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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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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身月牙白的长袍,相比武将而言,更像是一个书生。

可他身上又多了寻常书生没有的气势,那是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肃杀之气,明明身后只跟了一个小厮,偏偏能叫周围的人都退避三舍,直接让出一条道来。

“怎么只带了一个丫鬟就出门了,你身子弱,又不熟悉……”奚青秋快步走到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面前,先担忧地上下扫视一番,这才道,“出什么事了。”

奚若水低声说了原委。

桑夏看着这一幕,鼻子一酸,还没等她开口说话,眼眶先红了。

从前,秋秋从来不会忽略她的!无论是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场合,秋秋第一眼看到的只会是她,第一个关心的也只有她。

她终于想起了白衣女子的身份,也不愿再看眼前这刺眼的一幕,转身就往离得最近的谢珺背后藏。

“不许动。”带了哭腔的小公主凶巴巴威胁,“不然我命人打你二十大板。”

谢珺难得没有嬉皮笑脸,手中折扇一开,扇面轻轻拍在她发间,替她遮去外界探究视线的同时,也悄悄用帕子替她擦了擦眼泪。

“小哭包公主。”他压低声音,“小心把妆哭花了。”

什么嘛!她、她才不是哭包。

桑夏吸吸鼻子,很没好气地接过他手里的帕子,胡乱在脸上一抹。

“……多亏了这位姑娘,若水并无大碍。”奚若水讲完前因后果,擡眼却见面前的男子颇有几分魂不守舍,她垂眸,低声提醒,“青秋哥哥?青秋哥哥?”

“——嗯,我知道了。”心心念念的人的身影被挡个严严实实,奚青秋恍然回神,皱眉看了看那已经缩在角落哆哆嗦嗦的林彬,脚步微动便要朝他走去。

谁人不知奚将军大败西域各族,如今是陛下跟前儿的红人,还自幼便与昭明公主一同长大,与公主有着非同一般的情分。虽不清楚这白衣女子同他是什么关系,可林彬已经明白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此刻后悔万分:“奚将军恕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不长眼睛。”

奚青秋在战场厮杀三年,不过微微动怒,周身气势已经叫人浑身发麻。

不料才向前走了一步,便有人挡在他身前:“奚将军,此人同我正在查的一桩案子有关,还望您高擡贵手,先将他交给我。”

大理寺卿翟五,在官职上比奚青秋还高上一些。

本也没想对他做什么,至多也不过将人教训一顿罢了。

奚青秋点了点头,并不强求。他赶来此处是因为有人来靖国公府通传,说是表小姐在酒仙楼遭人为难,听完奚若水讲述的前因后果,便知道此时多亏……公主殿下出手相助。

想到此处,他才仿佛终于找到了合适的由头与桑夏搭话。

“多谢殿下。”

假正经,假古板!

在外人面前,奚青秋向来恪守言行,桑夏知道他现在并非刻意疏远,可、可之前进来时他只瞧了她一眼便移开视线,这件事绝对就不能轻易算了!

昭明公主负气地躲在旁人身后,闷闷地“哼”了一声,绝不多说一个字。

奚青秋微不可及地勾了勾唇角,看到围在她身边的那一群人,想到自己的身份,眼底的光又慢慢暗淡下去。

他已经,没有资格留在她身边了。

翟五公务在身,先一步压着人回大理寺问话,之前百般推脱的林彬像看到救星一般忙不叠跟着他离开,生怕自己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就惹来大祸。

桑夏没了查案的心思,对翟五的离去也仅仅只是点头示意。

走了一个翟五,她身边空出一个身位。

眼泪早就止住了,桑夏收拾了心情,躲在谢珺身后想,只要这个时候奚青秋能同她道歉,她、她就愿意勉为其难听一听他的解释。

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奚青秋先低头认错。

骗子!混蛋!

她一跺脚,一眼都不想看那人,转身就要回二楼雅间去。

“兄长,方才多亏这位姑娘的帮助。”被奚青秋从边关带回来的女子道,“兄长认识这位姑娘吗?”

兄、兄长?

迈出去的脚收住了。

桑夏从未想过能从若水口中听到这个称呼,脸上闪过欣喜之色,若不是周围人多眼杂,恐怕下一瞬她便要揪着奚青秋的脸质问二人的关系。

奚青秋同样没想到若水会在这个时候称呼自己为兄长,他一愣,尚未开口解释,便听若水问:“方才听兄长称呼您为……殿下?”

她蒙着面纱,又穿着一身白衣,瞧着弱柳扶风,菘蓝看了两眼,上前劝道:“殿下,不若去雅间坐一坐,也好让这位姑娘休息片刻。”

一行人便又浩浩荡荡回到二楼,少了一个翟五,却多了另外两个人。

众人刚一落座,桑夏还没来得及开口,郁嘉玉抢先一步问:“从未听过靖国公家竟还有这样一位姑娘,不知是府上哪位小姐?”

是了,靖国公府上只有两位小姐,她都见过,从未听说靖国公还有第三个女儿。

原本激荡的心情慢慢冷静下来,她定了神,盯着若水的面纱问:“姑娘可否摘

不顾奚青秋的欲言又止,若水低眉浅笑,顺从地摘中出了些变故,在姨母家中暂住。”

她对身世的介绍并不详细,含糊带过,不等桑夏细想,若水先问道:“听闻兄长与殿下幼时相识,让人好生羡慕。”

是表妹啊……

心中的石头落了一半,她自以为隐秘地瞪一眼奚青秋,努努嘴。

这是还没消气,等着人去哄呢。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奚青秋身上。

即便再不喜欢奚青秋,郁嘉玉也不得不承认,单论样貌,他确实比自己出众……也难怪幼时能一见面就勾走了公主殿下的欢心。

可只有漂亮,宠爱怎会长久。

只见他如今木讷的样子,郁嘉玉心中便升起一股自得之意。

长得再好又如何,殿下金尊玉贵,怎会放下身段反过来安慰他?这样仗着有点情分就不知天高地厚的男子,迟早把殿下的宠爱消磨殆尽。

然而不等他挑拨离间,那从未被他看在眼中的奴隶似是站立不稳,忽然踉跄半步,恰好半跪在公主身侧。

夺目的银白色长发散落在肩头,巫九微微偏头,露出小半张雕琢完美的面庞。

“巫九?你怎么了。”

他伸手拉扯了一下脖子上的项圈,露出深色的压痕。

原来不止何时,这项圈忽然收紧许多,巫九定然暗自忍耐了许久……这才一阵眩晕,没能稳住身形。

他跪在腿边,一双金眸仰视着她,带着淡淡的央求,瞧着可怜极了。

桑夏本就容易心软,见状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怜爱,知道巫九的官话还不大熟练,拍拍他的脑袋,顺手替他松开项圈。

“殿下不该将这等蛮奴带在身边。”奚青秋忽然开口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他不愿解释道歉就算了,如今居然开口便要指责她任性不通礼数,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桑夏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原本只打算替巫九松一松项圈,现下干脆拉过金链将人拴在身边,挑衅地冲他一扬下巴:“怎么,本公主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对我说教。”

奚青秋垂下眼帘,面上闪过一丝受伤之色,低声说了一句“是微臣鲁莽”,竟果真不再开口说话了。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这副模样,桑夏又急又气。她既喜欢看奚青秋在外人面前一本正经、实则悄悄红了耳朵的模样,却也讨厌人多时他便要假装正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更何况,他没去边关打仗之前,是个可白可软可香的男孩子,同现在这个硬梆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的大黑炭完全不一样!

先前是事发突然,才叫人躲着,她平白独自生了闷气,这会儿子桑夏憋着一口气,竟不顾周围那么多人,拽着奚青秋的手就往三楼走。

三楼是独立的包厢,桑夏拽着奚青秋上楼,随意找了个无人的房间,门一关,踮起脚就揪住了他腮边的软肉。

“你!”她凶巴巴刚准备质问,手上动作忽然一顿,“你……怎么会瘦了这么多?”

分别三年,不止她长大了,奚青秋也变了许多。先前她只注意秋秋黑了些、高了些,可不曾想到他能变得这么瘦。

脸皮也变厚了!揪起来硬巴巴的,完全没有小时候那样软嘟嘟一捏就红的样子!

她后退半步。

这样的秋秋……好陌生。

*

亲眼看着公主将人拽走,雅间内一阵沉默。

谢珺挑着眉左看右看,故意问:“殿下拉着外男上楼了,二位姑娘,不跟上去吗?”

两位大宫女对视一眼,只说公主做事自有决断云云,随意搪塞过去。

既然公主的近身宫人都不反对,他们这些外人可没有再上前阻止的道理。

谢珺瞥一眼郁嘉玉,在他回望过来时举杯朝他遥遥一敬。

“可惜了。”他笑起来,眉眼间尽是春色。

郁嘉玉嘟哝一句“公狐貍”,看一眼自桑夏走后就重新退到角落的巫九,心道是个“有心机的”,最后视线转向二人背影消失的楼梯口,怒骂一声“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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