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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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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23

冬日残余的冰雪渐渐消融, 晚春将至,花园里各色鲜花纷繁复杂竞相开放,衬得这向来肃穆的王府也多了几分生机与温情。

即墨朔欲将桑夏娶入王府做平妻一事已经有了眉目,他做事有行军风范, 速来雷厉风行, 将此事告知太后之后, 即刻着手操办。

既要嫁入王府,便要为桑夏寻得一门好出生。

即墨朔不在乎身份高低卑贱, 但他却知道桑夏对自己的婢女身份十分在意, 明明与他两情相悦、缱绻相依, 却因着身份差距,总不能与他平等相处,毫无芥蒂地在一起。

且世人多浅薄无知,愚昧妄言。若是知道她的身份不过一介小小婢女,还是那罗氏女从母家带来的陪嫁丫鬟,必然要有诸多猜测,不知会在背后议论什么长短。

他虽掌权,能在朝堂上将那些肱骨老臣压制得不敢随意揣度进言,却也无法堵住这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平民百姓最喜传闻皇家轶事, 身具异族血脉、生来异瞳的摄政王本就被百姓议论纷纷, 若是再娶上一位王妃的陪嫁婢女当做平妻, 更要惹得传闻愈发高涨。

若是换做先帝,倒有可能做出在市井巷口恣意屠杀平民, 杀鸡儆猴的事情来。但即墨朔并非真正残暴、荒淫无道之人, 他当年在边关苦战保卫黎民百姓, 如今更不可能因传闻而对其痛下杀手。

更何况,他向来不曾约束无妄谣言, 却在娶妻之后突然一改往日作风,极有可能反惹得桑夏被当做妖孽祸水牵连,引来更多无端骂名。

思及种种,他最终决定替桑夏寻一个合适的身份出嫁。

这不是一件难事,他在京中掌权已久,挑挑选选,最后选中了吏部一六品编撰。

这编撰姓王,家中唯有一妻一子。早年间有过一个夭折的孩子,年岁同桑夏一般大。即墨朔稍加运作,那早年夭折的孩子便成了幼时大病,被游方道士断言命中富贵,生在这小官家中恐无法压住滔天运势,不得已跟在道士身边四处云游的桑夏。

如今长女成年,运势已然大成,归家途中与摄政王结缘,被他迎娶入府擡为平妻,和翊王妃平起平坐。

翊王再娶妻一事传出,京中又起波澜。

与上一次众人的旁观嘲笑不同,这一次,众人都在感慨王家女的好运道。

王编撰并未因女儿得摄政王看中就平步青云,依旧在吏部做一个老实本分的六品编撰,旁人恭贺他喜得佳婿,他也只是憨憨一笑,只道长女幼时不曾养在膝下,随道士云游四方吃了不少苦头,他们夫妻二人只愿女儿得偿所愿。

王编撰的小儿子今年只有五岁,对那个只在家中露过一面的姐姐十分好奇,缠着娘亲要听姐姐的事情,王夫人随口胡诌了几句被他记在心间,去进学时逢人便说自己姐姐幼时是如何聪慧过人、雪玉可爱,被书院同伴听了去,有样学样说给家中长辈。王家女儿美貌非凡的言论便传出去了。

王府中,桑夏反倒是最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人。

她与王爷相拥倒在罗汉床上,两人皆是汗津津的身子。她腰肢酸软乏力,香汗淋漓,被王爷搂着在那软肉上转圈,又急又恼,将黏腻小手报复性地在他腰腹抹掉污秽之物,被他随意低头在脸上轻咬一口。

“我已为你寻好了家世。”即墨朔突然开口,捉住她因受惊,指甲骤然在他小腹划出一道浅浅血痕的小手,捏在手中不轻不重地把玩。

“……王爷?”她眼中尽是迷茫之色。

“以后你便是六品官员之女,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他说,“我要你堂堂正正嫁给我,要十二擡大轿迎你入门。”

桑夏呐呐道:“奴婢卑贱之躯,蒲柳之姿……”

他堵住那总自轻自贱的唇,把那些不想听到的话语都吞入腹中,待她连声娇喘,才施施然松开:“不许说这些话。”

他低声哄她:“在我这里,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姑娘。”

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应答,即墨朔低头一瞧,好姑娘已满眼泪水依偎在他胸膛,被撞见偷偷哭泣的模样,不好意思的偏头躲闪,最后一脑袋蹭进他肩窝处。

他满心都是怜意爱意,伸手搂住她的香肩,喟叹:“好姑娘。”

桑夏闭着眼,躲避王爷的深情目光,无声哭泣。

对不起,王爷。对不起,十七。

*

王府很快为着王爷的婚事忙碌起来。

这一次和上回的敷衍了事不同,有即墨朔亲自监督管事,下人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王府各处张灯结彩,挂上红红的喜字,力求在新王妃入府前将一切都准备妥帖。

后院中,罗诗筠几近发狂。

她听得传闻,起初并不相信,王爷是何等冷心冷肺的男子,她再清楚不过,便是那贱蹄子得了王爷的几分宠爱,也不过一个阿猫阿狗,如何能与她平起平坐?

她先前与钱嬷嬷商议,早就打算找机会求见王爷,直接点名那贱婢的身份,顺着王爷的心意将她收为妾室,到时入了后院,王爷不在府中时,那贱婢还不任由她随意处置。

可怎么突然就传出要将她娶为平妻的消息?

罗诗筠心神俱荡,几乎要恨恨呕出一口淤血。

她想强闯前院,趁王爷不在直接将那贱蹄子乱棍打死,可如今得了即墨朔吩咐,前院被守得如同铁桶一般,凭她的几个婢女又如何能闯入。

即墨朔下朝回府后得知此事,冷笑一声,三年来第一次擡脚进入后院。

罗诗筠以为他回心转意,事情还有回旋余地,欣喜起身望来,却见她拜了天地的夫君戴着那将她吓得夜不能安寝的可怖面具站在面前,形如鬼魅般低声道:“念及太后养育恩情,我不会取你性命。但从今往后,你不再是翊王妃,不过是这后院中无名无姓的一个妾室。”

“妾室,妾室?”罗诗筠喊道,“我是罗家嫡女!当今太后的亲侄女!我名满京城,家世显赫,被无处儿郎求娶,现如今就在你这王府中做一小小妾室?”

“即墨朔!你摸摸你的良心,我可曾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即墨朔看着这个疯癫妇人,冷声道:“你在家中欺压庶妹致其不孕,幼时推嫡妹入河致其丢了性命,连尸身都不曾寻到,曾经名满京城的才女是你闺中好友,与你出游时遭遇不测容貌有损……一桩桩一件件,都要我一一列举吗。”

他、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罗诗筠骤然失声,惊恐地望着他。

他不应该知道才对,那些事、那些事她都藏得很好,有好些甚至连钱嬷嬷都不曾知晓,天地间只她一人悄无声息做出的事,他为什么会知道!

若是、若是那些事被爆出来,那她此生,不,她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会被罗家记入污名册,再不能当她清清白白的罗家嫡长女!

“不……王爷,妾身错了,妾身再不敢胡言乱语、再不敢造次了,求您,王爷。”她跪倒在地,匍匐着爬到他脚下,想抱住他那双黑色靴子,却被毫不留情一脚踢在肩头。

她虽身体还算康健,却还是个弱女子,娇弱伏倒在地,乞求王爷的一丝垂怜。

面前许久无人回应,她惶然擡头,不知何时,王爷早就离开,偌大的院中,只有她一人伏在地上哭泣。

……

十七也知道了王爷即将成婚的消息。

因为桑夏对他的抗拒,十七已经竭力减少了在她面前出现的频率,自然也无法再常年守在前院。

他原本就是不善交谈的性子,不会打听主子的喜好,与旁人也没有什么攀谈的交情,在这府中除了十一能与他说上几句话,旁的时候都独自在暗处发呆。

他还是放不下桑夏,暗中窥探,却见不与他接触后,她在王爷身边被妥帖照顾得很好,身子日渐丰腴,面容也日渐娇媚。

金玉养人,华服衬人,她如同天上的神妃仙子,再不是曾经和他在假山会面的,灰扑扑的小丫鬟。

十七知道自己该慢慢放手——可他又如何能放得下她?

他的前半生是生活在黑暗中的毒蛇,遇到了她,原本阴郁潮湿的世界被阳光划破乌云,散落在他贫瘠荒芜的旷野中。

他的世界有了鲜花,草地,有了徐徐微风和裙摆摇曳的美丽姑娘。

后来狂风骤然袭来,阴云聚拢,将那阳光密不透风阻拦在外,鲜花凋零,他的女孩在暴风雨中渐行渐远。

他如何能放得下她?

婚期将至,十七的心中就愈发躁动不安。

他想要最后问她一次。

依据礼法,桑夏应当在王编撰的宅子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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