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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美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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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失的美好

大巴车终究是抵达学校,沈澄潭提着箱子走下来,垂头丧气地去往宿舍,手机从机场到学校没有开机,再没有想明白如何做之前,他不会再受外面思维的打扰,要保持应有的定力。

将东西放回宿舍,沈澄潭的情绪依旧不高,他需要走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于是他出了宿舍下了楼去了不远处的操场。

又是一个秋天,只是他觉得今年的格外惆怅,树叶烧焦了心黄得晃人眼,疾步在操场漫散两圈,他坐在看场的楼梯处休息。

心神忐忑,则目光涣散,当他四处张望时,发现中心教学楼旁的杨树上有乌鸦再反哺,以前无数次地在书上看到过,现在活生生地呈现在他眼前着实让他震撼!

动物尚能如此,他不由地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想到了苏叔叔的难言之语,当然还有林槿的趁火打劫的协议,似乎在现在有了答案,自古忠孝两难全,虽然他面临的忠指的是爱情的忠贞。

他知道这里的忠如果指的是国家,必然不用纠结,可是他要舍弃的是与水清浅的爱情,选择带有金钱关联的孝顺,这抉择就多少有些不那么名正言顺。

但两害相争取其轻,沈澄潭必须有分寸地抉择,只是他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这让他陷入另一种痛苦泥潭。

犹豫再三,沈澄潭在操场打开手机,给林槿回了个令他满意的答复。

林槿让他速战速决,最晚一个月与林欣官宣在一起,当然老狐貍的林槿不忘告诫沈澄潭如若食言,自有他吃不了兜着走的后果。

沈澄潭不卑不亢地说,自己既然做了选择,就不会出尔反尔,但希望一个月后林槿能及时与公司达成重组融资协议。

林槿爽快答应,他心满意足地告诉“自家人”沈澄潭,为了自己的女儿也得让傲松房地产公司起死复生,沈澄潭表示自己会拭目以待。

就沈澄潭与林槿达成了君子约定,林槿喜不待言,但沈澄潭却像吃了苍蝇一样难以下咽。

半小时后,沈傲松打电话质问沈澄潭为何卖身求辱,沈澄潭强忍内心感伤,佯装轻松地告诉父亲,自己想理解了父亲的苦衷,他确实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让家族锦上添花。

沈傲松心里明镜似的,儿子绝不是因为求富贵才攀龙附凤,而是为挽救家庭公司于将倾,最主要是被他生病拖累了。

另外,他还知道一旦儿子做了决定,任谁劝都无能为力,他只能将所有一切归结为天意,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挂断了电话。

做逆天决定难,安抚家人难,说服自己难上加难,而亲口向清浅告别则是难于上青天。

沈澄潭陷入有生以来最无敌的困境,但什么时候告诉清浅,在哪里说,用什么方式说,他想想心都在滴血,索性放到一边,等撑不住了再办。

将事情捋得差不多的沈澄潭并不开心,他漫无目的坐在操场上两三个小时,吃完午饭继续折返逗留。

体育课的老师虽心生好奇,但因澄潭并无过激行为,只能任由其坐着,直到夕阳西下,沈澄潭才如丧家之犬蔫蔫地去食堂吃饭去了。

吃完饭,正欲往外走,眼见水清浅、尚青云、苏荷、江映雪走进来,沈澄潭想要避过,却被苏荷叫住了:“这个傻子,估计是给清浅惊喜,悄悄回来了,哈哈,被我逮着了吧!”

沈澄潭听了苏荷的话,像是作了亏心事斯似地脸红耳赤,不敢正视众人。

清浅误以为沈澄潭是不好意思,她绞着手害羞地道:“我们先去吃饭,等过会我给你打电话。”

“这两天我医院家里来回跑有些累了,等休息好缓过神来,我给你打电话。”沈澄潭疲惫地哀伤拒绝了水清浅的主动亲近。

水清浅不知内情,她听信了沈澄潭的托辞,于是吃完饭以及第二日都没有主动给沈澄潭打电话,她等着沈澄潭给自己打电话,可没想到这一等竟是三五天。

上课只要沈澄潭无关紧要的就都没有去,因为是大四本来就没几节课,所以竟一周未见澄潭几次。

在为数不多的几面中,他又总是闷闷不言,清浅只当他过于挂虑家里父亲,所以没有计较放在心上。

又过了一周,沈澄潭的不冷不热让水清浅困惑不解,只是她爱他已经入心,即便感受到了他的疏离,也妄想着他改邪归正,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放弃来之不易的爱情,但是她如果沈澄潭有一天真地不爱她了,出于自尊她也会坦然地放他走,以她对沈澄潭的了解应该不会有这么一天。

而意外就是来的那么的突然,沈澄潭眼见离一个月越来越近,他索性横下心将水清浅叫道操场,残忍地告诉她:“对不起,清浅,我喜欢上了别人,咱们分手吧!”

水清浅咯咯笑了,她不屑一顾地道:“都大四的人了,能不能不玩小孩子的游戏了,我知道你最近忙,但是不用假意试探我,我没有生气。”

沈澄潭羞愧水清浅对自己的信任,当他亲口说出伤天害理的话,她首先的反应是假的,可见在她心里自己绝不是见异思迁的人。

事实上他就是如此,分手也是真的,之时他不能将实情合盘托出。

他知道只有冷酷到底的无情才能让清浅因爱生恨,置于死地而后生,否则活在无常的遗憾里,只会害了单纯深情的她。

“我说的是真的,我爱上别人了,从今往后,我走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沈澄潭冷冷说道,他像是个机器人生硬却无情地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每说出一个,就在自己心上凌迟一刀。

“你给个理由先?”水清浅先是震惊、愤怒、留恋、最后哀求道。

“不是说了嘛,我爱上别人了!”沈澄潭想快点结束这为难的谈话,他第一次不耐烦地说道,而后匆匆转身从口袋里摸出根烟,颤抖地点燃吞云吐雾起来。

烟雾里的沈澄潭像个魔鬼,猥琐又落寞,午后阳光正好,却嫌弃地避过他照在水清浅身上。

而清浅即使阳光照拂依旧浑身发冷,她终于将此时他的冷漠与极度的反常联系起来,她又哭又笑地问:“你说的当真?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沈澄潭并没有按水清浅的话做,他背着她说完最后一句,头也不会地朝操场外走去。

清浅一个人呆呆站在原地,大大的操场包着小小的她,如同无边海岸放逐着一粒沙冷漠残忍,拿捏着场外的澄潭,偷偷躲在角落拿拳头狠狠砸向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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