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之王·十七（1/2）

人类之王·十七

海风吹拂着船帆, 也吹拂着人们的衣衫。

花瓣似的裙摆翩跹，人和人在甲板上流转，像是在跳着热烈的交谊舞。

少年的生命力永远是那样的旺盛, 白花花的肢体, 灿烂的笑容。

“年轻真好，是吗？”船长抽着大烟，问着身边的年轻人，却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立刻又面露嫌弃了, “你说你好好的年纪, 不下去和孩子们一起玩, 死气沉沉的杵在我这老头子这儿干什么？”

被嫌弃的人垂着头，一声不吭。

船长又数落了几句, 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不说了，不说了，说多少你又不会听, 前面就到了那‘天之群岛’了，到时候船不能那附近停靠, 你自己划个小船过去啊——小船总会划的吧？教了你那么久了……”

死气沉沉的男人终于擡起头, 死寂的眼珠子动了动：“……到了么……总算……到了。”

——

“多好的海啊，听说这个世界正处于‘大航海时代’，我们要不要也去海上玩玩？”小鹿溪坐在她丈夫肩头, 问, “正好‘王’约定好第二次圣杯战争就以抓到‘无色之王’为胜出条件, 也许我们正好就能在海上逮住那家伙呢？”

凌野纵容的将妻子托举起来，单手抱住：“灰之氏族做了安保轮值表, 我最近忙，让你外甥陪你去玩。”

“那样就没意思了。”小鹿溪悻悻的说, 再次看了眼蔚蓝的大海，抱住凌野的狗头，“我陪你值班吧，海滨上应该也有好玩的地方，要不要问问黄金氏族的人哪些地方风景不错，或者哪里有好吃的美食，感觉他们都很友善的样子，应该能相处愉快。”

小鹿溪在哪里都能和人相处愉快，在伊达幸泽那边的大牢里都能混成牢头，凌野不知道要怎么说她，只好应声，心中想着得叫杀生丸寻个借口把妻子带出去看海才好——他可不想再在黄金氏族这边的大牢里看见她。

好在很快小鹿溪就看到了手帕交，打了个招呼就从他身上溜下来跑远了，顺便还薅了把他毛茸茸的耳朵。

小鹿溪跑出了二里地，躲在暗处的杀生丸才敢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凌野面前：“王有事找您。”

见杀生丸怜悯的盯着他乱糟糟的大耳朵看，这个幸福的傻瓜男人一面重新梳理着自己耳朵上的毛发，一面对外甥道：“别这样看我，你以后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真有这么一天么？

杀生丸嗤之以鼻，他不太能理解这些会爱上人类的大妖怪，就像他无法理解他爹和十六夜，也无法理解他弟杀生丸会爱上桔梗，然后又爱上戈薇一样。

“我不相信所谓的命运。”

凌野将自己打理好，重新变回了人类模样：“‘命运’，是黄金氏族的那些家伙和你说什么了？”

杀生丸不说话。

凌野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很是不屑：“不要相信所谓的‘命运’，你知道他们和我说什么吗？他们说我本该有妻有子，还是三十个，但是因为违背了所谓‘命运’的轨迹，所以才会无子。”

“简直荒唐。”

杀生丸侧目：“舅舅……你是说他们在说舅妈？”

凌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很是不悦，他和小鹿溪是天作之合，他才不相信黄金氏族那些人口中的什么命运不命运的。

“你也是，我说你以后也会有一天，不是说你以后就会娶什么妻生什么子，也不是说你以后就会被人弄乱耳朵毛，是说你以后也会明白被人弄乱耳朵上的毛不是什么值得怜悯的事情。”

杀生丸听出了凌野的不悦，看来他真的被这里的“命运论”气得不轻。

不过话又说回来，黄金氏族所主导的天之群岛确实是个和赤之氏族、灰之氏族以及绿之氏族、青之氏族天差地别的地方，这里的民众全心全意的相信着命运和命数，倘若命运指引他们在几岁死去，那么即便他活过了那个岁数，也会自刎。

这样的风气令杀生丸感到格外不适。

但好在，似乎他们的王，【千】也对此并不如何认同，不然祂也不会让他们去彻查这些事情。

“坐。”【千】坐在上首，祂身边是一脸倦色的伊达幸泽，两侧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不少人，杀生丸看到了姬野祈、安藤翼和宇智波源，还有宇智波斑。

“大家已经在这边待了两天了，感觉如何？”

“很糟糕，比我们还在爱丽丝学院的时候还要糟糕。”安藤翼直言不讳，“我们起码还能对外写信呢，他们却连写信的意识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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