人腻味。起初她同叶愿还疑虑那琴曲是否有何玄机,然听来听去皆无异动,却是他们想多了。
说完复想起昨夜里那人就寝前偶然问她的话,便又忙向叶晖答复:“昨夜里倒是问过婢子,可有在山庄左近见过姓凌的年轻大夫。”
“凌姓大夫?”闻言,叶晖想起那日里曲寻悠确实说过与朋友走散之事,只是当时他并未相信。虽在回去后派人将山庄里外通通筛查了一遍,奈何并无发现,便只当这人是信口胡扯。
如今云双说曲寻悠又问,难道真有其人不成?
“是。”仔细回忆昨夜曲墨之言,云双悉数言道,“说是二十出头相貌清俊的男子,高个子,身上背着剑。”
“可有说是何种模样的剑?”适时插入的声音浅淡无澜,却是叶英开了口。
这几日他将曲寻悠安置在身侧咫尺之处,一来是为庄中晚辈的安全,二来也是想看看这人会否再有动作,然却只闻琴曲未见异动。
旁的不说,琴技倒是不错。
“说是剑长二尺半,剑柄雕鹤羽纹路,名为鹤鸣千山·皓羽。”云双答道。
“他当真说那人背的是皓羽?”闻言,叶晖心下一惊,却见云双点头应他。如此,只觉此事走向愈发诡异莫名,真假难辨。
鹤鸣千山原为对剑,一名梦仙,一名皓羽,其中皓羽乃纯阳掌教李忘生座下首徒邱云栖所有。天宝十五年,邱云栖驰援天策亡于战场,尸身却不知所踪,至今毫无消息。
若曲寻悠所说是真,那凌姓大夫怕是与邱云栖有何关联。
“此事…大哥作何看法?”
“着人去趟隐元会。”端起手边茶盏,叶英一语定音,却是决定将此事查证到底。
如此安排叶晖自无异议,正要再说近来局势,却忽闻天泽楼外吵闹声起,不知是谁胡乱折腾,竟在叶英居处外头放肆,顿时心下不悦:
“外头怎么吵吵嚷嚷的?”
立时便有候在外头的侍从来报:“方才大少爷说要同曲郎君比试,就…打起来了。”
只听得叶晖一阵恼火,愈发觉得叶镜池性子不够稳重,仍欠磨砺:“成何体统!”
“无妨。”浅呷一口清茶,叶英对此态度却与叶晖截然不同,“让镜池试试他的路数也好。”
曲寻悠若真无恶意,由镜池去试自是比他们这些藏剑当家人出手更合适些,权当是年轻人打闹。
言罢,便落盏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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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泽楼外,一众侍从围观下,曲墨却是轻功游走,抱琴擦弦起手豪针春泥,再接商阳太阴,而后后跳躲开叶镜池的醉月,溜着这位大少爷就跑。
方才叶镜池来厢房找他,说是想同他切磋切磋,他想着一直闷在房中练系统技能和离经技能熟练度也不好,便应下了。左右他也想看看藏剑的招式实战起来和游戏PVP有什么差别。
当初剑三还没出长歌前他玩的一直是万花。
无论插旗还是竞技场,他都遇到过不少藏剑,而他的习惯便是起手豪针春泥,溜着黄鸡叠持伤,钟林兰摧加商阳,最后叠个玉石俱焚一波带走。
现下对上叶镜池这个真人自然不能照搬旧习,但起手溜人的习惯却是难改。
好在叶镜池尚未参透同叶英所学心剑,用的都是藏剑弟子惯用的招式,才没让曲墨这个特殊的经验派应对得太狼狈。
毕竟他总不可能在这对叶镜池用九臯。
“………曲寻悠,哪有你这么同人对阵的?”收剑归鞘,叶镜池看着眼前这人安静抱琴立于一旁的无辜模样,只觉无力。
因为他爹一直把他关在家里,便是十岁起在家族安排下前往各处江湖豪杰府上拜会切磋身边也总有许多人跟着,次次皆是点到为止。
所以他才想着或许能与曲寻悠这个陌生人切磋一番,说不准会有些别样的感悟。
谁知这人虽是应了,却是吊着他跑,吊得他烦,再冷不丁的抚琴出招,打得他倍觉郁闷半点也不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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