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1/2）

笨蛋

广场上的LED大屏上，出现了一段画面，紧接着商场内的显示屏，以及人们手上的电子设备上都出现了同样的画面。

七烬杵着拐杖，依然穿着碎花棉衣和棉袄，脸上的皱纹比之前遇见灼光时还要更深一些，整个人看起来也明显苍老了很多。

佝偻着身躯，艰难地擡着头，可她脸上却挂着满意的笑容。

“谢谢。”司宿怀中抱着许宁，向七烬道了谢。

“不用客气，不过是将死之人最后的一点善心而已。”七烬摆了摆手，她将自己的神骨抽了出来，修复了许宁的肉身，虽是勉强将他救了回来，但他的神魂受损严重，已经和普通凡人一样，会经历生老病死，“好好待他吧，毕竟与你相比，他的时间不过是沧海一粟，当失去的时候，拥有记忆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我明白。”司宿将怀中人拢了拢，看着苍白的脸蛋慢慢恢复了血色，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他差点喜极而泣。

待他们离开后，七烬擡头望着头顶那巨大的洞，这个洞还在慢慢继续扩大，而那个洞里，似乎有水流出，悬挂于天际，像是银河。

她明白，许宁成功了，他成功将禁锢灵池的结界打碎，而灵池中的灵力因为没有了束缚，流向人界。

这次不仅她看到了，就连广场上站着的其他人，也看到了，他们的脸上满是诧异和慌乱。

站在七烬身侧穿着校服的女学生直接吓哭了，不知所措地低头看了眼手机，又擡起头看着头顶裂开的大洞，此刻所发生的一切，犹如末日来临。

她如何能不害怕，七烬伸出手，拍了拍女学生的肩膀：“不用害怕，那些流水，是灵力，这些灵力不过是重新回归大地而已，一切都在慢慢变好。”

“灵力？回归大地？”女学生轻轻啜泣着，拿出纸巾擦了下眼泪，她不是没看过修仙小说，可是她不过是个学生，想要的不过是和从前一样的平静生活。

“嗯，你信仰神吗？”七烬柔声问道。

“神？”女学生面对这个古怪问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不要信仰神明，信仰自己。”七烬缓缓道，她擡头看着头顶的天空，隐约看到了裂缝四周有东西飞过。

“信仰自己？”女学生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老婆婆，面对她奇怪的问题以及回答，让她忘了哭泣。

“洞消失了！！”一个人擡起手指向天空。

“真的，怎么回事？真的是外星人吗？而且那屏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电子屏幕上都是一样的画面？”

“那不是凌幽和灼光吗？他们现在是在恶灵空间里面吗？”

“难道现在正在直播？但是直播就直播，没必要将所有屏幕切换到同一个画面吧？”

人群嘈杂，发出不满地抱怨声。

“救他们，还是救自己？什么意思？”

“们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选择杀死他们救自己，还是选择救他们而杀死自己。”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难道不能拒绝回答吗？这样的选择，无论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我们来说，都很难选择啊。”

“沙比，当然选自己啊，他们跟我半毛钱关系啊，死了就死了呗。”

“蝼蚁尚且偷生，生命那么珍贵，我还上有老下有小，我一定不能死，所以我选择救自己。”

屏幕的正中央，出现了一行字，是一个提问，问题

“婆婆，你到底是谁？”女学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机，转头想问七烬时，她已经离开。

特别调查局顶楼办公室内，蓝局长满意地看着屏幕上出现的问题，他很好奇，他们会如何选择呢？

当七烬出现在他的身后时，他正笑得得意。

“好玩吗？”

“好玩。”

“无耻。”

“我就当这是你对我的夸奖，你也知道，因果循环，凌家所做的恶事，总要回报到他们自己身上，对吧？”

“那也不该是两个无辜的孩子来承担。”

“如果只是报应到他们自己身上，何其无聊。”

七烬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虽愤恨也想要阻止，可现在的她，马上就要神魂俱灭，身归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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