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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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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闯

怎会有人哭得如此诱人。

裴寻芳哄着苏陌, 欲惜之怜之,内里却是心火愈盛,情兴勃然。

温香软玉已在怀,叫他如何自持?

又见苏陌哭得梨花带雨, 实在又心疼得紧, 他深知苏陌最是怕疼的,那处娇贵得很, 如此蛮横行事, 断是不行。

他心下又烦又燥,胡乱抄起一条薄毯, 将苏陌兜头包裹住, 大步跨过内殿,步入湢室。

“唐飞!”

唐迢耳中塞着一对棉花球,正眼观鼻, 鼻观心,密切留意着殿内动静。

他没想到自己不过是替唐飞值个差,便能碰着此事,心下正惶惶,忽又听得主子传唤, 大呼这个节骨眼上叫他, 完了完了。

冒险潜入殿内。

“属下在。”唐迢隐于殿顶, 坚决不露面。

“蜜膏。”裴寻芳言简意赅。

“是是是。”唐迢连连应道。

正要走,又听得主子吩咐道:“另叫安太医备些药来, 在外头候着。”

“是。”

唐迢心领神会,速速闪了。

重华宫的湢室里有一股如意殿引来的热泉, 由埋于地下的管道送来,终年恒温, 汩汩不绝。

裴寻芳抱着苏陌滑入浴池中。

温热滑腻的热泉,让紧绷酸疼的肌肉得以舒缓,可触水的那一下,苏陌还是很明显地颤了一下。

氤氲水汽中,裴寻芳将薄毯打开一点缝隙。

藏在里头的苏陌桃花含露,唇红齿白,双耳与脖颈皆透着粉,鬓发皆已湿透,身上不着一物,仍在颤颤发抖。

全然没了平日骄傲矜贵之态。

许是被欺负得狠了,受了惊,愈发娇艳可爱。

裴寻芳情动得很,却只得权且压下,以手抚他泪眼,问道:“可还疼?”

“你走开。”苏陌仍在抽泣,推开他去扶那池壁,怎料两股颤颤,酸软无力,差点滑入水中。

“不走。怎样都不会走。”裴寻芳捞住他,不顾他的挣扎贴面搂着,依旧用薄毯裹着他,隔在两人之间。

“你身上都是伤,不要命了吗?”

“公子心疼咱家”

泉水汩汩流动着,静静的湢室中,仿若只剩两人的心跳声。

薄毯吸饱了水,黏腻腻地附在皮肤上,略有重压,欲亲未亲,欲隔不隔。

“方才是咱家错了。”裴寻芳低头摩挲着苏陌脸颊上愈发明显的红晕,却不吻他。

“咱们重新来过,好吗?”他极有耐心,“我一定温柔爱护些,原是不会疼的。”

“你敢!”苏陌惊恐擡眸,眼睫上带着泪,似有幽怨。

“好好好,是咱家该死,任凭公子责罚。”裴寻芳埋首于他的乌发中,狠狠吸着,右手却已探入薄毯中,顺着那滑溜溜的背沟徐徐而下。

苏陌经方才一役,敏感得要死,哪里能受他抚弄,不禁将头垂他胸膛口,微颤起来。

“咱家为公子清洗。”裴寻芳兜住他,往自己腹间压,水波轻漾,裴寻芳的手在水中如鱼得水。

苏陌禁不住,仰头抱住他的颈,裴寻芳低头含他送上来的唇,道:“公子说停,咱家便停。”

嘴上说着,手上却断没有要停的意思。

这哪里是什么清洗。

狡猾的狐貍。

偏偏他吻得很克制,甚至一本正经,吻至情动处,不觉已将苏陌一把抱至腰间,泉水哗哗从身上流下,薄毯亦顺水滑走,苏陌暴露在昏黄的烛光之下。

惊慌失措。

“腿圈上来。”裴寻芳步步为营。

裴寻芳疏于此道,却惯会无师自通。

他觅得一种新的乐趣,他承受着苏陌的重量,将他整个端在手里,叫他无处可逃。

将人吻迷糊了,揉化了,化成水,叫他忘记羞耻与疼痛,忘记所有的身份、秘密与交易。

叫他只记得自己。

是谁又何妨,来自何方又何妨,他吻着心上人,将天底下的情话说了个遍,将人弄得意乱情迷。

再趁虚而入。

他得逞了。

哪里还需要什么蜜膏。

温泉和情动便是最好的蜜膏。

苏陌一声哀呼,伏在他肩上直不起身。

裴寻芳更温柔地吻他。

“你、你浑蛋!”苏陌在起伏中,颤得不成样子。

“是,咱家是浑蛋。”裴寻芳眉眼里生起戾气。

浑蛋还不够。

不做人了。

管他王孙公子,不想做人了。

只想对他为所欲为。

泉水更剧烈地晃动起来。

“你、你杀了我吧!”苏陌呜咽道。

裴寻芳见不得他哭,一哭便愈发兴起,可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呐,怎忍见他哭泣。

举目望他,唤他的名。

“苏陌。”

他望着这个在上巳那日带着君臣韘来见他的归人。

苏陌。

“你是为我来的,是吗?”裴寻芳眼神迷离。

苏陌泪眼涟涟,紧咬着唇。

“三月三,上巳节,你是为我来的,对吗?”裴寻芳抱紧他,挺得更深了。

苏陌几欲灵魂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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