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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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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夏又重复了几遍“起来”和“坐下”,巫九照做了几次,后面就不愿意再做了——好吧,这是有些无聊,可是桑夏从来没自己调.教过狗狗,就算是这样简单的互动,她也乐此不彼。

好狗狗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养成好习惯的。桑夏很懂得见好就收,见巫九不再配合,她也不恼,拿出那件泛着银白色波纹的外袍递过去。

“穿上。”她说着,比划了一个穿衣服的动作。

巫九不太愿意穿齐国人的衣服。

只是现在他自己身上穿的也算不得什么衣服,他这幅打扮就是放在西域,也不过是个供人取乐的舞姬罢了。相比之下,反倒是桑夏拿来的衣服更体面一些。

再怎么不情愿,如今人在屋檐下,巫九磨蹭着拿起衣服。

“等等。”

在他穿上外袍前,桑夏做了个阻拦的动作。

她围着巫九转了一圈,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他胸前一串珍珠。

巫九身上的链条与他的身形很服帖。

珍珠在最重要的几处地方点缀,勾勒出鲜明的曲线,相比之下金链反倒松垮一些,荡悠悠坠在腰腹。

胸前的珍珠浸染了他的体温,触.手温热,微微被人捏起,绕是巫九脸皮再厚,此刻也莫名觉得窘迫,羞赧万分。

只是一小粒珍珠离开了身子,他怎会如此不自在。

身体绷直。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悄悄吞咽口水。

是粉色的。

桑夏捏着珍珠看了一会儿。

没想到会是粉色。

她拉扯了一下链子,看到巫九下意识皱眉的神情:“你不舒服吗?”

说着,她忍不住研究了一下他身上的这件“衣裳”。

“好奇怪,怎么解不开呢?”她问佩兰,“昨天你们带他沐浴的时候,应该得解开吧?”

佩兰瞅瞅巫九,先出去问过小凳子,这才回来禀报:“公主,小凳子说他自己解开,后头又自己穿上了,他们没碰过他。”

“哦……”这话听着有点别扭,什么碰不碰的,好似守着什么东西一样。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便也念叨着说出来了:“你就是叫旁人碰一碰又有什么关系,本公主不是那样小气的人。”

巫九好似听明白了一样,低头主动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手背上。

桑夏的睫毛颤了颤:“……你是说,你只让我碰吗?”

仗着自己现在还“听不懂”,巫九光明正大地再度牵着她的手,放在胸口。

桑夏瞪大了眼睛:“……你、你只听我的?”

巫九深情地注视着她。

有时候,语言才是最匮乏的交流工具,他相信肢体的接触才能传递更多信息——瞧,现在这位小公主不就已经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答案了吗。

巫九势在必得。

然后他就看着面前的女孩若有所思了一会儿,一双纤纤玉手摸上了他的下巴,在他甜腻的几乎能将人化掉的眼神中,捏着他的腮帮子往两边拉扯。

“真是好乖好乖的狗狗。”她笑着揉揉捏捏他,“乖孩子要一直一直听我的话哦。”

*

西域进献的第一批奴隶,大多是舞姬,只有少部分是能用来做苦力的男人。

这些舞姬都是女子,身段柔美不说,衣服也少的可怜,仅有几片薄薄的纱布遮挡——听说这是西域蛮族最普通的打扮,这在齐国人眼中则显得不太雅观。

有一批舞姬专门养在宫中乐坊,桑夏慕名去围观了几次,回宫后就兴致勃勃给巫九也换了几身薄纱。

但是那些薄纱穿在巫九身上,怎么瞧都很有些不伦不类,桑夏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问题在哪里。

“是跳舞,”她信誓旦旦,“一定是因为巫九不会跳舞的缘故,那些西域舞姬跳起舞来都特别好看。”

于是巫九被迫赶去了乐坊,跟着舞姬学跳舞。

曾经高高在上的西域圣子,端坐在神坛之上的圣子,如今换上薄纱曼裙,面色僵硬地跟着舞姬一起扭动。

巫九会跳舞。

只是从前他跳的是充满野性与力量的祈福舞,是为西域各族鼓舞士气的战舞。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大齐的皇宫里,被迫换上女人的衣裙,在女人中间扭动。

他铁青着脸,少见地没办法再像之前那般从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巫九想。

他必须得学会大齐的官话,必须得和那位齐国公主交流了。

……

巫九的出现让桑夏短暂地忘记了奚青秋。

很巧,这段时间她忙着折腾巫九,宫外,奚青秋也忙着别的事情。

那位同他一起回来的名为若水的少女,已经在靖国公府住下了。

奚青秋如今有军功在身,又整日刻意早出晚归,极少与若水碰面。只是两人到底同住在靖国公府,倘若其中一个铁了心要等另一个,实在没办法自然而然地躲开她。

“青秋哥哥。”天色蒙蒙亮,奚青秋才走到前院便被人唤住,他身形一顿,藏在袖中的手微微握紧。

“若水……妹妹。”他侧身,对一袭白衣、身形羸弱的女子点头示意,“早上霜露重,你身子不好,怎么这时候出来了。”

“我要向夫人请安。”若水柔柔一笑,“青秋哥哥也一同去吗。”

“……我还有事,就先不——”

“昨日夫人还念叨着您呢。”

原本要推脱的借口堵在喉咙,奚青秋沉默片刻:“是,我会去看望母亲。”

“今日得空,不若现在便一起去吧。”

说着,她便要上前来挽上奚青秋的胳膊。

奚青秋下意识躲开她,抗拒的姿态过于明显,两人皆是一愣。

“我……我不是……”奚青秋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解释。

“青秋哥哥还在怪我吗。”她垂下眼帘,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大家都在怪我对不对?”

“不是这样的,我、我们……”

“都是我的错。”奚若水说,“倘若我与爹娘一同死在沙漠里,是不是就不会给你、给父亲带来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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